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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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地看完對方慢慢地吃完一小碗粥,嚴離斌像往常一樣豎起大拇指,像鼓勵小孩兒吃飯一樣鼓勵莫年,眼裡的寵溺根本不加掩飾。吃完飯,嚴離斌又陪著莫年說了會兒話,照顧他睡個午覺。
初冬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此刻這能普照大地的光華卻照不進嚴離斌的心裡一點點,明明那麼暖,可心裡那黑暗中的孤寂卻又那麼冷。那個人,理應對他無比仇恨的人,陰差陽錯地把他認作好友,遲早有一天他會懷疑這些幻想和謊言,毫無疑問這一天隨著莫年傷情的好轉並不遙遠。可是嚴離斌卻在自己製造出的假象中拔不出來,他捨不得,捨不得這些日子內心的牽掛,捨不得和他和睦相處的日子,捨不得那個人對他輕輕笑的模樣。
捨不得又如何,假的永遠成不了真的,嚴離斌是個果斷利落的男人,只是在這件擾亂他心神的感情中亂了分寸,才會如此這般患得患失,猶猶豫豫。男人第一次的動情便給自己添了不小的麻煩,到底喜歡這個人什麼呢,這勞什子的愛情真吭人!
如果一直煎熬在這種不知前路,希望渺茫的感情中,嚴離斌寧願快些看到結果,畢竟這磨人的情感並不適合他。可是男人沒有想到自己的顧慮會那麼快就不用煩惱了,如果嚴離斌能看的見未來,還會不會那麼想看到結局?
冬日裡能來上這麼一個多小時的午覺,是個人都會覺得人生太愜意不過了。莫年悠悠轉醒,睜眼便看見男人坐在他床頭,眸光深深地瞧著自己,他不知道的是,嚴離斌一直這般逆著光坐在床頭,他睡了多久他便看了多久。
“你沒去睡個覺嗎,阿風?”莫年有些疑惑地問。
“我剛剛過來看看你,睡的好嗎?”
“恩,我想上廁所,扶我去吧,阿風。”莫年想著總算能下地了,小便這事還是親力親為來的方便。
嚴離斌過來扶住莫年,慢慢地挪到廁所門口,心裡卻翻騰著忐忑和不願。倆人站在馬桶邊,莫年看著還不走的男人,哭笑不得地催促:“你出去吧,我自己能行!”
嚴離斌深深地看了莫年一眼,終是什麼都沒說,輕輕點頭退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是時間過得太慢,還是真的太久,門裡門外都沒有反應,嚴離斌站在門口終於忍不下去,輕輕敲了一下門,問道:“莫年,好了嗎?”裡面沒有人回應,男人急了,也顧不上其他,一手開了門闖了進去。
急匆匆地進門,看見莫年低著頭杵在那兒,嚴離斌猛一止步,訥訥地試探:“小年?”
過了好久,似是緩過神兒來,莫年面無表情地看過來,臉上分不清到底是沮喪還是無措,可顫抖的音調出賣了他內心的惶恐:“阿風我怎麼忘了,我,我這個樣子,”驚恐過後是現實的殘酷,莫年搖了搖頭,聲線微微顫抖:“我,不再是個男人了”
那一聲阿風讓嚴離斌釘在當場,他居然沒想起來!男人只微楞了一下便反應過來,走上前輕輕地抱住那個失了魂魄的男子,越來越用力,似乎這樣才能傳達給他力量。
懷裡的身體起先還有些微微顫動,似是掙扎於這無望的命運,可是最後一動不動地僵在嚴離斌的懷裡,不掙扎了,不反抗了,除了接受只剩接受,徒留一室無聲寂滅。
過去多久嚴離斌不清楚,反正有好久了,懷裡的人依舊沒有反應,嚴離斌無奈,他什麼都不能說,無聲的安慰便是對莫年最好的撫慰,何況造成如今這般後果的自己,根本沒有勸慰的資格。
鬆開手低眼看,莫年眼眉低垂,不慟不悲,沒了表情。嚴離斌看不下去,索性抬手將人橫抱在胸,離了這驟然揭露事實的地方,走到床邊輕輕將人放下。嚴離斌想了想,不知該說什麼好,只得坐在床邊乾著急。豈料,打破僵局的卻是莫年——
“找了柳嫣這麼多年,縱然有一絲希望我也沒有放棄,這下好了,不用麻煩了。”莫年受了如此大的打擊,嗓音暗啞無力,似是剛生了一場大病,劫後餘生。“只怕要孤獨終老,我到底造了什麼孽啊”
“小年,你還有我在你身邊,怎麼會孤獨終老呢,我會一直陪著你的。若你不願意再工作,咱們就找個陌生的地方生活,或者等戰爭過去了,咱們一起去法國,去我們曾經讀書的城市。這世上還有很多值得你去留戀的東西,你看看,除了這該死的戰爭,外面的一切都那麼美好,你還有好多新鮮的東西沒有看過的吧,等你傷好了,我帶你去沒有戰爭的地方旅行,你一定會高興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安慰人,就隨便亂說可以不作數的,嚴離斌死也不會承認他會說出這麼肉麻的話來,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