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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著眼睛,張著嘴巴,呼吸困難,就要嚥氣了。
耿墨池猛地一驚,立即鬆了手,他惶恐地看著我,又看看自己的手,好像不相信剛才是自己掐住了我。他趕緊扶我坐起來,拍我的背,疼惜萬分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說著起身伸手拉我。
“啪”的一聲,一記耳光甩在了他臉上,響亮清脆,震耳欲聾。他被這突然的舉動打懵了,捂住臉呆呆地看著淚流滿面的我。
“為什麼還來找我?”我突然崩潰了,揮舞著雙手衝他吼,“你究竟安的什麼心,究竟要把我怎麼樣,你說,你要把我怎麼樣啊?”
耿墨池上前猛地抱住了我,將頭埋在我的髮絲間動情地說:“我能把你怎麼樣呢,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我好孤獨,沒人陪,沒人理”
“你混蛋”我揪著他的衣領,痛哭失聲。
他將我的整個身體都擁在懷裡,聲音嘶啞:“真的以為見不到你了,真的,我想你,做夢都想不管你信不信,我發現我愛上你了,就在剛才,我是真的愛上你了”
我在他的懷裡一陣顫抖!老天,我跟他這麼久,上了無數次床,第一次聽到他說他愛我。聽清沒有,他愛我!我難過地看著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感情真是一件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我原本是要放棄的!
除了投降,我沒有更好的選擇。我在心裡罵自己賤,但是沒有辦法,我就是不能控制地想他喜歡他要他。
我們相擁在床上說了一宿的話,這一晚我們沒有做愛。
沒想到除夕夜的一場廝打徹底修復了彼此間的裂痕,清晨一覺醒來,我們相視一笑,一起起床迎接新年的第一天。我驚訝於這種轉變,沒有情慾,原來也可以近距離地接觸,心與心的接觸遠比肉體的交合來得持久和熱烈。我很高興這種轉變,這證明我們已經走出了情慾的桎梏,彼此都願意拉近對方的距離。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如膠似漆,耿墨池開車載著我滿城兜,甚至在年初六還載著我去了一趟湘北。但我不敢回家,父母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我喪夫不到四個月就跟別的男人鬼混的事實,所以我只能很小心地帶著跟我鬼混的耿墨池遊覽小城的名勝古蹟。雖然我極不情願去那個葬送了彼此愛人的銀湖,但是耿墨池卻堅持要去,纏了半天,只得依了他。
因為天氣很冷,銀湖邊遊人稀少。這個湖是洞庭湖的一條支流,將不大的小城溫柔地包圍,遠處青山綠水,近處野草閒花,風景相當秀麗,是本地人週末散心的好去處。我從小就喜歡這個湖,那時候每年端午節還有賽龍舟的傳統,那頂著烈日穿著花裙子在湖邊人海里穿來穿去的純真年代早已一去不復返。祁樹傑也是在湖邊長大的,對這個湖有著特別的感情,生前有事沒事都要帶著我到湖邊散步。至於他為什麼會選擇在這個湖裡和葉莎結束生命,成了永遠無法知曉的謎,他把這個謎帶進了墳墓。
而耿墨池面對著這個平靜卻盪漾著無限悲傷的湖一句話也沒說,他只是一根接一根地抽菸,我坐在湖邊的休閒椅上看著他被煙霧繚繞的背影,忽然又有了那種迷失的感覺,潛意識裡還是很想看清他,但是看得清嗎?他會讓我看清嗎?
我們當天就駕車離開了湘北,一路無話。但是晚上耿墨池卻對我格外地恩愛,一遍遍地撫摸我的全身,吻著我的臉和唇。半夜裡,他還拽著我的手說了一句讓我幾乎落淚的話:“我們都很孤獨,別離開,離開了,我們中的一個必死無疑。”
當時他閉著眼,也不知道說的是夢話還是真話。
第二天,我就接到了母親打來的電話,開口就質問我是不是帶著個男人去了湘北,當時我正在替耿墨池修指甲,鎮定自若地回答道:“哪有這樣的事嘛,我一直就在長沙啊,一刻也沒離開過。”
“那我怎麼接到了幾個熟人的電話,都說你昨天跟一個開什麼馬車的男人在一起,還去了銀湖”
我差點笑出聲,開什麼馬車?“沒有啦,肯定是看錯了,我真的在長沙,沒事上湘北幹嗎?”
“一個人看錯有可能,怎麼幾個都看錯了呢?”母親在電話裡氣得發抖,“你真是太不像話了,樹傑死了才幾個月你就跟別的男人鬼混,還把人帶到這邊來招搖”
“我說了沒有嘛,要我怎麼說你才信呢?”我一邊裝作很委屈地嚷,一邊用指甲剪小心地替耿墨池修小拇指,他的手真是很好看,修長而又不失陽剛,天生一雙藝術家的手。耿墨池看著我曖昧地笑,把另一隻修好了的手伸進了我的衣內。
“你別騙我就是,我跟你爸都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