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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阮墨死了沒。
這個樣子的阮墨,她從來沒見過,他不是一向榮辱不驚的冷漠冰山嗎?而且是那種萬年的,拖到赤道也不回融化。
她進門看到站在冰箱前那個阮墨時,她簡直認不出他就是阮墨,他的眼睛失去了所有的光芒,像墮落進絕望深海的飛鳥。
他,也許沒大家想象的那麼堅強。
但,她實在無法原諒,阮墨那樣對待自己的妹妹。無論用什麼華麗的言語來掩蓋,他確確實實的傷害了妹妹。
儘管,她看到了那個在機場懇求妹妹留下的阮墨,她還是無法原諒。
“呃——————”看到來人後,絳春的臉離開抽搐。
“啊——————甜心,好久不見了。”坐在沙發上優雅品茶的英俊男人,在看到絳春後,立刻變成周身閃耀著戀愛的粉色,頂著感動的星星眼就要撲上來。
果斷了解情勢的絳春老公,立刻制住對方。
“鄭義,你個陰魂不散的混蛋,怎麼會來加拿大?”她腦海中如走馬燈一樣回播著眼前這個傢伙的斑斑劣跡。
“放心,放心。我已經結婚了。”鄭義無所謂的揮揮手,“但是,我心裡永遠的女神還是你。”
為什麼這個人身為一個含蓄的中國人,卻可以面色不改的說出那麼噁心的臺詞。反而,她的外國老公,害羞到只說過一句我愛你。
基因變異?!
“你來找阮墨什麼事?”趕快轉移話題,不然她一定會被這傢伙的噁心臺詞搞的吃不下任何東西。
“他人在哪裡?這件事情和他談比較好。”鄭義打起官腔
稍微整理了儀容的阮墨走下樓梯,來到客廳。
“阮墨,先把這個喝了,護胃。”絳春的老公友善的把熱乎乎的奶茶塞到阮墨手裡,接著說道:“再等一會,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鄭義,你來了。”阮墨不太意外這個人會出現在這裡,也許他一直在等待著他的到來,也許是害怕他的到來。可他還是來了。這是不是說,該畫一個句號了。
“看你的樣子,也知道我來的原因吧。”鄭義開山見門的說道,右手扶扶自己的無框眼鏡,遮掩住眼中狡詐的流光。
“恩。”阮墨點頭
“看在朋友的份上,我會為你爭取你應有的權利的。”鄭義嘆氣,就算他和阮墨是朋友,他的職責命令他必須做出那麼殘忍的事,無論用什麼來彌補,他還是要做。
“不必了,直說吧。”阮墨身體後仰,讓沙發靠背撐住他全身的重量。
“由於你違反了與公司的協議,導致你個人對外形象受損,各大廣告公司紛紛解約,直接使公司的聲譽受到影響,並且使公司虧損大量資金,鑑於此,公司將會對你起訴,要求鉅額賠償金。”
話罷,鄭義把公文包裡的檔案以及法院傳票一併交給阮墨。
“沒有了?”阮墨接過檔案,淡然問了一句。
“還有,這棟房子並不在你名下,公司現在需要要拿來抵債,希望你明天能搬出去。”
阮墨不怒反笑,扶額說道:“這就是現世報嗎?”他把絳夏趕出去,別人把他趕出去。
“阮墨,這個給你。”鄭義把一張熨著金的名片遞給他,“這是我一個律師朋友的名片,你的事情我和他說過。他說起碼有60%勝訴的機率。”
“恩。”阮墨沒什麼精神的回應。
這一天果然到來了,沒有他認為的那樣傷痛欲絕,他的情緒在絳夏徹底離開他的時候,用光了,已經分不出來多餘的情感去給無關緊要的東西。
無關緊要?!呵——————
他為他自己的想法自嘲,當初明明把事業看的最重要。結果,什麼也不是。
重要的東西,他根本無法守住。
當醫生的夢也好,和絳夏的幸福家庭也好,自己的歌手生涯也好。
都不屬於他。
太多東西溜走,他已經被掏空了。
“阮墨,你想要什麼?”絳春突然提問
“家。”
小時候,爺爺去世,媽媽改嫁,一直以來就是他一個人在死撐,現在還是要死撐下去。
“你曾經有的,家。”
“已經失去了。”阮墨驟然站起,去樓上收行李,臨走之前說道:“鄭義,幫我定一張回國的機票。”
除了景繪,他哪裡也去不了。
“阮墨!”絳春首先叫住他。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