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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才退後數步,覷清了,儘管心中有淚,但頭仍然是揚得高高的,林然挑釁的說:“我喜歡他,我要幫他,又有什麼不可以?那是我的財產,怎麼處理都是我的事。”
林楚從抽屜裡取出檔案,一式四份的股權轉讓書,林楚讓然然看清了,這才慢吞吞撕去塑膠封皮,把所有資料盡數送進粉碎機。
空氣彷彿凝滯了,只聽到粉碎機嘶啦嘶啦在響。
林楚傷感的想起一句舊臺詞:你不過是仗著我愛你。
他站起來,雙手用力扶住書桌,凝視著林然,彷彿她不再是最最心愛的女兒,而是一個可懼的對手。
林楚的表達,簡潔有力,沒有一字廢話:“股權轉讓就此取消,離婚的時候,你是歸在鍾泉名下。去和鍾泉商量,告我也好,找媒體搞臭我也罷 。我的錢,寧可盡數捐了,也不會容你這般任性作踐。”
“現在從我的辦公室裡出去,你不必回家,也不用再上門找我。如果你不能拿出一個女兒對父親所應有的正確的態度,從此,你大可叫我一聲‘林楚。’”
林楚冷冷說:“現在你不出去,難道還想讓我請保安?”
林然很想撒潑,很想把這杯子裡的水,桌上的檔案盡數砸到他臉上。
你是我爸爸啊,你是我的爸爸,我有事不找你,難道還能找別人?我是真心喜歡宗之偉,不管將來會怎麼樣,但在這一刻我是真的喜歡。我不知道我喜歡他,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我不會,自從我的家散了,自從我自家庭裡看到欺騙,眼淚,背叛,我就再也不能完全的相信另一個人的承諾。哪怕我喜歡,我也做不到放下心結,歡歡喜喜只對他好。在我最好的年華,我學到了何謂防備,何謂心計。或許將來我會因為這人生中重要的一課過得很好,有地位,有金錢,有足夠的保障可以傍身,但我絕不會有安全感。不能擁有信任感的人只能看到的只有淒涼的世界,單親的孩子哪會擁有幸福?
————林然把這些話通通壓在舌尖,什麼也沒說,沉默著走出去。
林楚心如鼓跳,強撐著給鍾泉打了一個電話。
多年夫妻,鍾泉一聽林楚說完事情的原委,就驚叫:“這樣的渾水,然然怎麼能攪合進去。她現在沒有住在家裡?那她人在哪兒?”
林楚疲倦的說:“我不知道,我才從國外回來。然然和她奶奶有點小矛盾。所以孩子出去了?”
鍾泉大為光火,氣道:“然然一個未成年的姑娘,出去住,你們倒也不怕出事?”
林楚辯解說:“之前她不也是在瞿塘獨自過了一年半嗎?”
“那是我經常找人照應著。”
林楚不服氣,回應說:“我也找人盯著的。”
“那為什麼孩子一回城,就被逼得離家出走?到底是誰看她不順眼?非要攆了她出門。林楚,你不要覺得我們孤兒寡母好欺負。”
孤兒寡母?林楚氣得連手機都摔了。他還沒死呢。鍾泉就敢這樣子咒他。
林楚摸了降壓藥出來吃。
他放了人進來處理公事,直到三小時之後氣才平息。
林楚不想與鍾泉再吵,簡訊問:“找到然然沒有?”
怪了,沒地沒址,讓鍾泉一介女流滿大街怎麼找啊?
林楚又問:“然然沒去學校?”
鍾泉嗆聲:“去了學校我還會著急。”
林楚滿身冷汗,溼透衣襟,反而冷靜下來。他對鍾泉說:“再等等,過兩小時不現身,咱們就報警。”
鍾泉已經哭了,抽抽噎噎說:“林楚,我只有這個孩子,我只有這個孩子。”
不似他,還有另一個。
或許是本能,林楚立刻電招蘇娟。
“媽,讓阿姨把那個快遞收起來。”
如果溫容沒有看到的話。
少頃,蘇娟回話。“東西收起來了,說是哭著睡在房間裡。”
蘇娟氣道:“不準給那個女人多餘的錢,不準買貴的禮物,不要把性子養嬌了,將來不好脫身。林楚,媽可是一心一意為你打算。”
蘇娟沒有問過林然半聲。
自己的親奶奶,從前也不是沒有心疼過。
做人失敗成這個樣子。林楚氣得肝疼,難道林然就沒有半分反省?
林楚絕不相信然然會出半分事故,下班照常回家。
他不想回去聽蘇娟嘮叨,直接去了蘇涵那裡。
沒有阿姨,沒有保姆。蘇涵繫著圍裙洗手做羹湯。
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