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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在寢宮時,你便留在這裡。皇上沒有叫你,你就不要出聲,安靜記錄即可。”太監教導道,“如果皇上就寢,你便與其他太監一起整理皇上的桌案,有任何字畫都必須妥善收好。然後為皇上選好書冊,擺放在左上角。一般皇上看過的籍會放在右上角。”
“哦。”聶不凡打量著這件四四方方的小房間,暗自撇嘴,要他待在這裡,估計沒幾天就憋死了。
“另外,”太監又提醒道,“皇上帶回寢宮的任何奏摺和文書,你都不能碰。”
聶不凡笑著回道:“一定不碰。”
太監點點頭:“做完這些,你就可以去休息了,到時候會有人帶你去住的地方。丑時過後就得起床,在寢宮待命。皇上有時候會叫上你一起去御花園走走,聽你念書或閒聊。雖說只是暫代侍書之職,但謹言慎行是必須的,不可行差踏錯。”
正說到這裡,外面走進一個太監,小聲道:“皇上回宮了,今晚不召寢。”
說教的太監這才放過聶不凡,再次警告幾聲後便離開了。
等人走光,聶不凡便隨地一趟,望著牆上小小的視窗,百無聊賴。
耳朵動了動,聽到幾人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隨即是問候以及換衣服的聲音。
片刻後,有幾人退了出去,寢宮霎時安靜下來。
“韋小寶,你出來。”皇帝用那低沉的聲音傳過來。
聶不凡磨磨蹭蹭地站起來,從屏風後走出,照著剛才太監教的禮儀朝正坐在臥榻上的皇帝行了一禮。
皇帝上下打量他,笑道:“這麼看倒是挺清秀。”
聶不凡眼觀鼻鼻觀心,保持沉默。
“說說看,你是哪裡人?與國師是如何認識的?他為何要帶你入宮?”
聶不凡偷眼看了看他,回道:“小寶是溪山人,不久前剛剛入京,偶遇國師,一見如故,他便將小寶帶進了宮。”
“就這麼簡單?”皇帝實在很難想象樊落會跟什麼人“一見如故”?
“就這麼簡單。”聶不凡肯定地點頭。
“那你又為何會被侍衛當作賊人抓起來?”
聶不凡露出一副倒黴的表情,三言兩語把事情始末說了一遍。
“你可看清了他的樣貌?”皇帝又問。
“沒有。”不過只要有那套侍衛服,他倒是有把握將人找出來,可惜他不想管這檔子閒事,就要皇帝自己去操心吧。
皇帝陷入沉思,眉頭蹙起。
聶不凡暗想:其實他也沒表面上那麼不在意嘛。
“會下棋嗎?”皇帝突然問。
“不會。”
“彈琴呢?”
“不會。”
皇帝嘆了一聲,擺手道:“那就隨便給朕念點什麼吧。”
他側躺在榻上,揉揉眉心。
聶不凡踱到書案前,挑挑揀揀,直接略過那些字多的,選了一本畫冊。
走回皇帝身邊,展開第一頁——喝,真夠香豔的!直接就是男女親密相擁的畫面。
“怎麼了?為何不念?”皇帝詢問道。
“皇上,您確定要念?”
“當然,唸吧。”
聶不凡清了清嗓子,念道:“邸深人靜快**,心絮紛紛骨盡消。”
皇帝眉頭一顫,猛地睜開眼。
聶不凡翻開第二頁,繼續:“對壘牙床起戰戈,兩身合一暗推磨。”
“形體雖殊氣味通,天然好合自然同。”聶不凡念得搖頭晃腦,甚是陶醉,“相憐相愛相親處,盡在津津一點中。”
嗖地一聲,手上的畫冊被抽離,皇帝表情平靜地翻了翻,說道:“你居然對著春宮圖作淫詩?”
聶不凡無辜道:“皇上讓我念,就算是無字天書也必須解讀出來啊。”
“你就不能選一本有字的?”
“這一本應時應景,正好可以舒解寂寞和煩惱。”
皇帝嗤笑一聲:“真想不到國師會選你做祀徒?他從來不屑此道。”
“是不屑還是不擅此道?”聶不凡鬼祟地問。
“有何區別?”
“若只是不屑,那就很難定論國師是潔身自好還是身經百戰,也許他追求的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境界。”聶不凡一本正經道,“若是不擅此道,那皇上就應該適時督促一下,助他及早涉足,免得日後孤獨終老,後繼無人。”
皇帝聽得嗔目結舌,無法言語。
聶不凡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