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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恍若隔世,這湖我來過,夢裡來過,否則怎麼會如此熟悉,它雖然沒有一路上我們看過的天池、喀納斯湖、塞裡木湖和天鵝湖寬廣美麗,但它真的很熟悉,藍天白雲下,湖水瀠洄如帶,水草隨風飄搖,還有那自在遊動的小魚,甚至連空氣都是熟悉的,帶著淡淡的水草的清香。
我站在湖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淚流滿面。
耿墨池忙問我怎麼了,我哽咽著說:“這湖我來過,肯定來過”
“大白天的說夢話吧。”耿墨池覺得好笑。
“不,你不知道,我的前世肯定是這湖中的一粒細沙一條小魚,否則我怎麼如此的感到熟悉,我一定是來過的”
“你真是多愁善感,”他望著我笑,“不過我現在明白當時選房子時你為什麼會選彼岸春天的莫愁居,那個湖多少跟這有點像呢。”
後來我們坐在湖邊說話,他說了很多,大多時候都是我聽他說。他在言談中再次提到了他的妹妹,他說他妹妹也很喜歡湖,從小就畫湖,她原先是學畫的,畫了很多的湖,各個季節的都有,湖邊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林,湖面上永遠有飄著的小船。我問為什麼那麼喜歡畫湖,他說,“妹妹說那是她的前生,跟你剛才說的一樣,我好驚奇,我早說過你們很相似的,知道嗎,她也很喜歡那首《昨日重現》,從小就纏著我彈給她聽,後來她也學會了彈琴,彈得最多的就是《昨日重現》,我不知道她想重現什麼,只知道她看似活潑,內心卻很憂鬱”
“為什麼憂鬱?”
“不知道,好像那是她根深蒂固的東西,第一次見面就感覺到了,後來我們漸漸長大,都有了各自的心思,我就更不懂她了,她跟我父母去紐西蘭定居後,我想她想得發瘋。當時我在法國留學,有一年的暑假我去紐西蘭看她,她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孩子,開始我沒認出來,後來才知道那女孩是母親的學生,從小就跟妹妹一起學琴的,在我母親跟繼父去紐西蘭定居後的第二年他們一家也去了紐西蘭,那女孩就是葉莎-我們一起玩,很開心,假期結束後我回法國,沒多久葉莎也到了法國,我們很自然地經常在一起,但我從未想過我們會有婚姻,我只把她當自己的妹妹,可是我的家人還有她的父母卻極力主張我們進一步發展,我不願意,就回了趟紐西蘭,想知道安妮對這事的看法,想知道她心裡有沒有我,但是很失望,她寧願跟一個窮畫家鬼混也不給我機會,我知道她是做給我看的,後來的事情就全在父母的安排中進行,我跟葉莎結婚了,又一起回到國內,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但我沒有辦法”
我聽得呆了,從不知道耿墨池還有這樣的故事,只是我有點悲哀,我怎麼只能當別人的替代品,我這輩子就只有當替代品的命?想必我的臉色很難看,耿墨池馬上注意到了,拍拍我的肩膀說:“你不要太多心,雖然你很像安妮,但你們並不能相互替代,你們都是獨立的整體,是除了我母親外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葉莎呢,她不重要嗎?”我忽然問。
“她當然也重要,但我們從未走入過彼此的內心,”耿墨池的目光遊離在湖面,陷入沉思,“不能說我對她沒感情,但那僅僅是感情,而不是愛情,從一開始就不是,我們在一起很平靜,從未吵過架,她是個溫順的女人,也很優雅高貴,什麼都順著我,從不在我面前表示她的意見。所以有時侯我很煩她,說她太沒自己的見解,她也從不跟我頂嘴,我也就不好太要求她什麼我一直很尊重她,卻從未把自己的心給她,她自己也知道這一點,所以總是鬱鬱寡歡,老是吵著要回紐西蘭,後來我工作越來越忙,她也就越來越鬱悶,直至得了抑鬱症,後來就出事了”
“這不能怪你,”我安慰他,“你們錯就錯在婚姻,你們不適合婚姻,因為你們沒有愛,沒有愛情的婚姻是很可怕的”說到這我突然打住,他們的婚姻沒有愛情,難道我的婚姻就有嗎?
耿墨池沒有注意到我情緒的微妙變化,他也沒再說話,眼睛始終盯著湖面。這時候已是傍晚時分,天邊絢爛的晚霞將整個湖面染成了紅色,湖像著火了般,燃燒著狂熱的激情。那些水鳥也要歸巢了,撲騰著翅膀掠過湖面衝向漫天彩霞,湖邊的鳥鳴聲一時間此起彼伏好不熱鬧,我站起身,忽然說:“這湖應該有個名字的,你說對不對?”
“那你就給它起個名字好了。”耿墨池看著我說。他的樣子好迷人,風吹動著他的頭髮,輪廓分明的臉襯在落日的餘暉中顯出莫名的性感,我的心一動,走上前捧著他的臉說:“我有個名字,你看怎麼樣?”
“說來聽聽。”他也就勢抱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