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蹤,另一廂言筠就已回府,如此短的時間內,只能從皇宮來回顧府而已。而早在言筠失蹤之時,西辭就明人尋遍了連昌,再加之雲舊雨身懷武藝,如此大動干戈地搜尋,卻一無所獲,故而言筠彼時身處皇宮便成為最大的可能。
在持盈身處皇宮的時間內,來往宮內宮外的馬車必定有記錄,到時要尋到擄走言筠的主謀,就容易得多。而他們兩人能想到的事,那主謀必定也想得到,如此有恃無恐,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那人根本不懼此事為西辭所知。放眼整個連昌,能對西辭無所忌憚的,除了西辭為之效命的鬱行之,還會有誰?
“此事必然是行之所為,我未曾懷疑過其他。”西辭微微一笑,“可是”
持盈隨即醒悟,介面道:“那個迷倒言筠和雲舊雨的人,正是言筠自己,否則雲舊雨不可能就這樣全身而退。”
正是想明白了這一點,西辭才會那樣不慌不忙地去宮門口接她,甚在聽說言筠回來之時亦沒有過多的驚異。
只是言筠這般行事,究竟是為何?那樣乖巧的顧言筠為何會幫著鬱行之來威嚇自己的同胞兄長?這對一向把言筠捧在手心裡寵愛的西辭來說,又會是什麼感受?
持盈抬首望過去,卻只見西辭笑容清潤,丰神不減,並無絲毫尷尬與傷懷,青衫似水,袖下骨節分明的手穩穩地攜住了她的手,向她含笑道:“言筠只是頑皮了些,這次卻連你一併受累了。”
持盈輕輕嘆道:“我不知曉你同言筠之間出了什麼問題,但兄妹之間,哪有不能化解的仇怨呢?”
西辭負手向前抬步,衣袂輕滑,手指落在持盈唇邊,細長如玉,遠看來有一種近乎透明的蒼白。
“噓。”西辭回頭側首一笑,黑眸深深,“阿盈,你何不拿這話來問問自己呢?”
持盈別過頭去,只靜默片刻方道:“罷了,一切隨你。”
西辭莞爾一彎眉,落在持盈唇上的手指抬起,輕輕颳了下她的鼻樑,道:“這樣才乖。”
持盈無奈嗔他一眼,笑道:“還不進去,顧相該怪罪我們耽擱時間了。”
西辭方牽了她手,施然踱步踏入府門。
待持盈重整了妝容出門,已見西辭正立在廊下等候,他換了一身流嵐色的長衫,袖口繡了一枝蓮,極為秀雅。
這身流嵐色衣衫是西辭前年生辰的時候,由持盈一針一線親手縫製、當作賀禮送與他的,而當初西辭曾笑說那朵蓮花甚是女氣,始終不肯穿它,今日卻穿了這身衣服去見顧珂,著實讓持盈怔了一怔。
西辭見她怔在房門前,不由一笑,向她道:“站在那裡做什麼,莫不是我臉上畫了花?”
持盈失笑,上前挽住他的手,道:“臉上是未畫,衣上倒是畫了朵蓮花。”
西辭低首一看,佯作驚訝:“我怎的將它穿了出來?原本還想將它留著日後阿盈扮男裝穿呢。”
持盈容上霎時騰起紅暈來,伸手輕捶了他肩膀,嗔道:“那你把衣裳還我。”
西辭笑意愈濃:“送了人的東西哪有再讓人還回來的道理。”
一面走著,西辭一面細細瞧了瞧持盈的臉,道,“又繪了新妝?”再一看持盈身上端正素雅的藍色寬袖褥裙,笑道:“每回見父親都是這般如臨大敵的模樣,你可真是怕他?”
持盈容顏清冷,此刻回眸向著西辭略略一瞥,冷意雖在,卻不乏柔婉:“若非因著你,我何必如此?”
西辭笑意微斂,喟然道:“你行事自有你的思量,日後勿須再以我為先。”
持盈展顏一笑:“這話我怕是做不到,過往事事,並非刻意,每每牽扯到你的時候,還未及思量,就已以你為先。”
西辭一雙黑色的瞳孔轉過來,安然平靜地看了她許久,以至於持盈有了一種幾近於窒息的緊張。
只聽西辭靜了一瞬,方道:“那往後多思量著便是,女兒家自私一些,也並不是壞事。”
良久之後,西辭一垂眸,黑髮滑下去蓋住了他的臉龐,持盈才微微鬆了口氣,只道:“進去吧。”
西辭微微頷首,一握持盈的手,含笑踏進大廳,向著高座上的顧珂欠身一拜,聲色一穩:“見過父親。”
持盈也隨之一福身,輕道:“見過顧相。”
顧珂正認真地側耳聽言筠說著什麼,此刻見了西辭與持盈入內,輕咳一聲,道:“坐吧。”
言筠坐在軟榻上,緊挨著顧珂的高椅,頭微微仰著,帶著天真甜美的笑,回首乖巧地道:“大哥,盈姐姐。”她比持盈小上幾個月,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