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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持要生下剩下的那個孩子。一瞬間,他覺得自己什麼也不是,什麼都無能為力。特別是在看到前妻事先寫好的遺書,他崩潰了,原來前妻愛的人沒有變,是他,一直是他。可,前妻的身體已經被孩子拖垮了,整天只能躺在床上,他不願意自己什麼也不做的,就那樣看著她一天一天衰弱下去,便選擇了離開,再次學醫。因為他不願意再等候在外面了。
我被他的愛情感動了,說了一堆鼓勵和不著邊的安慰話,他也只是笑笑。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們也在這個非洲荒蠻的大陸上待了一年多,他變了,黑了,也開始和隊長一樣邋遢,手上的老繭一天比一天還要厚。甚至還學會了當地的語言,經常會帶著我直接就去土著部落裡,和部落首領談天說地。
完全蛻變成一個邋遢的痞子,一點都看不出來剛來時的模樣。
可這樣的他,讓全對人都感動安心,他已經成了隊裡不可或缺的支柱。
那天,我們誰也沒有預料,災難就那麼發生了。
一夥持槍的武裝份子劫持了整個醫療隊,強迫我們給他們的頭領做心臟手術。
“這不可能的!我們只帶了普通的裝置。”應對一些骨折、槍傷還行。而且最重要的是,隊裡會做這種大型手術的隊長去為隊裡接補給去了,根本不可能!
呯————————槍響了。
我們全部都傻眼了,這是第一次,我們感到了距離死亡是那樣的近。
其中一人把槍指在我的眉心,“做還是不做。”
“???我??我們沒有執刀醫。”我顫抖的說道。
“那麼,你就去死吧。”那人惡狠狠的說道。
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槍響了,我還活著。
再次睜開眼時。
他把那人的槍管掰向天空,槍是對著天空放的。
“不要為難小女孩。”他淡淡的笑著,“我來做手術。莫妮卡、渺渺、安東尼,我需要你們的幫助。還有,不要再嚇唬我們的醫務人員了,他們不是軍人。”
軍人?!那意思是這夥不是普通的恐怖份子,而是反政府武裝?!
我無奈的看著阮墨在做術前準備,垂頭喪氣的說:“這次死定了。”
“放心吧,我還有必須要去的地方,不會死,所以也不會讓你們死的。”
我捂著頭,說:“你根本不懂,這可是一個心臟搭橋手術!”在連儀器都缺少的情況下,更別說是醫師了,嗷———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我們會活下來的。”他已經換好了手術衣,眼神無比堅定看著我,說道。
“賭了。”橫豎都是一死,好歹要拼過!
?????
手術做完時,我坐在營地外,看這滿天的星辰。他也走過來,坐在我旁邊。
“喂,你真的只是一個助理醫師嗎?”
“對啊。”他倒是滿開心的笑著
技術精湛到都可以把一般胸外科醫生給比下去了,還說自己是助理醫師,世界上就是有這種人,專門來打擊我的自信心。
“喂,阮墨,你真的很討厭,很欠揍。”我說道。
“對啊,絳夏也經常那麼說我。”他笑得有點苦澀。
我知道,絳夏是他心底最愛的那個人。
“也許,她已經死了。”有那樣的疾病還要強行生下小孩,活下來的機率不大。搞不好,大人小孩都已經死了。
“不會的,因為我相信。”
“那麼我也相信。”我說道,不知道為什麼,這傢伙說的話,很可靠,很讓人放心。
隊長回來時,我們已經被全體釋放了,而且從此以後,我們這區是最太平的一區。
原來反政府武裝也有講義氣的傢伙。當然,那些武裝份子偶爾送來的罐頭,都被阮墨當作禮物,送了當地土著,這個借花獻佛的傢伙???
快過年的時候,他接到了一封從法國寄來的信。裡面的一男一女身著婚紗和燕尾服,很明顯是結婚。
他笑了,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了。
我伸頭過去問,“你前妻?”眼角還瞄到了信裡‘她在等你’這四個字。
“不???我要回家了。”他開心的說道。
我和隊友們給他辦了一個簡陋的歡送會。
他走時,我哭了。隊長安慰我:“放心,世界上好男人還多著呢!”
“說的好聽,他那種容易找嗎?簡直就是外星人。”我哭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