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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笑意不變:“跪著作甚,倒叫十六弟看了笑話。”
鬱漓聞言,急道:“鬱持盈,你別碰她。”
持盈冷眼輕看他,嫣然笑道:“看來十六皇弟當日那一巴掌可當真是白捱了。”
鬱漓想起當日那幕,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不情不願地道:“九姐。”
“知道規矩就好。”持盈示意挽碧起身,又走了幾步隔在兩人之間,“還不枉母后白疼十六弟一場。”
鬱漓年少,卻比身為女子的持盈高了半個頭,他低頭就能看到持盈蒼白細秀的一張臉正微仰著看向自己,而那目光,卻是幽遠而深凝的。
“公主。”挽碧忽得扯住她的裙角,“奴婢有事相告。”
鬱漓欲言又止,持盈又瞥了他一眼,他才乖乖收手立在一旁。
持盈唇側慢慢浮出笑意,目光看著鬱漓,口中卻是向挽碧道:“那便進去說吧。”她轉身走了幾步,又側首道,“怎麼,十六弟不一起進來麼?”
鬱漓恍如夢醒:“我不去了,六哥尋我還有事相商。”
“那麼,慢走不送。”持盈低聲說道,順勢拂袖轉身,淡紫逶迤的裙角被長長拖著,隨著她的腳步向內室而動。
挽碧立在那裡,正對上持盈那張無絲毫笑意的面容,她看到昔日清冷的少女那雙眼睛平靜如死水的目光,還有那一閃而逝的陰冷。
挽碧從小看著長大的鬱持盈變了,失去了西辭的持盈變得愈加冷靜,也變得越來越漠然和清寂,甚至已經不能從持盈的目光裡讀出她的想法和意圖。
“看著我作什麼?”持盈靜靜看著挽碧,而後伸手推開房門,當先走了進去,她沉冷的聲音隔著厚厚的門板傳來,“進來後把門關上。”
挽碧福身,低應道:“是。”
挽碧走進了內室,看到裡頭光線昏暗,只留著一簇火光,桌上兩盞酒杯清酒未盡,屋內還遺留著淡淡的酒香,而持盈就坐在一側,面容靜冷的看向自己,帶著陌生又熟悉的微笑,說著“挽碧,你過來。”
挽碧依言上前,輕跪下去:“奴婢一直在這裡。”
持盈聞言微微笑道:“我六歲時,便聽你說這一句話,聽了這麼些年,也漸漸以為是真的了。”
“奴婢對公主所言,句句皆是真心實意。”挽碧仰頭看她,目光一如既往的安順,好像依稀還是長生殿內那個卑微而順從的侍女。
持盈瞭解這種目光,也清楚這樣的目光背後的一切,她側首看向手裡的未乾的酒盞,遞給挽碧,道:“喝些暖酒,定定神再說也不遲。”。
挽碧接過,飲下溫酒後,她神色愈加安靜不少,只道:“公主,奴婢從未想過令您置身險境。”
持盈素冷的面容在幽暗的燈火下明滅不清,深碧色的眼眸此刻流光徘徊,恰如杯中之酒,幽光拂動,平靜無波。
“奴婢還有個弟弟。”挽碧輕聲說著,伏身在地,黑色的長髮散了一地,“奴婢當年被景妃娘娘救下,奴婢的弟弟,由明妃娘娘帶走了。”
明妃。持盈指尖略略一收,回首俯視著挽碧,復又唸了一遍:“明妃?”
“便是現今的皇后娘娘。”挽碧依舊伏在地上,額頭貼在冰涼的地磚上,雙手攏著散開的黑髮,娓娓道,“奴婢的弟弟,公主亦是相識。”
持盈見她這模樣,忍下心底的一絲猶豫,依舊不動聲色:“說下去。”
挽碧輕聲道:“書竹,便是奴婢的弟弟。”
持盈抿唇淡淡一笑:“那麼說來,謝琛一事,是六哥的主意?”
“不,不。”挽碧有些慌亂地搖頭道,“是是十六殿下的自作主張。”
持盈唇邊噙著淺淺笑意,道:“鬱漓可未必有那個膽子造血池。”她眼簾一垂,手指輕輕摩娑著落在面前的長髮,陡然一折,語氣狠狠一冷,“不過只會在人前狂吠而已。”
“十六殿下他,並不是個壞人。”挽碧如是解釋,面上露出乾澀的笑意,“只是因為西辭少爺的關係,他以為公主您會站在七殿下那一邊,所以替六殿下不平罷了,奴婢也未曾料想十六殿下會找上謝大公子。”
提及西辭,持盈的心裡彷彿被狠狠一揪,疼得厲害。
她閉了閉眼,靜下心神,這才接著道:“你也是這樣以為的,不是麼?”她陡然略提高了聲線,清喝道,“這不平,鳴到謝家頭上去,他就不怕引狼入室?鬱漓年紀小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嗎?”
挽碧靜了一會兒,澀聲道:“為了此事,六殿下早已將十六殿下訓斥過了,還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