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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暫時勾起李敘嚴的回憶、暫時緩和彼此的關係,自然是件好事,可這種方法能維持多久?容裴自己也沒底。
他閉起眼,思索著接下來該怎麼做。
這時高競霆才從休息間鑽了出來,見容裴在沉思,他也沒有打擾,只是靜靜地站在一邊看著容裴。
等容裴睜開眼瞧向自己,高競霆才說:“我找人查過了,這兩年舅舅身邊有個出謀劃策的人,叫顧雲歸。”
容裴皺起眉。
顧雲歸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這人是他老師顧清源的堂弟,由於雙腳不能行走而長年靠輪椅活動,小時候性格陰沉,不願意見任何人,隨著年歲漸長卻漸漸變了,常常出現在公眾場合,臉上永遠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
然而顧雲歸對顧清源總是懷著莫名的恨意。
容裴問過顧清源原因,顧清源臉上露出少有的嫌惡:“有些人痴心妄想了一輩子還不夠,把兒子也教得痴心妄想;害死了人還不夠,還想搶別人留下的東西。”簡單的幾句話,透露的卻是首都顧家從不外傳的秘辛。
容裴能得到的資訊並不多,但將知道的東西逐一展開,事實也就呼之欲出了:顧雲歸那一系和他老師這一系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可以說是相互憎恨著對方。
顧清源說的“害死了人”,最大的可能性是指顧清源早逝的父親;而“留下的東西”則是指顧清源結束遊學生涯回來後接手、艱難經營五六年才真正穩住的繼承人位置。
如果事情真的像自己推測的那樣,那麼自家老師提起李敘嚴時的冷淡就有了最好的解釋:李敘嚴把顧雲歸當成心腹,明顯是徹底扔開了彼此的情誼。
面對已經註定要成為敵人的故交,顧清源也不會再念著舊日情誼。
容裴說:“他們的恩怨不是我們能插手的,對於我們來說,儘快提升自己才是最應該做的事。”
高競霆點頭:“我當然知道。”他邊說話邊將雙手撐在容裴身後椅背上,小心地吻上容裴的唇。灼熱的鼻息噴在容裴鼻端,似乎將彼此的呼吸連到了一起。
等嘗夠了容裴唇舌的滋味,他才極為不捨地退開:“阿裴,這是你讓給我的機會,我一定會做出成績給你看。按照約定,等我們都到了首都的那天,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容裴沉默良久,終於緩緩說:“好。”
高競霆的心在這一瞬間繁花怒放,溢滿了洋洋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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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來了_(:3」∠)_
125番外…一生知己
容君臨出生時家裡已經有了兩個孩子;容爹資質平平;所以拼了命追求到美貌與智慧並重的容母。
容母當年也是被群星捧月的美人兒;不知怎地就被容爹打動了;兩個人恩愛到不得了。
容君臨小時候常常問母親自己為什麼要嫁給父親;容母被他煩得不行;只能解釋說:“像容家成員這麼單純又正好和我們家門當戶對的家族很難找了,而且更重要的是——瞧著順眼。”
瞧著順眼這個詞對容君臨的影響很大。
容母當時的語氣帶著些調侃;以小孩子的敏感卻不難發現她對現狀的滿足與滿意。
容君臨交朋友、收學生;乃至找終身伴侶;都是比著“瞧著順眼”這個條件來的。
在容君臨十幾歲的時候有句古句“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在帝國風行一時;千千萬萬的青年群體和少年群體拿著一張白卡就踏上了旅途。
白卡雖然是帝國享有最少權利的卡,可它也有許多好處:免費乘車、免費借學、免費閱覽等等。
一時之間;帝國之內爆發了一陣“遊學熱”;學術氣氛比任何時候都要濃烈。而且比起正正經經的研討會,這些從四面八方而來、又走往四面八方的年輕人們充滿了活力與朝氣,他們像是噴薄欲出的朝陽,註定要在不久的將來光耀大地。
在那個時期湧現了一大批後來功成名就的“遊學”派,他們遍佈於帝國的每個行業之中,各有各的成功軌跡,唯一的共通之處就是都曾經經歷“遊學”階段。
容君臨恰逢“遊學熱”的開端,頭上又有兩個哥哥擔著責任,所以就向父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容爹和容母都同意了,因為他們相信自己這個兒子有足有的定力去抵禦外界誘…惑,也有足夠的能力去接受更多的外界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