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游雲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持盈啞口無言,沉聲道:“你放不放手?”
“不放。”
持盈高聲一喝:“宴卿。”
聽得“宴卿”二字,紅衣少年的手一鬆,狐疑地看著持盈:“你是顧西辭的什麼人?”
持盈亦是微詫他居然識得西辭,嘴上卻毫不示弱道:“與你何干?”
細細打量持盈許久,他恍然大悟:“你是顧言筠?西辭說了要帶你來見我。”
“你究竟是誰?”持盈越發琢磨不透。
少年一揭面具,笑容燦燦:“我叫朝華,西辭定然同你提過。”
對著面前這張之前看過許久的臉,持盈怔了一怔,臉色刷地白了下去,喃喃道:“那房裡與西辭談著話的朝華又是誰?”
面前自稱朝華的少年臉色也是突地一變,叫道:“不好。”他再也顧不得持盈,身姿一掠,就落在持盈前頭,往禪房飛奔而去。
持盈只覺全身都涼了下去:她竟留了西辭一人在那裡!
一瞬清醒過來的少女,將手裡的佛經隨手一甩,亦追著朝華的步伐往禪房跑去。
持盈跑得氣喘吁吁,衝進禪房之時,宴卿正支著劍喘息,而那紅衣少年正與之前來迎接他們的那位朝華打得難捨難分。
挽碧則護在西辭身前,寸步不讓。
持盈快步趕到西辭身邊,堪堪見到他煞白如雪的臉色,心底一沉,握住他的手,竟冰涼徹骨。
“西辭,西辭?”持盈輕聲喚他,容色焦慮。
西辭極淺地一笑,頭輕輕靠在持盈肩膀上,低聲道:“阿盈,借我靠一靠。”
在外人面前,西辭向來不需侍女相扶,但他若累到不得不依靠持盈之時,那就必定到了痛之極限忍無可忍的地步。
持盈一低頭就看到西辭那咬得紫青的雙唇,以及微微顫抖的眉睫,西辭握著她的手在慢慢收緊,抓得她極疼,持盈心裡的自責卻漫了起來,一直浮上眼底。
她忍下焦躁的情緒,喚過宴卿,才知道她走後不久,那位朝華就突然動起手來,幸得挽碧呼救得快,宴卿即刻破窗而入,才將西辭救下。可那茶裡卻不知下了什麼藥物,讓西辭病情猝發,連嘔幾口鮮血就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持盈此刻方明白,依西辭的病情,要捱到她回來需要多強的自制力,她的眼眶一瞬紅了。
持盈將西辭輕輕抱在懷裡,替他整理好衣衫,把小暖爐遞進他手裡,才令宴卿抱著西辭先回馬車,挽碧隨侍左右,她自己卻整了衣裙,走至一身紅衣的朝華身側。
“朝華世子要怎麼解釋今日之事?”她的聲音像是浸了寒冰一般森冷,儼然是不準備放過朝華了。
朝華一改方才的放肆輕佻,拱手肅然道:“朝華定會給言筠小姐一個交代,卻不是今日。”
“那要待何時?”持盈冷笑,“難道你要我等個十年八年,我也任你這麼拖下去?”
“十日,十日之內,朝華定給一個答覆。”朝華紅衣灼灼,一腳踏在那人身上,輕哼一聲就撕下一張面具來,“冒了我的名,你膽兒倒真是肥。”
持盈瞥著地上那張臉,回望朝華道:“言筠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世子應允。”
“請說。”朝華挑眉,“只要不是言筠小姐要在下以命相抵就成。”
“我怕是還沒有那個權力。”持盈“嗤”地一聲笑,目光森寒,“我要世子在結果出來之後,將這人交由我處置,如何?”
那人在持盈的目光下生生打了個寒噤,卻聽朝華應道:“好。”
“多謝世子,言筠告退。”持盈一笑,拂袖而去。
“言筠。”朝華在後面喚她。
持盈略一回首,看到身後灼灼紅衣,少年擲了荷葉過來,正落入她手上。
“下個月去芸池看荷花可好?”朝華如是微笑。
持盈淺笑,語氣甚是疏離:“西辭自會帶言筠前去,不勞世子大駕。”
“那麼,到時再見。”朝華面上含笑,黑瞳清亮。
持盈怔了一怔,方沉聲道:“言筠告辭。”
作者有話要說:
☆、公子雨(上)
持盈回馬車的時候,西辭已痛得幾近昏迷,冷汗溼透了衣衫,猶自勉力睜著一雙眸,見持盈歸來,才撐著一口氣道:“如何?”
“莫擔心,我會處理好的。”持盈微微一笑,從他袖裡拿出藥來,“你吃了藥睡吧。”
“到了顧府記得叫我起來。”西辭勉強能夠張開雙唇,持盈指尖頂著藥丸喂他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