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笑道:“你知道及笄還有什麼意思嗎?”
劉娥低著頭,道:“什麼意思,我可不知道。”
元休火熱的眼神象是要把她灼化了似的,他的笑容是多麼地可惡呀:“及笄又叫上頭,女子十五及笄之年,就是成人了,要許配人家嫁人了。”
劉娥慌亂地揉著手帕,微微咬著下唇,嗔道:“誰說的,我哪兒也不嫁。”
元休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帕,笑道:“我哪兒也不讓你嫁,就讓你留在這兒,永永遠遠地留在我的身邊,一生一世。”
劉娥插回了手帕,忽然只覺得眼前似有一層水霧蒙著:“你又來輕薄我,你自有你金尊玉貴的王妃,何苦尋我開心。”
元休握緊了她的手,俯在她的耳邊,輕輕地笑道:“傻丫頭,那個是父皇指下來的,而你——卻是我自已選定的娘子。”
劉娥只覺得心撲通撲通地跳得厲害,她抬起頭來,看著元休顫聲道:“王爺——”
“噓——”元休用一根手指輕輕地點住了她的朱唇,笑道:“我排行第三,宮中都稱我三郎,從今天開始,當著人前,你叫我王爺,只有我們倆人在的時候,你也得稱為三郎。”
劉娥滿臉通紅,站起來就要逃,卻被元休拉住,笑道:“不曾喚我作三郎,便不許走。”劉娥的臉漲得更紅了,扭捏了半日,元休只是不肯放過,非逼著她叫不可,好不容易,才自她的齒間聽到斷斷續續細若蚊蟻的一聲:“三、三郎!”
元休大笑,卻仍是拉了她,道:“來,我帶你去看一處地方。”
劉娥不由自主地被他拉著,看他興奮地把自己帶到後花園西邊的一座小樓前,得意洋洋地對她道:“你看上面的字!”
劉娥抬起頭來,見匾上飛揚的王體書三字“攬月閣”,正是元休的親筆字跡。元休仍拉著她的手,笑道:“還記得嗎,上次你對我說你名字的來歷,原是你母親在懷著你的時候,夢月入懷,所以起名嫦娥的‘娥’字。”
劉娥羞澀地說:“記得。”
元休笑道:“那時候我還說,怪不得長得跟天仙似的,原來我的小娥本來就是月宮仙子下凡呀!因此上前些天,我就悄悄叫人把這藏書閣重新整理了,如今專門撥出來給你住。我最喜歡的那些書,卻沒整理出去,還留在書房裡。攬月攬月,就是把月中仙子攬在懷中,紅袖添香夜讀書。”
劉娥似嗔似喜地瞟了元休一眼:“王爺原來早就安排好了?”
元休笑道:“正是,來,你隨我進來。”
劉娥只得隨了他進去,才一推門便唬了一跳,原來閣內已擺放著一桌酒宴,早有幾人候著,見他們進來,都拍手大笑道:“客人都等半日了,如何壽星這會兒方到?”
劉娥定下神來,才看清這幾個人,原來是錢惟演帶著妹子錢惟玉、張耆帶著妻子何氏早已經候著了,龔美和元休的兩個近身小僮在下座陪著,此時都站了起來笑著。
元休拉了劉娥入座,卻讓她坐在自己身邊。劉娥待要推讓,元休笑道:“今天你是壽星,又喬遷新居,不但要坐在這兒,呆會兒還要你敬各人的酒,謝大家給你慶生。”
劉娥羞紅了臉,道:“折煞我了,奴婢哪擔當得起。”
錢惟玉笑道:“誰說的,今天壽星最大,我們都要讓你上座。”
劉娥笑辨道:“錢小姐取笑我呢,奴婢可不敢亂了尊卑。”
錢惟玉道:“我們向來如此,今天且把什麼王爺奴婢地收起,壽星最大,這是規矩。難道你就沒過過生日嗎?”
劉娥低下了頭,輕輕地道:“我這輩子,是第一次有人給我過生日。”一時間,氣氛忽然有些傷感了。
錢惟玉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低下頭來,忙踩了踩哥哥的腳要他給自己圓場,錢惟演只得站起來笑道:“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打今年起,我們這批人,年年都給你過生日,來鬧你的壽。”
元休笑道:“這可說定了。年年生日,可不是白來的,都得給我準備了禮物來。”
錢惟玉鬆了一口氣,喜得蹦起來道:“禮物我可帶來了,聽說劉姐姐正習字呢,我帶來了上好的澄心堂紙。”
劉娥這些日子在書房服侍,長進不少,知道這是南唐國主李煜御製的紙,唬了一跳,忙搖手道:“我可不敢用澄心堂紙,這紙該是我們王爺才配用呢!”
錢惟玉眼尖,早看到了她頭上的碧玉簪子,笑道:“姐姐今日雙喜臨門了,這紙你用他用還不是一樣。”
劉娥羞得轉身要逃,元休忙拉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