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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胡旦低下頭,暗歎一聲,只得將整個經過說了。
涪陵公趙廷美去世的訊息報到朝堂上前的半個時辰,元佐派到房州的使者便已經回到王府,趕報楚王。
元佐正待出門,一聽說使者已到,立刻叫了進來。
使者見了元佐,便磕頭道:“王爺,涪陵公——已經薨了。”
元佐怔了一怔,象是沒聽清楚,這些時日以來,他時常做些怪夢,白日裡便有些神思恍惚,於是再問了一句:“你說什麼?涪陵公怎麼了?”
使者自得了訊息,心中便直道:“糟了!”當下馬不停蹄地趕來,報告此訊息。此時見著楚王神色怔怔地,心下不安,只得又磕了一個頭,道:“回王爺的話,涪陵公病逝了!”
忽然間元佐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厲聲道:“大膽,你怎麼敢咒孤的皇叔?”
使者嚇得戰戰兢兢,一時連口諱也忘記了:“王爺,這、這確是真的,小人剛從房州來,涪陵公的確已經死了,是病死的。”
“胡說!”元佐大吼一聲:“三皇叔好好兒的呢,父皇說了過了年就赦他回來,你竟敢胡言亂語造謠生事。你們這等奸佞小人,捕風捉影無事生非,離間天家骨肉。我倒問問你們,三皇叔他礙著你們什麼了,你們這等不放過他?”
使者見元佐臉上赤紅,青筋迸裂,眼神是滿是憤恨狂亂,已經是嚇得魂飛魄散,直叫道:“王爺、王爺,小人不敢,這原不幹小人的事,小人只是報信兒的!”
元佐冷笑道:“報信,你報什麼信?三皇叔明明好好兒的,你卻要咒他死了。嗯,我知道了,你們知道父皇要赦三皇叔回來呢,便斷了你們的富貴,就謊報他死了,這樣三皇叔就回不來了,是不是?”
胡旦在一旁,聽著元佐的話大異常理,已經是呆住了,見著那使者在元佐手底下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了,忙勸道:“王爺息怒,您先放了使者,咱們有話慢慢地好說!”
元佐喃喃地道:“放了他?”胡旦連忙點頭。
元佐忽然大怒:“不能放過了。為人子臣的,為什麼不一心一意全了君父的德望,卻為著自己的權勢富貴,陷君王於不義。我要殺了他,以儆效尤。”胡旦尚未反應過來,便見他抽出了佩刀,一刀刺了過去。
滿堂驚呼聲中,只見鮮血飛濺,楚王元佐一刀刺入使者的前胸,可憐那使者來不及地叫上一聲,驚駭莫名地看著楚王,倒了下去。
元佐撥了血淋淋的刀在手,笑道:“好、好、好,三皇叔,我為你殺了他了!”話音未了,他已經是一口鮮血狂噴,搖搖晃晃地倒了下去。
☆、第七章(3)同心
3、同心
皇帝怔怔地聽著,只覺得心頭陣陣抽緊,道:“朕這就過去看看他!”
“父皇且慢!”一人越眾而去擋在皇帝面前跪下了:“大皇兄有些不甚好,貿然去怕是驚著了皇駕!”
皇帝抬眼看去,卻是二皇子陳王元佑,聽得他的話大不入耳,冷笑道:“朕千軍萬馬的廝殺也未曾驚過,難道看看自家兒子,倒還會驚著了!你大哥病著了,你不思為他擔憂,倒找了推託的詞兒來!”
這話說得重了,只見元佑滿臉通紅,重重地磕了一個頭,道:“兒臣不敢,兒臣這麼說,正因為兒臣剛剛去看過大哥了!”
皇帝沉了臉,問道:“怎麼回事?”
元佑退後一步,讓出位置看了看後面道:“還是三弟說罷!”
韓王元休臉色煞白,怯怯地看了皇帝一眼,囁嚅著道:“兒臣方才去見了大哥,他、他已經不認得人了,卻對著空氣招呼著已逝的大皇兄二皇兄和三皇叔!”
皇帝整個身軀劇震,差點沒摔倒,只覺得空氣中一股暗暗的陰寒之意湧動,猛然間侵入骨子裡,叫人打一個寒戰。
沉默片刻,還是駕臨了楚王的房中。此時的元佐喝了太醫的藥,已經沉沉睡去了。皇帝阻止了侍從將他喚醒接駕,自己移步到床邊,看著那張年輕英俊的臉沉沉地睡著,眉頭仍是緊緊地皺著,心中不禁嘆息,喚了太醫來問病情,
太醫早已經候在門外,此時聽傳,忙跪到階前。皇帝問:“到底病症如何?”
太醫奏道:“楚王之症,乃是急怒攻心,一時迷了心竅。古人云痰迷有別,有氣血虧柔飲食不能溶化者,有怒惱中痰急而迷者,有急痛壅塞者”
皇帝喝道:“朕只問你是哪一種?”
太醫戰戰兢兢地道:“三種都有一些,臣觀王爺脈象沉鬱,應是平日有些不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