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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讓朋友騙了?”
我就還是笑了笑。
那天夜總會生意不好,第一天沒坐上,我現在不光把自己賣了,還欠了人家經理一百塊錢。我不想回學校打擾林曉饒,晚上經理給我安排了個住的地方,在夜總會的負一層,以前是收銀的宿舍,這兩天收銀剛搬走。
也沒有被子,經理又帶我去樓上酒店拿被子,那酒店是他自己的房間,進去以後他讓我先坐下,說自己要找點東西。我就在床上坐著,看著他翻櫃子找東西,然後他問我:“要不你今晚就在上邊睡吧。”
我瞥他一眼,“這不是你自己的地方麼?”
他說:“是啊,所以你能在這兒睡嘛。”
我順手抱了床上的被子,管他找什麼找,我說:“地方我認識了,你不用送我下去了。”
我知道那經理是什麼意思,但是就因為我欠了他一百塊錢,就要跟他睡覺,那不可能的。
【瑤瑤篇】十七歲的時候,我當著老公的面把處女給了別人/曖昧很近,愛情很遠 016 來錢最快的地方(已修改)
我踩著三十塊一雙的高跟鞋,聽著自己的腳步在走廊裡噠噠噠噠地響,我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只是機械地往那麼個地方走,懷裡抱著軟綿綿的大被子,這是我唯一的安穩。
同樣住在這裡的,也是個剛來的姑娘,來了兩天,沒掙到錢,欠了經理兩百。這姑娘比我歲數還小點,想得倒是很開,哪怕是借來的錢,照樣花得心安理得。
她叫陶文靖,有點胖。
我和陶文靖一見面就擠在一張床上,蓋一條被子。她說她昨天出去睡得旅館,感覺太浪費了,於是讓經理先給自己安排了這麼個地方,這都是臨時的,等我們自己能掙錢了,就不能在這兒住了。
陶文靖坐過一次臺,是在另一個夜總會,就算對業務比較熟悉的了。但其實我們倆躺在一塊兒,也沒有說關於坐檯的事情,她話很多,一直在講自己的故事,講她如何跟自己的男朋友輾轉到了這裡。
講著講著我們就餓了,陶文靖帶我去附近燒烤店,要了四十塊錢的雞翅,然後去商店買了一盒紅將軍,我們倆回到剛才住的地方,開吃。
她抽菸,抽得糊里糊塗算不上多麼優雅,我也大概明白了,陶文靖在離家出走之前,就是他們當地的痞子女。陶文靖說她什麼都不在乎了,她就是為了自己的男朋友,等他男朋友工作穩定了,能掙錢了,她就不幹了。
想法不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也混到這個份上了,沒必要再鄙視任何人。我現在的想法就是,幹幾天,攢夠去醫院的錢,攢夠去醫院以後能養著自己的錢,以後的事情再說吧。
我問陶文靖有沒有萬能充,她就從大行李箱裡給我翻出來個萬能充,我把手機衝上電。第二天和陶文靖睡到日上三竿,也沒人來喊我們,好像被遺忘在這個地下室角落了。不開燈,房間裡就和天黑一樣,一絲光都沒有,只有萬能充不再閃爍的紅點和綠點。
我不知道自己在一個什麼樣的角落,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明天又在哪個角落,我感覺我好像被這個世界拋棄了,只能自生自滅了。
沒有人幫得了我,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沒人能幫我承受打胎,沒有人幫我修補那些破碎的愛情和幻想。更沒有任何辦法,去抹去這個不大靈光的腦袋裡,所有的記憶。
我開了機,翻到一些電話號碼,也只是看了看。手機沒費了,也沒法跟任何人打電話,打電話說什麼呢,借錢?我要打胎,我不想當小姐?
當初因為嶽明偉,我畢業後幾乎和所有人都斷絕了聯絡,能聯絡上的都是關係不到借錢那個份兒上的。人說救急不救窮,我這是正兒八經地窮。
至於滿城,算了,找他要錢還不如當小姐讓我心安理得。
陶文靖的男朋友陳林來給我們送包子,三個人吃完包子以後,陳林說有這事兒那事兒的,就又走了,我看到陶文靖在看著自己男朋友的時候,那一臉幸福的光。
她教我抽菸,我沒學會。夜總會開始營業以後,有服務生下來叫我們,我就和陶文靖上去了。
小姐房裡,嘰嘰喳喳的,有打撲克的,有打麻將的,烏煙瘴氣一片一片,廁所裡滿地的衛生紙,很髒很亂。
那些小姐看到新來的,也不覺得新鮮,還是該幹嘛幹嘛,很能咋呼。陶文靖已經來過兩天了,也就混了那麼兩個熟人,跟一個叫鳳兒的姐姐坐在一起,也就拉著我坐在一起。
我心中多少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