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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怕是呆不下去了,這就回府罷。”
顧言筠一回首,就見鬱淺與鬱青杞早已不見人影,眼裡微涼,向宴卿道:“那兩人呢?”
“早跑了。”宴卿攤手,“就在小姐你撂狠話的時候。”
顧言筠手心一握,冷聲道:“算他們走運。”
一邊往外走,一邊安撫著少女的情緒,西辭顯得頗是無奈和寵溺:“你就這麼氣不過?”
顧言筠垂下頭,咬唇道:“我的日子不好過,為何要讓他們這般快活?”
“說到底,你不過是氣他當年來傳那旨意,若是換個人,你只怕一樣要恨上。”西辭牽了她的手,低聲喚道,“阿盈,別記著那些了,忘了才好。”
伸手靜默地取下面紗,她才恨恨地望向皇宮的方向,容色沉冷,蒼白如斯。
兩年了,這兩年來她消隱了自己的存在,藉著顧言筠的名義在依白坊玩得風生水起,顧相不敢責她什麼,她就一味地鬧下去,有鬱陵的那道聖旨,還有西辭這個顧家獨子陪著,顧相也只能打落了牙齒往肚裡咽,不敢逼得狠了。
“你呢,也忘了嗎?”鬱持盈回首,看到西辭溫靜的面容有些慘淡,這才知道自己說得過了,又踩到了西辭回憶的痛處,忙一握他的手,切切道:“我無意的。”
持盈目光惶惶,全然還像當年那個孤瘦寂寞的孩子,西辭指尖輕觸在她溫熱的面頰,淺淺一笑:“不當緊。”
說話間,宴卿去趕了馬車來,持盈一手遞給西辭,西辭一撐她的掌心,正要坐進車間,喉間一陣腥味湧上來,就是止不住地咳嗽。
持盈下意識地抓緊他的手,袖中拿出個藥瓶來塞進他手裡,另一手輕輕拍著他的背,柔聲道:“可是好些了?”
西辭吞了藥,面色才緩過來,低頭看到持盈關切的目光,才微微笑道:“恩,好些了。”
在面對持盈之時,西辭是一貫的聽之任之,持盈反是緊緊抓著他細瘦的手腕,沉聲道:“我不該今日讓你帶我出來。”
“放心,那件事沒有做完之前,我是無論如何不會有事的。”西辭順了順她的碎髮,盲目光輕柔,一手強支起身子,虛聲向外道,“宴卿,走吧。”
車廂一晃,持盈長長抒了口氣,側身倚在西辭肩上,嗅著他衣上淡淡藥香,低嘆一聲:“他的藥你還是少吃些,保不齊有些預料之外的東西。”
西辭淺淺一笑,合眸道:“我知道。”
持盈素來聽慣他這樣的言語,又說了一遍:“切記?”她面上笑意清淺,目光中蘊藏了深深的擔憂與不安。
西辭直起身,一手攬了她的腰,下顎抵在她的肩窩上,低聲笑道:“一定記得。”
持盈像是鬆了口氣,指腹摩娑著西辭的手心,輕道:“那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呃,上章忘了說,那個聖旨是根據順治的《御製董鄂後行狀》改的》《
☆、王孫歸(下)
西辭與持盈回府之後,還未進內院,就見一面生的侍女迎了上來,福身道:“小姐,言筠小姐又燒起來了。”
西辭瞳孔一收,掙開持盈扶著他的手,快步就往後院趕去。
持盈眉頭微皺,沉聲道:“怎麼回事?”
“小姐與西辭少爺出門不過一個時辰後,言筠小姐就發起燒來,挽碧當即就招了大夫過來把脈,大夫說言筠小姐只是舊病復發,按往常的法子調養就好。”那侍女面容沉穩,答起來絲毫不見紊亂,持盈也放了一大半的心。
“相爺那裡通報了嗎?”持盈解下外衫,突覺心底空空,側首問道,“挽碧呢?”
小侍女“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道:“相爺說挽碧姐姐照顧不周,致使言筠小姐舊病復發,讓人拖了挽碧姐姐去柴房”
持盈霍然回首,眼裡冷芒畢現,也並不多言,只寒聲道:“帶我去柴房。”
顧府眾人對持盈都是以“小姐”相稱,可並不代表她就真的只是如此而已,挽碧是被她帶進顧府的,受責就是損了她的面子。持盈一貫心高氣傲,自然咽不下這口氣,抓著那小侍女的手腕就衝進了柴房。
持盈進去的時候,挽碧正安靜坐著,毫髮無傷,見持盈進來,才抬首福身:“公主。”
挽碧始終垂首,沉靜如常,面上不說,整個相府也唯有她依舊肯叫持盈一聲“九公主”,持盈口中不屑皇室身份,追根究底也不過是因為她被皇室所棄而造成的。
“若是無事,就隨我回房。”持盈淡淡拋下一句,回頭見領她的小侍女還在門邊怯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