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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麗出去後,童興邦並未理會賀飛,他撂下筆,靠在大班椅上撥了個電話用英語和一個期貨經紀人,不緊不慢地聊起了芝加哥的期貨行情
坐在童興邦對面的賀飛,搞不清童興邦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他也懶得去想。這是他第二次來童興邦的辦公室,對這間雍容華貴的屋子他有一種說不出的牴觸。即使沒有念雲的事在心裡揪著,坐在這裡他也會感覺巨不舒服。無論是古銅色的木質牆壁,鬆軟陷腳的羊絨地毯,還是清一色的歐式仿古陳設,似乎都在無聲地替主人張揚著一股居高臨下,店大欺客的勢力,銅臭。
要不是萬福利每次都不厭其煩地說服教育,對童興邦這種總擺著皇室遺老遺少的譜兒,張口閉口全是美元味兒的假洋鬼子,賀飛早懶得和他打交道了。
幹曬了賀飛二十多分鐘,童興邦才放下電話。清了清嗓子,他抬眼瞅著賀飛說:“很抱歉,賀先生,今天請你來,不是為了談偉林和飛雲兩家的cooperate,而是想和你談點private affair。”
賀飛有點糊塗:“私事?”
“對。關於my daughter。”
“童爽?”
“是的。”童興邦不露聲色地盯著賀飛,“賀先生,我這人做事向來公私分明,向來忌諱把工作和生活攪在一起。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不太明白。”
“是嗎?”
沉吟了片刻,童興邦冷冷地說:“那麼,你對童爽所做的能給我個exolain嗎?”
賀飛一愣,隨後恍然大悟——千金小姐騷擾別人不成,反訴自己被騷擾了!
想了想,他嚴肅地說:“童先生,你搞錯了,我沒對童爽做過什麼。”
“是嗎?你肯定嗎?”
“肯定。”
“Shit!”童興邦忽然面色一沉,“你在學校裡沒請她吃過飯嗎?你沒去過綠心公社嗎?在金茂大廈的車庫,她沒陪著你一起被劫嗎?你前幾天沒喝過她給你送去的煲湯嗎?”
賀飛,一時語塞。
童興邦逼視著賀飛,一字一句地說:“賀先生,對於偉林的合作者,一般人品問題不在我的考察範圍之內。但是,如果有人為了獲取我的商業利益而不擇手段,卑鄙無恥地把手伸向我的家人,我唯一的女兒,那麼,就是他的潛力超過了比爾?蓋茨,我也絕不會給他半點機會!如果他還誘使我的女兒陷入了痛苦和危險,作為一個父親,我更是絕不會放過他的!賀先生——請你記好,這次警告是唯一也是最後一次,離我的女兒遠一點,我不希望你再出現在她身邊,你聽明白了嗎?”
三十四、電閃雷鳴
出了童興邦的辦公室,賀飛真想衝過去朝萬福利咆哮一通:“瞧瞧你他媽出的好主意——讓人罵成無恥的癟三,下三濫!你滿意了吧!啊?你滿意了嗎?”
但他還知道要臉,不能當著偉林的人自相殘殺。
咬著牙,揹著氣,他強忍了下去!扔下萬福利,他一個人回了公司。
可是,沒喊出來,他憋屈死了,快憋炸了!
童興邦警告他時,那如同瞅癟三一樣不屑的眼神,像把帶著倒刺的鉤子,把連日來他憋在心裡的委屈,憋悶,壓抑,焦躁,煎熬,瞬間全鉤了起來,咕嘟咕嘟地冒著泡兒,快憋死他了!
憑什麼呀!你們憑什麼呀!
警察審他,忍著!小慶打他,忍著!童興邦罵他,還得忍著!警察笑他傻,小慶擠對他,童興邦痛斥他無恥下流!
就你們丫聰明?就你們丫正義?就你們丫光明磊落?就他媽我小人,就他媽我癟三,就他媽我無恥下流?是嗎——是嗎——是嗎?
不成!他必須喊出來,必須罵人,必須散夥,必須耍混蛋!回到公司,賀飛哪都沒去,推門進了會議室。他知道常有人抱著筆記本躲在那打遊戲,他要抓個現形,他要鐵面無私,他要殺一儆百!
正好,賀飛不認識的一個剛來的新人撞在了槍口上。他進去時,那小子正全神貫注地打“魔獸”,連頭都沒抬。賀飛過去一把揪掉了牆上的網線,怒火中燒地咆哮:“幹什麼哪?幹什麼哪!都在加班,你敢跑這打遊戲,學沒學過員工手冊,曉得什麼後果嗎?”
那小子慌忙站起來,賠著笑臉說:“對不起,我剛來不清楚,您是賀總吧,我,我——”
“少廢話!剛來幾天啊,你也太過分了!你叫什麼?哪個部門的?”
“我叫邊金寶。”那小子拘謹的手都不知放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