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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不甘心,仟言萬語只化做一句:“你真像你爸爸。”
林然冷冷說:“你也一樣,大眾情人不要演得太像喔。”
老宗一夜之間家資化做烏有,現在正處求人,只希望能渡過寒冬。
老宗說:“不要用患難去考驗愛情,年輕女孩,誰不喜歡花團錦簇的人生。讓別人放棄對人生的希望,所有的奮鬥目標,只為陪你在泥潭裡翻來滾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出頭的時候,這本來就不公平。男人,要養得起女人,也要輸得起愛人。”
宗之偉問老宗:“真的就糟糕到這種地步。”
老宗摸摸他的頭,笑道:還好,你媽不用跟著受罪。”
宗之偉喘著粗氣,心裡想,就讓她覺得自己是個薄情的人也沒什麼不好。
“名玉。”宗之偉喊。
周名玉乖乖的過來,當著林然的面,踮起腳飛快的在宗之偉臉上親了一下。燦然一笑,拖著宗之偉揚長而去。
周名玉可不是什麼自我犧牲的性格。小周狠掐了宗之偉一把,厲聲附耳說:“別想著利用我,我這個女朋友可是要實打實的做。”
宗之偉調笑:“我還是處男。”
透過一輛停在街邊的小車的後視鏡,宗之偉看到林然呆呆的,木無所知的站著,一動不動。
宗之偉突然就想嘔吐,他衝過兩條街,對著牆角,幾乎把膽汁都要吐出來。
周名玉過了二十分鐘才氣喘吁吁找到他。
一邊為他拍肩,一邊到街邊小店為他買水。
宗之偉滿臉都是眼淚,迷迷糊糊的問:“你說她會不會心裡懷疑,然後跑到我家裡來查個究竟?她會不會內疚?會不會向我道歉?會不會留下陪我?”
宗之偉用力搖晃著周名玉,低吼道;“我真的不想她離開,我喜歡她那麼久,我原本想要喜歡她一輩子。”
哪有這麼容易就是一生。
宗之偉躲到路邊酒店的衛生間痛哭了半小時,這才紅著眼圈回到宗家。
周名玉不聲不響全程陪同。見到老宗脆生生喊:“叔叔。”
老宗倒也乾脆,爽快的說:“公司沒了,家也沒了。父子都到外地,從頭開始謀生還債。為什麼倒得這樣快?哎,就是想掙快錢。”
資金鍊一斷,兵敗如山倒。
此刻訊息大約已經傳遍商圈,周家身家不薄,周名玉時時刻刻留心宗之偉的事情,更是提早一步知道。
正是因為宗之偉落難,所以周名玉才覺得自己可以大大方方的出現在小宗面情,坦坦蕩蕩說:“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
搬家公司的車就在門口,大件小件的往外拉。那是債主扣留的財物,至於宗之偉與老宗父子的行李,只有小小兩隻提箱。
老宗摸了摸兒子的頭低低說:“明早出發。”
宗之偉摸出一包煙,一口氣吸完半包,這才啞著嗓子對周名玉講:“如果還想見我,就讓我靜一靜。”
宗之偉在宗家舊宅門口整整枯坐了一夜。
他很傻的想,這是林然唯一能找到他的地方。
從黑夜到白天需要多久?
宗之偉告訴你,也就一個呵欠。
他走的時候,無聲無息,象一朵浪花尖上的泡沫。
城市繁華如舊。有人離開,有人回來。
林楚滿臉病容直接住到蘇涵的舊居。
獨棟小別墅,一個阿姨守著,定時有清潔公司上門打理得乾乾淨淨。
蘇涵拿著一隻器物,神色溫柔的說:“我就是捨不得賣這裡。”
再難也保留著這棟房子,此地的一物一具,無不存有林楚的影子。
林楚拿過蘇涵手中的東西,握緊了她的手,低沉的說:“這是我西安買給你的。”
那一年林然九歲,纏著父母去看兵馬俑。就在回民街,林楚隨手買了一堆東西讓女兒帶回家做手信。
去之前兩個月,鍾泉才流掉了他們的第二個孩子。
林楚又是煩躁,又是鬱悶。
從手信裡拿了這隻虎頭布偶給鍾泉,全當是曖昧的調劑品。
鍾泉珍而重之的放在桌上收藏,林楚不是不知道。
只是不經過劫難與分離。
他不能知道這種感情的珍貴。
蘇涵依偎在林楚的懷裡,第一次對林楚要求說:“住到我這裡來,楚楚,我沒有安全感。”
林楚答非所問:“那個孩子我不要了,我會盡快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