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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不能回家過年,我的解釋是單位臨時要派我值班,沒辦法,別人都是有家有口,就我一人是單身,當然只能把團聚的機會讓給其他同事了。老爺子居然也信了,連連說,工作上的事我們也就不好說什麼了,單位需要你證明你在單位還有用,行,你忙你的工作吧,家裡不用你牽掛。老爺子勤勤懇懇工作了一輩子,只要是工作需要,我怎麼瞎掰他都信。
米蘭知道我不回家過年後興奮異常,在電話裡嚷嚷道:“我就說嘛,你白考兒絕不可能把我一個人丟下自己跑回去過年的,太好了,總算有個伴了。”
“對不起,我可能不能陪你,”我嘻嘻笑道,“這麼重要的節日你也不需要我陪吧?”
“有情況!”米蘭嗅覺靈敏,逼供道,“說,你跟誰在一起?”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吃吃地笑。而耿墨池對於突然趕過來把我從火車站搶回家的解釋是,天氣太冷,想找個暖被窩的人。
“你還怕沒人暖被窩嗎?”
“我是怕你沒人暖被窩”
但是我的興奮很快被情慾過後顯現出來的無所適從所替代,兩個人下了床後你看我我看你都覺得很不自在,話也說不到一塊兒去,此前一切美好熱烈的嚮往頓時顯露了原形,竟是那麼不真實,我悲哀地想,難道彼此那份熱烈的吸引一旦被情慾充斥就真的如此不堪一擊嗎?
這種尷尬一直持續到大年三十,我們煞有介事地在富麗華大酒店定了位子吃團圓飯。耿墨池點了一桌子菜,我說幹嗎點那麼多,這麼多菜我們一星期都吃不完呢。
“沒關係,過年嘛。”耿墨池開了瓶紅酒跟我碰杯。
“你怎麼不去國外跟家人團聚呢?”我小心地問。
“我已經很多年沒跟他們見過面了,沒有團聚的意識了,”他夾了一大塊魚放到我碗裡,“而且在國外,過年的氣氛也很淡,沒國內這麼隆重。”
我還想問他家裡的情況,他忙打斷我,淡淡地說:“吃吧,咱們今天多吃少說話,過年話沒講好,一年都不吉利的。”
我忙住了嘴。因為我說話是最沒遮掩的,小時候由於總是亂說話,爸就在過年的時候在家裡每個房間都貼上“天地陰陽,百無禁忌”的紅紙條,現在想起這些事就像是昨天一樣,眨眼間自己都二十六了,還一事無成整天混日子,失敗啊,這支離破碎的日子何時是個頭?
耿墨池吃得很少,心事重重地打量我,不知道在想什麼。看他的樣子很懊喪,他是在後悔嗎?後悔放棄數個重要演出任務趕過來在火車站的人海里拽我出來?我低頭打量了下自己,又摸摸自己雞窩似的頭髮,粗糙的臉,是挺讓人失望的,加上無精打采,昏昏欲睡,我的樣子是見不得人的。可是他為什麼還這麼深深地看著我,失落與冷漠的情緒隔著桌子都能蔓延到我。他緣何如此憂傷?他知不知道這憂傷已經穿透了我的靈魂我的心,讓我也跟著憂傷起來,這對我們來講是很危險的,似有喚回彼此失落多年的愛情夢想的可能,我們不能有愛情的,因為我們心隔著海,無論是他過來還是我過去,都不會風平浪靜。
我們的情緒一直很低落,吃完年夜飯回到碧潭花園的公寓看中央臺春節聯歡晚會,誰都沒說話。電視裡熱鬧喜慶的畫面跟屋內的沉悶窒息形成鮮明對比。耿墨池按捺不住了,打破沉默道:“前天晚上,不,應該是凌晨,突然接到你的電話,我激動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趕過來了。”
“是嗎?沒想到我們還能見面。”我冷冷地說。
“什麼意思?”他很敏感,馬上尖銳地反擊,“你想到此為止?”
“是你想到此為止吧。”我頓時變了臉。
他沒出聲,直直地看著我。
四目相對,足有兩分鐘誰都沒動,但就是那兩分鐘又扭轉了乾坤。耿墨池猛地吻住了我,把我重重地摔在了沙發上,撲在我身上又啃又咬,我頑強地反擊,跟他撕打在一起,從沙發上打到地毯上,在房間裡滾來滾去,我頭髮散了,衣服也零亂不堪,騎在他身上掐住他的脖子惡狠狠地叫:“別以為你不可替代,想跟我上床的男人排著隊,你別給我擺出一副施捨叫花子的臭架子”
耿墨池被掐住喉嚨說不出話,但他畢竟是男人,一翻身就將我壓在了身下,他也掐著我的脖子咆哮如雷:“你真是個無情無義沒心沒肺的爛女人,我大老遠地跑過來就是看你給我發脾氣的嗎,你以為你是誰,想跟我上床的女人才真的是排著隊,我的誠意居然一點都打動不了你,你的心是用什麼做的啊?你說!你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