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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亂吟詩:
“人生得意須盡歡李白斗酒詩百篇但使主人能醉客西出陽關無故人”一邊念還一邊豪邁地比劃手勢。
浥塵狼狽地按下她的左手,又按下她的右手,然後又去按她的左手抽空還要衝頻頻側目的司機解釋:“她平常不是這樣的。”
司機很不同情地瞅瞅他,說:“你女朋友啊?哪能讓她喝這麼多?男人應該上去擋嘛!”
浥塵無語。
直到進了家,陶然的詩興還沒過,三百首唐詩被她七零八碎地吟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一句“人生得意須盡歡”,反反覆覆地碎碎念。
浥塵扶她進臥室,嘴裡哄著她:“好好,人生得意須盡歡,先睡覺,明天再接著念。好了,陶陶,明天再念好不好?上床睡覺,醒了再念”
陶然真的不念了,很乖地點頭,說好。
浥塵還沒來得及高興呢,一雙手臂攀上他的頸,軟玉溫香擁滿懷,就聽她問:
“Eason,要不要上床?”神情認真。
啥?
陸浥塵差點要用手去託下巴,他驚愕地盯著她,嚴重懷疑自己的耳朵不純潔。
她仰著臉龐,直直看向他,眼中有月華流水,輕霧薄煙,見到他楞,她輕輕笑起來,宛如一朵花開,眼角眉梢皆是嫵媚,踮起腳,湊得近些,字字清晰地又說了一遍:
“問你要不要上床。”
要是別的女人在他懷裡發出這麼明確無誤的邀請,浥塵沒準會心馳神搖,可眼下他只想吐血!深吸一口氣,低聲說了兩個字:
“瘋了!”
“我沒瘋,你不相信?”
這瘋女人還挺不服氣,抿了抿唇,眼中閃過一道微光,手順著他的胸膛就滑了下去,準確無誤地落在他的腰帶上,摸索著就要解開搭扣。
“陶陶!”
陸浥塵這下可被她嚇得不輕!他手忙腳亂護住腰間,急急喝道:“不可以!”
“可以!”陶然上來蠻勁,喊得比他還聲大,“憑什麼我不可以!”
她低頭使勁去掰他的手,不屈不撓地找準目標就要下手,恨恨咬牙道:“盡歡就盡歡!大家都盡歡!”
“陶陶你冷靜一下,冷靜一下喂喂!哇!”
浥塵被她掰得好痛,只好騰出一隻手去抓住她,哪知他越抓她越掙扎,像只發了瘋的小野貓,發了狠勁,拳打腳踢地同他搏鬥。
可憐陸浥塵,有生以來都沒這麼狼狽過。
他一手護著腰帶,一手又要去制伏她,她動腳踢他,他又不能踢還她,顧上不顧下,連捱了好幾下,痛得直咧嘴。
如果他還有空笑的話,一定會覺得這場面好好笑,如此竭力掙扎竟然只是為了不上床!
他當然不是柳下惠,可也不是急色鬼。君子好色,好之有道。陶然醉成這樣,她可以不為她的行為負責,他卻得為她負責,真要將錯就錯,豈不是趁人之危?
只是他還真不知道陶然瘋起來這麼神勇,儼然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陶陶陶陶,你聽我說,你聽我說”
浥塵滿頭大汗地想給她擺事實講道理,試圖以德服人感化她。正在他挖空心思措辭的時候,陶然掙開一隻手,眼看他牢牢握住帶扣,壓根就不讓她碰,她也不知哪來的主意,趁他一個不留神,摸到拉鍊,刷的一下就拉下去,緊接著就把手伸了進去
陸浥塵倒吸一口冷氣!
渾身的血液都呼呼地往一個地方湧!
基本上,這是一件連柳下惠本人都沒法控制的事。
他就像是一顆被點著引信的手雷,離爆炸進入秒錶倒計時。
本來他還擔心傷到她,這種時候也顧不得許多,一手鉗住她下面的手腕,阻止她往下探,另一隻手擒住她的左臂,反手扣在她的身後,肩一用力,把她連連逼退幾步,牢牢抵在牆上。她又想踢他,他膝蓋一頂,把她制伏。
用了渾身解數終於使她一動不動地安靜下來。
她還不服,氣喘吁吁地瞪住他。
浥塵才不管她服不服,竭力忍住一觸即發的慾望,喘著粗氣發狠道:
“陶陶!你要盡歡是吧?好,我陪你盡歡!只要你敢跟我說你不後悔!你現在不後悔以後都不後悔!你自己想,你敢不敢說?”
他兇巴巴地逼視她,彼此呼吸相纏,她清楚地看見他眼中有團墨色,漸深漸沉,隱隱透著危險。
不知是因為他的話,還是因為那絲危險,令陶然心頭一震,殘存的理智終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