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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相稟。”
鬱陵的目光轉過來,帶著一點玩味的思慮,略一抬頭道:“你說。”
一瞬眾人的眼神都聚焦了過來,持盈面容上忽地挑起了溫婉的笑,再一抬首,眼裡碧光流連於深黑之間,掩去了沉鬱和陰冷的眼眸裡清澈如水,正是她這個年華的少女所該有的眼神。
然而鬱陵的瞳孔中卻是深深一刺,驚得他幾乎立了起來。
乾淨的藍裙襯著那張恬靜美好的笑顏,那樣的神情,那樣的目光,活脫脫是一個少女時的景妃玉立眼前。
從小時候開始,為了能夠讓鬱陵時時想起他對景妃的殘忍和無情,持盈就能嫻熟地模仿景妃的神情和語氣,只要一個轉身甚至一個低首,她就能迫使自己換出那樣天真無邪的笑,來勾起鬱陵內心深處可能存在的羞恥心和慚愧感,只要他還是一個人,就一定會有這些脆弱的情感。
“父皇且息怒。”持盈莞爾著輕拜下去,笑靨清朗,“西辭作那牡丹畫之時,持盈正巧還在。因著持盈一貫的任性,央著西辭為女兒畫了一幅像留作念想,不曾想那畫臨走時落在了顧府”她語氣頓了頓,方做恍然大悟之狀,“定是七哥遣人去取時拿錯了畫卷。”
鬱行之倏地轉過身來,冷冷笑了一笑,慢條斯理地道:“九妹方才未曾聽清七哥所說麼,此畫,乃是西辭親自交到七哥手裡的。”
持盈反是盈盈一笑:“西辭尚在病中,糊塗些也在常理之中。”她轉首向鬱陵道,“父皇,您說呢?”
鬱陵的目光極不願落在她身上,只輕輕一轉,便復又向鬱行之道:“罷了,這畫就還了你九妹罷。”
持盈心中輕抒一口氣,正要謝恩,卻聽鬱行之打扇一搖,輕笑道:“父皇且慢,天子壽筵,豈可兒戲?”
鬱陵的神情有些不悅:“你還有何話要說?”
“宴上見血,乃是凶兆。”鬱行之正色相答,指尖指向畫中人,“人血冷凝之後,便會顯得愈黑,以血繪墨,固然是其心血,然而以此獻與天子壽辰之上,卻是不詳大忌。西辭那般玲瓏之人,自心中再清楚明白不過,又怎會輕易犯這樣的錯誤?”
持盈驀然回首,眼神咄咄凌厲起來,輕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