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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過情面,定了下週的約會:在遊樂園。
溫容雙眼閃閃發光的說:“豆丁也可以去啊。林楚林楚,你看呀,旭旭有多高興。”
林旭臉上分明沒有半分表情,一雙桃花眼,略有晶光,和林然生得是一模一樣。
這就是血親的力量!
宗之偉回到家————當然是鍾泉的地盤。林然已經出院了,如今就住在鍾泉那裡,好湯好水的侍候著。
老蔡這個繼父十分識做。放下大畫家的架子,一日跑三趟菜市場,但凡天上有的,海里遊的,都恨不能搬回家裡來做給林然吃。
老蔡搓著手,殷殷勤勤在臥室外頭揚著聲音說:“想吃什麼儘管說,讓賓館送菜到家裡來,也是來家裡做,也是可以的。”
林然穿著睡衣,靠在床頭,有氣無力說:“豆丁。”
好著呢,已經換了一家幼兒園了。
老蔡說:“人是先進去了,但還得證件辦辦手續。”
豆丁不是林然的孩子。
林然用手捏緊了被角,低聲說:“謝謝您。這事我會處理的。”
說真的,老蔡不太喜歡這個姑娘。
連愛烏及屋的感情都沒有。
在老蔡看來,林然為人處事過於涼薄,過於偏激。
剛回國的時候還對著老蔡喊“爸。”再後來就成了“叔。”到現在,他跑前跑後的,卻連個稱謂都沒有。
老蔡也無所謂。
這世上白眼狼多著呢,但想她林然,一不是老蔡的親生女,二不是老蔡的心肝寶貝,不過是暫住兩日就要離開的主兒。
自尊心還象鈦合金那樣的強!
可想而知將來也不過是面子情。既然如此,何不做全了。
老蔡於是笑呵呵的應一聲:“好,行。”一邊給剛進門的宗之偉拿拖鞋遞水端茶的寒喧道:“算你小子有運氣,今兒個廚房裡海陸空全齊。”
老蔡是真心可憐宗之偉。
這得有多愛,才能把後半輩子交出去,受那樣的屈啊。
瞧瞧這一臉戰戰兢兢的小模樣。
老蔡什麼也沒說,眼瞅著宗之偉一溜煙的跑進林然屋裡,關緊了房門,也不知道是在說些什麼,還是在做些什麼。
老蔡徑直去了廚房,見到滿滿壘壘的食物,幾乎從灶臺堆到了天花板。
鍾泉穿著圍裙,頭髮高高挽起,正幹得熱火朝天。
一額的汗。
老蔡有心想說一句,這些天你受累了。
又覺得這話不妥,人受累是為了親閨女,心裡情願著呢。假模假式的安慰一句算什麼?
老蔡也不吭聲,站在那裡就為鍾泉打下手。
鍾泉急忙阻止:“哎,別傷了手。”
老蔡笑;“剝剝蒜也不礙什麼,我又不是彈鋼琴的。之偉來了,看樣子是沒吃早飯的。在房間呢,小倆口親熱是好事啊,你在邊上著什麼急?”
鍾泉紅著臉嗔怪道:“胡說什麼啊,我巴不得他們能成呢。只是,你說之偉真不介意?”
老蔡心頭雪亮,知道鍾泉意下所指,是豆丁。
說起孩子,老蔡心說,象自己這把年紀的男人當然不在意。兒女大了,有自己工作,合則來,不合則走開。
但在宗之偉這個年紀,需要被考驗的,除了感情,還有人品,甚至人格。
老蔡半個字也不肯說,一徑笑著。
恰在此時,隔著兩道門,傳來林然尖利的嗓音:“她想得美!做biao子時囂張,想做賢婦,別人就得跟上去點贊?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貨色?是什麼樣的老底?”
也不知道宗之偉是反駁了什麼。
林然原本說完這句默下去的聲音,突然又尖利起來,象陽光下閃爍的刀鋒,又脆又快,招招見血。
“宗之偉,你少跟我來這套。什麼賢良淑德,我跟你說,這四個字和我林然全不沾邊。修行,成長?那個biao子也能說得出口。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竅,分不清什麼是真正的賤人。”
老蔡聽了這一耳朵,只覺得後槽牙疼得厲害,滿心全是慶幸,幸好這女孩不是自己的親閨女。
也不知是在罵誰,就算是在罵真正的biao子,不論情理,只論手段,也不能時時刻刻把biao子這兩字掛在嘴邊啊。
這不是授人與柄嗎?
這男人也睡了,孩子也生了,還擺出一副阿修羅,青春派的樣子。把叛逆進行到底————她這麼有病,她父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