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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理潘妃漲紅了臉待要發作卻被張氏按住的樣子,提高了聲音道:“還有你們這些奴才都安份些,再有誰敢挑撥主子、尋釁鬧事、助紂為虐的,若叫我知道了,不管是哪兒來的,一律家規重處!”
眾人嚇得戰戰兢兢,只得齊聲答應了,見潘妃與保夫人離開,忙躡著腳兒也跟著逃出去。
張耆忙叫人扶了龔美下去養傷,與錢惟演也一齊出去了。
眾人離開,元休眼見滿地狼籍,劉娥只著了小衣,蒼白著臉神情呆滯地扶著桌子,身子搖搖欲墮,心中憐惜,忙踩著滿地書畫過去扶住了她。哪知道他的手方觸到劉娥,劉娥已經如驚弓之鳥,驚叫一聲,逃到角落裡大聲道:“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刀呢,刀呢!”她驚慌地雙手亂摸索著尋找方才的小刀。
元休忙搶上前去,將她抱在懷中,柔聲道:“小娥,小娥,我是三郎,不要怕,我來保護你了。我把她們都趕走了,不要怕,不要怕!”
劉娥初被他抱在懷中時,驚慌地掙扎著,元休柔聲一遍遍地喚她,她聽著聽著,慢慢地安靜下來,軟軟地伏在元休的懷中。她身上只剩下破碎而單薄的小衣,早已經凍得身子冰冷。此時在元休溫暖的懷中,身子仍因為寒冷和驚懼而微微顫抖。她顫抖著緩緩抬頭,看到元休憐愛無比的眼神,神智這才慢慢地恢復過來,兩行淚水緩緩流下,對著潘妃的那股倔勁頓時瓦解,終於整個人崩潰地“哇”一聲大哭起來:“三、三郎,我、我以為再也見不著你了!”
元休緊緊地抱住劉娥,任她在自己的懷中大哭,將半身的衣裳都溼透了,輕輕地、不住口地撫慰道:“好了,好了,沒事兒了。有我呢放心,我再也不會讓她傷害到你了,我決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到你!”此時抱著劉娥,只覺得整個人絞痛起來,潘妃的潑悍,劉娥的楚楚可憐,相較之下,更讓他心中的憐惜和內疚更加到了極致。
劉娥抬起頭來,看著元休,眼神中盡是恐懼:“她要殺我,為什麼?我做錯什麼了,她要這麼恨我?她要打死我哥哥,要打死我,為什麼,我們做錯什麼了?我好怕,三郎,我真的好怕,你別離開我,我怕你一離開我,我就再也見不到了你!”
元休輕吻著劉娥:“不,小娥,你沒有錯,有錯的是她,她恨的不是你,是我!你放心,我再也不會離開你,我再也不會讓任何人能夠傷到你!有我在,你什麼都不要擔心!”
劉娥看著他,遲緩半晌,忽然間含羞一笑,彷彿如春花綻放,她緊緊地抱住了元休:“我就知道,三郎,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
元休抱著劉娥:“是的,一定!”他抱起劉娥,見攬月閣已經是滿地狼籍,無法再呆了,於是他一直抱著劉娥,抱到自己的寢宮中去了。這一日劉娥受驚過度,不管任何人一接觸到她驚惶無比,元休心中無限憐惜,親自抱著她,便是侍女們為她沐浴更衣時,也不曾放開她的手。
一直到了晚上,元休親自抱著她用晚膳。劉娥卻已經食難下嚥,元休輕哄著她才吃了半碗小米粥,過了好一會兒,劉娥才慢慢地平靜下來,元休叫人點上安神的薰香,看著她沉沉睡去,這才放開了她的手。懷德張耆帶路,去外宅看望龔美。
只見大夫已經為龔美處理完傷口,他纏著厚厚的繃帶,見了韓王進來,掙扎著要起來行禮,元休忙叫人按住了。龔美第一句話就問:“王爺,小娥怎麼樣了?”
元休道:“她很好,只是受了一點驚嚇,已經睡去了。你的傷怎麼樣?”
龔美搖頭道:“沒事,只是皮外傷,我是個粗人,挨幾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王妃她,她太血口噴人了”
張懷德忙拉了拉他,龔美畢竟是下人,怎好對王妃口出怨言。
元休點頭道:“今天的事情,我都知道,委屈你了!我來,一是看望你,二是為了小娥的事要與你商議。”
龔美掙扎著坐起,道:“小娥?王爺有事儘管吩咐,就是要我一條命也行!”
元休道:“我要正式納小娥,她得有個來歷孃家。今天王妃的話,我也聽到了,你們一個姓龔一個姓劉,我知道你們是患難結義,相扶與共的情誼,但是王府人多嘴雜,少些閒話總是好的。你與小娥與其稱義兄妹,不如直接就稱親兄妹。你就改姓劉,算是小娥的親哥哥,小娥有個孃家人,也少受人閒話欺負的。只是改姓事大,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龔美喜道:“王爺要正式納小娥,太好了!只要對小娥有好處,改名算得了什麼?說實話,我其實也並不知道我自己原來姓什麼,龔這個姓,原來就是教我打銀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