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秋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而溫柔,即便是我的到來,他也沒有察覺到分毫。
我沒有進去,敲了敲敞開著的房門。
他聽到聲音抬起臉來,眼中尚有還未完全消褪的遙遠追思。
他將手中的那一套我曾在鳳藻殿沉香木床上見過的紅色衣裙小心的放好,然後起身向我走來。
我告訴自己不要去理會,這些不相干的人和事,即便是那件衣裳是她的,又如何,反正,他已經失去她的訊息,那麼長時間。
當年他派去保護她的那些人沒過多久便都回來了,她那樣聰明,而漓珂又有武藝,察覺到有人跟隨並甩脫,我並不覺得意外。
可是,他卻因此大發雷霆,派了人滿世界的去找她,卻一直杳無音信。
這個世間何其大,尤其是對一個想要可以隱藏自己的人來說。
“怎麼不多睡一會?”他問。
“被吵醒了。”我對著他彎了彎唇瓣,選擇開門見山:“他們都說,南承曜和他的皇后作業在鳳藻殿裡自焚,是怎麼回事?”
“訊息和火都是我放的,”他淡淡道:“我恨了他那麼多年,可總不好讓世人知道,他們未來的皇上,心胸這樣狹隘。”
他沒有看我的眼睛,只是給了我這樣一個無懈可擊的答案,所以我選擇相信。
我沒有告訴他,我去看了那兩具燒焦到分不出形態的骸骨,我還記得南承曜服下毒酒之後,筆直的倒地,而那兩具骸骨,卻都分分明明的蜷縮著軀體,就如同,真正遭遇烈火焚身,痛苦而死一樣。
我沒有告訴他,他每次對我撒謊的時候,都會避開不卡我的眼睛。
我沒有告訴他,我所聯想到的種種。
我知道他以前得過邪醫谷的贈藥——彼岸生香,他曾經告訴過我,那是一粒小小的硃紅色藥丸,服之可以使人一個晝夜呼吸幾無,身體僵硬,形同死亡。而一個晝夜之後,藥效便自然消退,服用之人仍與常人無異。當年的他,正是依靠這“彼岸生向”,詐死逃過一劫。
他最終放了南承曜,我不知道是為了還他當年的情,還是隻是為了那個女子。
他不捨她孤身一人辛苦飄零,也知道他愛她極深,所以他饒了他的性命,期許著陰鬱的宮門之外,山林水澤之間,那一份相遇的可能。
該是怎樣情深?又是怎樣沉默而無奈的交付與守望?
他甚至連我都瞞著,他是不是在擔心,我知道以後會不放心,暗地裡找人去取南承曜性命,去毀了那女子可能的幸福?
我真的很想告訴他,我不會的。
一個連唾手可得的天下都可以當作遊戲來顛覆的男子,任何的權勢在他眼中都只不過是過眼雲煙,或許不會及得上所愛之人的一抹淺淺笑靨。
而那女子,即便我與她交往不深,可是我不會錯認,她淡泊寧靜的性子,並不喜歡宮廷之中的勾心鬥角陰謀詭計,而她,也絕對不會前來掠奪,她弟弟的王朝。
既然不會對我構成任何威脅,那我何苦趕盡殺絕?
成全一段佳話,為自己留一些餘地,也為我的煬爾積福,何樂而不為?
“怎麼不說話,對我失望了?”或許是見我久久的沒有做聲,瀲開口問道。
我收回自己的思緒,揚起臉,對著他綻出一朵最明媚的笑花,一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頸:“你在說什麼傻話,我怎麼可能對你失望?你是整個天下最最優秀的男人,是我與煬兒最稱職的丈夫和父親,更重要的,你是我這一輩子最愛的人,我愛你都嫌時間不夠,哪裡有功夫來對你失望?”
他的眼中,現出動容的神色,或許還含了一絲愧疚,不過我並不需要。
我只是主動將自己的柔唇印上了他的,長而繾綣的一吻,纏綿悱惻。
卻偏偏有人不識趣的前來攪局,“咳咳”的假咳之聲響起,我平日裡再怎樣的鎮定自若,此刻也忍不住羞紅了臉埋首於他的懷中。
瀲笑著放開我:“我先隨他們去處理些事情,稍後再回來陪你。”
我點頭,含笑看他們離開,然後一個人在這瑰瑋秀麗的紫荊宮中漫無目的的閒逛。
“娘娘。”文丞相迎面走來,向我行了個禮。
我微微一笑:“陛下和允將軍他們在商議國事呢,丞相快去吧。”
話一出口,我看著他的臉色微變便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果然,文丞相帶了絲落寞酸澀的開口道:“陛下並沒有叫我,我如今也只是虛擔著一個丞相的頭銜了,現在的陛下,提拔重用他自己培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