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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禁軍前去救火。
皇帝站在窗邊,卻見火光越來越大,更是心急如焚。王美人忙起身取衣為皇帝披上,一邊柔聲道:“官家不要著急,已經派了人去了,楚王吉人天相,必會沒事的!”
皇帝也無心理她,一疊身便叫人更衣,嚇得王美人跪在地上勸道:“官家至尊,不可輕涉險地。”
正值著急時,王繼恩聞訊已經趕了過來,回稟道:“官家但請安心,臣剛剛自東宮而來,楚王無恙!幸而發現得早,楚王府上下均無人損傷,皇城司已經在救火了!”
皇帝追問:“燒得怎麼樣了?”
王繼恩只得回道:“天乾物燥,今夜的風又大,這火勢洶洶,只怕東宮難保!”
皇帝厲聲道:“這麼說,整個東宮都燒了?究竟這火是怎麼起的,叫大理寺好好地追查,務必要嚴懲!”
王繼恩忙著應了,道:“官家放心,火勢已經在減緩中,請官家只管放心安歇吧!”
皇帝哼了一聲,不去理他,只管站在視窗看著東邊的火頭。
這火一直燒到五更,才慢慢地熄下來,楚王的寢宮早已經化為白地。然而東宮與大內之間,卻有人一早潑了冷水,未曾燒及。
東宮諸人,拼著死命強力將楚王自大火中救了出來。尚是驚魂未定之際,皇帝派來查問的人已經到了。
楚王元佐靜靜躺在床上,彷彿於萬物都不再動心。身邊的侍從,一個個被叫去問話,一直到奉旨查問的夏承忠走進房中,小心翼翼地問:“王爺安好,奴才奉旨問話,昨夜的火,王爺可知是怎麼起的?”
元佐很平靜地道:“是我放的!”
夏承忠雖然已經從他人口中得知,卻是不敢相信,此刻聽楚王如此鎮定地說出來,也不禁嚇了一跳:“王爺,此話不可亂講,王爺是病了,奴才什麼都沒聽到,奴才告辭!”
“回來!”楚王的聲音不高,卻有一種不容違逆的力量:“承忠,看著我,把我的話一字字地聽好!”
夏承忠只得苦著臉轉回來,看著楚王一字字地道:“這把火,是我放的,與他們任何人都無關!”
“啪——”地一聲,一柄玉如意從御案上被用力掃落,皇帝大怒:“你敢是瘋了不成?竟然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行為來?”
楚王直直地跪在御書房,他臉色極為憔悴,神情卻是很平靜:“兒臣該死,請父皇重重降罪!”
“元佐!”皇帝看著他:“你胡鬧夠了沒有,足足鬧了一年還不夠,你到底還要鬧到什麼時候才罷休?”
楚王臉上掠過一絲苦笑:“胡鬧?是啊,在父皇的眼中,兒臣一直是在胡鬧而已!兒臣不孝,一直是在胡鬧,以至於惹了父皇的厭棄!”
皇帝驚疑地看著他:“你說什麼,這厭棄二字,卻又是從何說起?”
楚王重重地磕了一個頭,道:“兒臣知道,兒臣三番五次,違逆了父皇之意,縱是父皇厭棄,也是兒臣自食其果。昨天重陽佳節,諸兄弟金明池賜宴,父皇卻沒有宣兒臣,兒臣就已經知道了!”
“你說什麼?”皇帝氣得發抖,親自站起來走下去,“啪”地一聲給了楚王一個耳光,怒喝道:“夏承忠,將昨日朕特地留起來給楚王的賞賜拿出來!”
夏承忠應了一聲,忙將昨日特地留起來的各色珍玩捧了上來,盤中滿滿地盛著珠寶,還有來自和田的玉如意、安南的合浦大珠、遼國的雪貂裘、還有一株極大的深山靈芝等物。這邊勸道:“楚王爺,昨天重陽賜宴,官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您。這一年官家用您的病一直操心,見您好些,才有心情設宴,又怕您身子剛好,受不得風吹的。再則各位王爺騎獵的,怕您見著心情不好,所以才不宣您。可是昨兒的賞賜,官家都將最好的先留起來給王爺了!官家心裡,可是隻有王爺呀!”
楚王看著眼前的一件件珍寶,怔住了。良久才抬頭看著皇帝:“父皇,兒臣該死!”
皇帝定定地看著他,半晌,忽然撥劍,將所有的賜物都砍得稀爛。嚇得御書房所有的內侍跪下不住磕頭。皇帝的劍指住了楚王,他的手在顫抖:“朕未曾棄你,而是你棄了朕,在你的心裡,已經背棄了朕!所以朕不論怎麼對你,你都心如鐵石。在朕的心裡,你比任何人都重要,可是在你的心裡,倒把他人看得遠比朕重要!所以你為了他們違逆朕,為了他們故意胡作非為,殺人放火的事你全做了出來,就是希望朕厭棄了你,是嗎?在你的心裡,已經棄朕而去了。你心裡在想些什麼,就是你眼中看到什麼!在你的心裡,對朕早已經沒有感情,沒有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