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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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好了這個打算之後,也不再擔心夜裡睡不著覺、做惡夢之類的了,一夜不睡,到靖靖姐那裡補覺也是可以的。靖靖姐也是一個辦事效率很高的人,買的第二天下午一點多的火車票。在經歷了一夜的失眠與恐懼之後,我就坐上了去往郴州的火車。廣州距離郴州很近,只有四個小時的車程,我到達郴州火車站時,還不到下午六點。
靖靖姐的工作很清閒,我在火車上時,幾乎全程都在跟她聊天。那時,我對郴州工地的生活,充滿了好奇和期待,到下了火車時,還感到非常興奮。至少,我不用一個人在宿舍裡擔驚受怕了。靖靖姐下班之後,就去火車站接我,帶我回到她住的地方。
工地在郴州附近一個小城鎮的郊區,建在漫天空地裡,住宿條件雖然說不上有多好,至少有空調。到了工地之後,我就體會到了靖靖姐之前說的恐怖,整個工地加上我,也才只有三個女的。我來這裡之前,只有靖靖姐,和一個做飯的阿姨。
靖靖姐領著我往房間裡走時,路過那一群打牌的男人,六點多,剛從工地回來等著吃飯的時間。工程剛開始,他們整個專案部也沒有很多事情要做,清閒時便聚在一起打牌。我們路過時,甚至有男人說,“又來了一個美女!”其他人也是鬨笑著。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猥瑣,我剛到的時候,還非常不習慣,儘管靖靖姐已經提前跟我說明情況了。
吃飯的時候,我更加能體會到靖靖姐所說的那種“猥瑣”了,他們那些男人,幾乎都是光著膀子,對著大風扇吹。我和靖靖姐盛好飯,把菜夾在碗裡,躲到房間裡吃。在我去之前,靖靖姐也才去了十天左右,也不是很習慣這種狼隊裡的生活。
我和靖靖姐坐在房間裡,我開始偷偷地問她,“姐,你之前說的那個不是很猥瑣的人,是哪一個啊?”
靖靖姐噗嗤一笑,停下吃飯,“就是站在裡面的那個,還在戴著眼鏡,等會兒出去我給你指指。”
然後,藉著吃完飯出去放碗筷時,靖靖姐準備給我指一下,卻見桌子邊只剩下了幾個人。靖靖姐環視了一下,指著一個坐在電腦前穿著上衣的背影,非常小心謹慎地說,“喏,就是他。”
我看著那個人的背影,也幾乎知道了他是哪一個人,畢竟靖靖姐說了只有一個不是很猥瑣的,我一開始就在留意是哪一個了。回到房間裡之後,我跟靖靖姐說,“我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了,我也覺得他是唯一不猥瑣的一個,看來咱姐妹倆的眼光,還是挺相似的。”
沒想到後來,那個工地上唯一一個不是很猥瑣的人,竟然成了我的師父,就是我前面多次提到的三師父。在後來假期過完我回到廣州之後,我曾在空間日誌中寫了關於郴州工地上的一些事情,三師父看完,再打電話時就劈頭蓋臉地問我,“我明明一個光明正大的君子,在你們眼裡,怎麼就是‘不是很猥瑣的人’,你們什麼眼神啊?”
我在電話這邊,趕緊陪笑著解釋,“我們對你的評價,已經很高了啊!唯一一個不怎麼猥瑣的人,唯一一個啊!”我特意強調“唯一”這兩個字的功效,直到三師父不再跟我計較。
第一天晚上,為了不看見那些男人,我和靖靖姐把洗澡的時間推遲到了最後,讓做飯的阿姨洗完叫我們。沒想到那麼晚的時間了,還是如靖靖姐的語言,我看到有隻穿著內褲就走來走去的男人。無語至死,也為我畢業之後的工地生活,開始暗暗擔心。
我在郴州工地上總共住了二十多天,每天的生活都是不一樣的,記憶的順序,更是無從想起,暫且就記錄一些與三師父有關的事情吧。按照這個線索,很多事情就能夠被串起來。
知道了我和靖靖姐認為唯一一個不猥瑣的人是哪一個之後,我開始默默地關注他,甚至記下了貼在辦公室門後面紙上的他的手機號碼。無論是吃飯的時候,還是趴在欄杆上時,我都會有意無意地看著他在哪裡。總之,從一開始,我就有跟他認識的打算,我知道他是一個好人。
那個工地本來是農業用地,種的是莊稼,附近不遠處還有好幾個很小的村莊,環境和空氣都非常好,夜晚還能看到很多星星。要知道夜晚的星星,廣州市裡是看不到的,即便在南校區時的大學城,也是寥寥無幾,更不用說處在市區裡的北校區了。所以,我常常懷念在家裡度過的那些夏天夜晚,伴隨著我的童年,抬頭就能看見滿天的星星。來到郴州驚喜地發現能看到很多星星之後,我忍不住開始喜歡這裡了。
剛去到工地,還不熟悉情況的那幾天晚上,做飯的阿姨都會告訴我和靖靖姐冰箱裡有西瓜,趕緊去吃,晚了就沒有了。我歡呼雀躍地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