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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居是早就備下的。普通裝修,入住是沒問題的。”
林楚臉上的失望簡直讓人難以直視。
林楚半是含酸半是欣慰的說:“那就好,那就好。我就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男人。”
他們還沒來得及道別,溫容就牽著林旭從咖啡廳的柱子後頭轉過來,聲音溫柔的呵哄著林旭:“寶寶,叫啊,這是姐夫。”
林旭手裡緊緊捏著玩具,精緻漂亮的小臉上全是木然。
溫容的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她一邊擦拭,一邊低聲說:“不好意思啊,孩子就是這個樣子。平常我們也不敢帶他出來見人,免得人笑話。可是你不一樣,你是孩子的姐夫。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然然與旭旭總歸是嫡親的姐弟。應有的禮節肯定是要的,”
林楚聽得難過至極,只是臉上不肯帶出來。相反,還當著宗之偉的面狠狠的瞪了溫容一眼。
林楚溫言道:“之偉,你不要有負擔,旭旭的將來,我是早有安排,絕不會打擾到你們的生活。”
林楚呵斥溫容:“你怎麼連招呼都不打就過來了,這事我完全不知道啊。誰跟你說的我和之偉在這裡聚餐?你現在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查我的行蹤。”
如今的溫容哪裡還有昔日的野性與邪氣。
中規中矩的媽媽裝套在身上,腦後挽著一個髻。眉前眼底俱是溫婉賢淑。
媽媽為了孩子是沒有什麼不能犧牲的。
溫容低頭陪笑說:“好好,都是我的不對,你要訓我,回家也行啊。今天是之偉的好日子,他與然然好容易終於定下來了。新女婿見面,說的都是高興事。哪能象你這樣板著臉發火。知道的人說你緊張在意這門親,不知道的還說你有意擺老岳父的架子,想給之偉一個下馬威。也就是之偉,自小看到大,沒那些歪的邪的念頭。換個人,真是想左了,豈不是坑瞭然然,讓人家小倆口不和?”
溫容抿嘴笑。
她如今年紀大了,青春美少女的形象已經完全不沾邊。
索性走大嫂路線,在中老年觀眾中,倒也混了個眼熟。
宗之偉曾經無意中的看了某節目對溫容訪談的片斷。不得不承認溫容的洗底是相當成功的。
一個事業有成的老公,一個身患自閉症的兒子。
溫容沒有倚靠老公的錢勢在家自苦自憐,更沒有火速再生一胎以彌補缺憾。
溫容選擇了打搏事業,以期望在自己百年之後,為兒子留下足夠的養老金。
溫容在電視裡說:“我是媽媽,這難道不是一個做媽媽應盡的責任嗎?”
鏡頭推近,溫容臉上俱是笑意,沒有半分窘迫或是淚意。
就算過去曾有什麼不是,但時已至此,誰還會不識趣的在溫容面前翻老帳,怒罵她曾破壞別人家庭?
如果真有人肯這樣問。
宗之偉完全可以想像出,溫容落落大方承認說:“是啊,當年情之所衷,一念之差,所以闖下大禍。如今我已受到懲罰。您看不起我,那也是理所應當的。”
溫容已經低到了塵埃裡,上前狠踏一腳,不過是彰顯自己低劣的人品。
宗之偉自是不肯這樣做。
他屈下身溫柔的撫摸林旭的臉,低聲問一些明知永遠也不會得到回答的問題。
你今年幾歲了?
喜歡什麼玩具?
我是宗家哥哥,以後哥哥帶你一齊去騎馬。
溫容趁熱打鐵,熱切的說:“讓姐姐也一齊來。”
這個,宗之偉也不敢保證。
溫容直視著宗之偉,坦白說:“我就是想趁這個機會,修復一下然然與旭旭的關係。你說我功利也好,說是不知羞恥也罷。我是媽媽,我不能不為旭旭的將來做打算。”
“只要然然能消氣,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但是,我是真的知錯了。”
溫容也不避諱什麼坦言道:“你也看見了,我與你爸爸的關係並不如想像中的那麼好。當年,我怪我年輕氣盛,一心只看見自己的目標。不懂得什麼是忍讓,更不明白什麼是為別人著想。這樣的心態,然然年輕時想必也曾有過。我不期望與然然惺惺相惜,論理我也是她的長輩,不管我是因為什麼才意識到自己的做下的孽,不管在外人眼裡,我是出於多麼功利的目的才願意與然然重修舊好。之偉,人總歸是要成長的,修行路上,我也不算是全無心得。”
宗之偉聽了這番話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只能一路打著哈哈作別。
臨行之前,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