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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也清楚,Vincent能給她的遠比你能給的多!你要是敢說你愛她,就別再糾纏她!”
琉璃的話字字砸在地上,浥塵心潮起伏,猛然間聽到求婚兩個字,人都呆住了,怔了幾秒,他扯開門就衝了出去!
琉璃在後面緊喊了兩聲,也是徒勞。
浥塵一路狂奔,可下了樓梯卻剎住腳步。他看到了Vincent。
Vincent剛進公司大門,迎面走過來,走到浥塵面前,浥塵恰好站在路中央,卻也沒有讓。
Vincent停住,把目光投向他,等他說話。
沉默對視片刻,浥塵真的說了話。
他說,我愛她。
沒頭沒尾的,聲音也不大,卻如宣告。
Vincent仍然看著他,神色未動,只是點了一下頭,大概是說,哦,知道了。
見陸浥塵還是不動,方少爺這才開了金口。
“你要同我爭?”他問,也不在乎回答,他略一頜首,不輕不重地說了句:
“可以,我喜歡有人爭,因為我喜歡贏。”
他繞過陸浥塵,徑直走進去。
凌晨。
也不知是幾點,陶然被一陣震天響的拍門聲驚醒。
邦邦邦邦邦,聲音凌亂而急促,聽得人心驚,陶然打了個激靈,穿著睡衣赤著腳就跑出去開了門。
廊燈底下,站了一個人,一隻手扶在門框上,滿臉汗水,喘息未定,卻鍥而不捨地舉著手,還要再拍。
“Eason?”陶然驚訝地叫,“你怎麼了?”
“陶陶你不要走!”
浥塵毫無預警地欺身上前,握住她的肩,不知怎麼用了那麼大的力,鉗得她好痛。
陶然直皺眉,她拍拍他的手背,安撫道:
“別急別急,慢慢說。”
見她皺眉,浥塵意識到自己力氣失控,這才稍微放鬆些,卻仍緊緊盯住她的眼,還是說:“陶陶你不要走!”
“為什麼?公司出了事?”
陸浥塵平素玩世不恭的很,從不這樣激動,陶然心裡沒有底,直覺告訴她一定是出了什麼事,第一反應就是公司,不然他為何留她?
誰知他搖頭,再搖頭,再又搖頭,卻閉著嘴巴不回答。
像是有千言萬語,又像是隻有一句,在心頭過了千百遍,在嘴邊轉了千百圈,可真要說出口,竟是如此難。
到底要不要爭回她?
浥塵整晚都在坐立不安,只為一個是,或是一個否。
所有的理智都在阻止他,站在“否”的這一邊有無數個理由。
他再怎樣不甘都得承認,琉璃是對的,Vincent能給她的遠比他能給的要多得多,財富,權勢,地位,庇護一切。也許天真一點講,可以說世上有很多事是錢買不來的,可只要稍微現實一點,就得承認,世上有更多的事是沒錢做不到的。遠的不說,只說為陶然母親尋醫治病,幾乎就是靠Vincent一力促成。陶然身世坎坷,被迫獨立,所有都靠雙手掙得,成功是有的,風光也是有的,背後的苦處自然也有,不說罷了,可如果嫁入方家,即可衣食無憂,安享榮華。
站在“是”的這一邊,只有一個理由,卻重複了無數遍。
他愛她。
愛她。
愛她。
愛她。
If you really love something; set it free。
想了很久很久以後,浥塵給了自己一個答案,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卻是最好的答案。
他要放她飛,讓她往更好的地方飛,這是愛她最好的方法。
他竭盡全力作出這個決定,他不能讓自己反悔,掙扎再三,浥塵開著車就衝進夜裡,踩緊油門,一直往前開,往海的方向開,他以為,這樣就可以離她越來越遠,遠到無法回頭,遠到讓一切都來不及。
是在哪一個彎道急剎車的,他已完全不記得。
只記得腦袋裡出現了一個聲音,那不是一個念頭,因為不是他想出來的,那就是一個聲音,像是非法入侵一般,也許它也知道自己來路不正,所以很小聲的,又有點怯怯的。
它說的是,陶陶你不要走。
浥塵所有的決心和理智,以及他不惜飛車遠走想去守護的決定,竟在這麼一個毫無立場的聲音面前迅速坍塌,有如摧枯拉朽,轟隆隆隆,煙塵漫天。
在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