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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夥子,到福源小旅館幾百米外一個路口下車。透過照片辨認,摩的司機認定那個小夥子八成以上是錢程亮。
賀飛腦子裡不斷回放著這些線索,連同之前他找到的有關錢程亮那些證據,疑點,一點一點地連線起來。漸漸,一個完整的推理,浮現出來
不會錯的,一定是他!
抬頭望著窗外,他長長地撥出口氣,心裡踏實了一點。忽然看見空中一個小小的亮點在灰濛濛的天上一劃而過,不知怎麼,突然想起萬福利剛才的話,
“A married woman——想想以後!”
是啊,以後
片刻,他制止了自己的想象!現在想這些太貪婪了,只要念雲能立刻平安出來,這些,他自當未知未覺!
會議室裡,坐在兩邊的team中間,賀飛也想聽聽你來我往的發言,但另一個他,卻把所有的聲音全遮蔽了。
彷彿,身處在一個無聲世界。
但手機響時,他的聽覺神經旋即恢復了正常,旁若無人地接通,他快步走到了門外。
“喂,是我!”陳可聲音有些急促,“哎,聽我說,你先彆著急啊!”
賀飛心裡一緊,“快說!”
“錢,錢程亮——他們把錢程亮放了!”
“什麼!”賀飛的頭髮霎時立了起來。
“所有的疑點,錢程亮通通不認。他說監聽週一雄的手機,他根本不認識,也不記得接過那個號碼打來的電話。其他的,到過塘橋鎮,和ASL的老闆聯絡等等,他全有能說得通的解釋。最關鍵的,他有不在現場的證據——老周遇害的時間是四月十四日晚上九點到第二天凌晨,可是四月十四日下午四點半,他就和女朋友兩個人從上海南站上了火車,是K6064次,從上海到廣州的。他說去廣州是早定好的,為的是參加一個軟體博覽會。晚上他們還在餐車吃了飯,之後兩個人回包廂裡睡覺。然後他夜裡出來上廁所,早上又去餐車吃早點,中午到廣州坐計程車去賓館,開房入住。所有這些,全有證人可以證明——餐車服務員,車廂服務員,廣州的出租司機,賓館接待員,肖隊長都親自帶人去當面調查了,沒有問題,那些人全痛痛快快地給錢程亮做了證明。”
“我找到的那些呢”
“你找到的那些——能和錢程亮掛上鉤,但不能和案發時間,案發現場掛上。警察新找到的那些——移屍的可能,化纖細絲,倒是能和案發現場掛上鈞,卻又不能和錢程亮掛上。而且你也知道,現場找到的老周的那個新手機,裡面並沒發現監聽軟體,所以你那個推測——‘透過監聽老周的手機,然後殺手跟蹤而至’,現在也成立不了。咳,這些其實都是次要的,關鍵是懷疑錢程亮是殺手,可他有那麼多不在現場的證據,說別的都沒用,只能放人!要不,明擺著是冤假錯案嘛!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老周也上了那趟火車,錢程亮才可能是殺手。可這根本不可能啊!”
“”
“喂,喂——”
“”
“掛了?”
“那——楚念雲呢?”
“楚念雲——肖隊長那邊認為,因為能排除她那些嫌疑的反證,和錢程亮的那些疑點,是一正一反的。現在錢程亮的嫌疑排除了,所以,楚念雲的嫌疑就排除不了了。看樣子,楚念雲的取保候審——沒戲了!”
掛上電話,賀飛眼前天旋地轉,一片空白。
不知過了多久,毛小新從會議室裡開門出來,“嗨,打完了嗎?快點,童老闆馬上說完了,該你了!”
賀飛木然轉向反方向,兩腿軟得踩著棉花般邁向了公司大門,暈暈乎乎地聽見童興邦高亢的鼓動:“到納斯達克的距離是既定的,但時間和速度是可變的,汽車,火車,飛機,火箭,乘哪一種工具抵達,相信諸位和我一樣,都會做出積極的選擇”
時間和速度是可變的?怎麼變呀?火箭,那是人坐的嗎?什麼他媽鳥兒理論!這一刻,雖渾身發軟,但他骨子裡全是火!他想罵人,他想——猛然,他被什麼電了一下!
時間和速度是應該有關係啊,什麼關係?等等,別亂!時間和速度成反比,沒錯!火車,飛機,什麼關係?沒關係?不對!陳可剛才說了!說什麼了——“除非老週上了那趟火車!”
反過來——除非錢程亮下了火車!
腿不軟了,瞬間裝上了彈簧!帶著他從十一層飛了下去!
四個小時後,杭州蕭山機場的安保監控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