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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抓起外套,“我陪你去。”
“你?”玲玲有些愕然,“你接著睡吧。”
“太晚了,還是我陪你去。”陶然態度堅決,倒也不是真的怕晚,她是擔心到了現場,依玲玲的性子,不管不顧的,一心抓拍鏡頭,萬一有什麼危險可不得了。她看玲玲猶豫,接著說:“你又要採訪又要拍照,肯定忙不過來。我去了還能幫幫你,你知道我攝影水平不差。”
這倒說到了點子上,玲玲一甩頭,說,那走吧。
兩個人關好燈,躡手躡腳地出了門。
夜晚的街道沒什麼人,玲玲把車子開得飛快,陶然暗暗捏了把汗。
路上聽玲玲把情況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這所孤兒院位於市郊,火情大概於凌晨1點鐘左右被發現,起火原因不明,據現場撥打新聞熱線的市民講,火勢不小,而且由於裡面有很多兒童,給營救工作帶來很大困難。
說話間就到了現場。兩人雖說多少有些心理準備,但還是被現場的情況嚇得不輕。
熊熊大火把夜空映得通紅!救護車、消防車的紅藍警示燈閃成一片,警笛嘶鳴。由於車不夠用,許多被搶救出來的傷者被臨時放在地上,多是孩童,大火留下的灼傷慘不忍睹,很多孩子已經連哭都哭不出。
玲玲不敢看,把臉別過去,現場一片混亂,也根本做不成採訪。陶然最先鎮定下來,她抓住玲玲打顫的手使勁握了握,沉著有力地說:“把車開過來,救人要緊!”
玲玲定住神,扭頭就往停車的地方跑。
趁人們七手八腳抬運傷童,陶然端起相機,飛快地拍了一些鏡頭。
在場的人無論認識不認識都主動幫手,只求以最快的速度把傷員送往醫院。
事關生死,姐妹倆忙起來也顧不得害怕了。
一直到東方泛白,現場營救工作才全部結束。
把最後一批傷員送進救護室,陶然繃緊的神經放鬆下來,這才發覺自己整個後背都已汗溼,兩腿發軟,頭一陣昏眩。她擠出人群,推開電梯旁邊的樓道門,一屁股坐在水泥臺階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不一會兒門又開了,玲玲也跟了進來,邊走邊講著電話:“好,你放心,採訪我今天做,明天一定交稿,那先這樣,bye!”
收了線,她坐到陶然旁邊,歪著腦袋問:
“你還好吧?”
“還行。”陶然剛剛喘勻氣,不禁要羨慕玲玲的好精力,折騰了大半夜還有勁頭忙工作。“你找到人採訪了?”
“嗯,剛在外面碰到市裡來的救援總指揮,我纏著他要個半小時的專訪,他推脫半天總算答應了,讓我晚一點再去找他,還說是看在咱見義勇為的份上,原來他剛才在火場早瞅見咱們倆了。”
“起火原因查出來了嗎?”
“聽說是由於電路老化引起的,還需要進一步勘察。”
陶然沉默片刻,又問:
“傷亡嚴重嗎?”
玲玲神情一黯,聲音也沉了下去:
“具體數字還沒出來,但你也看到了最慘的是那些孤兒,本來就無依無靠的,現在又碰到這種橫禍。我剛剛和主編溝通了一下,打算做一期專版,呼籲市民多關注孤兒院的建設,再配合紅十字會發起捐助,希望能多幫幫這些孩子。”
陶然點點頭,說:“需要的話,我可以找人做幅公益廣告,登在你們報上,也許宣傳效果更好些。”
“那當然好呀!”玲玲聽了有些興奮,“不過得快,我們這一版大概後天見報,你明天晚上之前能把檔案發給我嗎?”
陶然略一思索,道:“我今晚回上海,明天一上班就找人給你做,趕一趕的話應該可以在晚上出稿,但時間緊,可能沒辦法做得很精緻。”
“沒問題!我讓編輯先把位置留出來,等你的圖一到就填進去。”
“好,那我一會把現場照片做一份複製,可能會用得上。”
聊完了正事,兩人一時也找不到別的話題,空曠的樓道陷入靜默。
事實上,能和玲玲好言好語地聊上這麼久,陶然已經覺得很難得。記憶裡的韋玲玲總是像個小刺蝟似的,每次遇到陶然都會抖起全身的刺。
最近幾年她很少回來,見面的機會少了,人也漸漸長大,玲玲不再對她表現出明顯的敵意,但彼此的關係也更加生疏。這次要不是遇上這場火災,估計她們還是和從前一樣,碰個面,說聲你好,說聲再見,就各走各路了。
正想著,忽聽玲玲開口: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