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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會懷疑的。
可是他知道。
他知道很多秘密,每一個都是齷齪又可恥的:比如他到底是誰的孩子、比如父親為什麼毫無芥蒂地養著別人的孩子和女人、比如父親為什麼要強迫性給他灌輸“絕對服從”的想法。
他更知道自己心裡的秘密:比如他為什麼從第一次見面就厭惡容裴,比如他為什麼給容裴關心他的假象又屢屢地、狠狠地給予容裴重創。
——因為容裴其實是他的弟弟。
——因為他憎恨這個身份。
影伸手摸上容裴脆弱的脖子。
容裴無意識地往他懷裡鑽了鑽。
影的手停頓下來。
他的腦海裡掠過許多暴虐的想法:就這樣把容裴殺死,或者把容裴按在床上狠狠地幹他。
沒錯,就是這種瘋狂的想法。
看著容裴筆挺的背脊、看著容裴冷到極致的眼睛,他就想狠狠撕碎那張牢不可破的假面具,讓他呻…吟、讓他哭,讓他再也沒辦法擺出那種冷靜又冷淡的姿態。
只是容裴的承受極限彷彿摸不著底。
比方說他和容夫人本來是最親的母子,可容夫人無論是冷漠地對待他還是真情流露地向他悔悟,對他來說似乎都只是一件無關要緊的事。
沒有任何事能把他擊垮。
自然也沒有給人任何機會從精神上徹底地摧毀他。
影將容裴放進被窩裡,替他蓋上被子。
容裴慢慢熟悉了家族事務,日子過得越來越輕鬆。
他開始詢問影的意見,想幫他走到明處。
影沒有答應。
容裴也沒來得及為這件事花太多時間,因為他被另一件事纏住了。
聯姻。
出乎影意料的事,容裴從相親宴上回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眼睛裡也多了一點兒亮光,“我打算嘗試著建立一個家庭,也許這只是一場聯姻,但結婚以後我也會好好待她的。”
影握緊了拳。
為什麼到了這種地步,容裴還能對家庭、對婚姻懷有期盼?
容裴卻沒有察覺他的異樣,他微笑著舊話重提:“婚期已經定好了,到時候你當我的伴郎吧?”
影聽到這句話後反而平靜下來,冷靜地說:“好。”
好極了。
他會把那變成一場沒有新郎也沒有伴郎的婚禮。
其實什麼責任、什麼血緣、什麼感情都不是困住他的東西。
真正困住他的東西由始至終都只有一個——他一直注視著的、時時刻刻都想狠狠摧毀的容裴。
殺了他,他就自由了。
86第零八六章
在容君臨帶著容裴走進校場時;公共活動時間已經接近尾聲。
獄警們一瞬間從校場中的死狗變成了滿臉嚴肅的執法人員;指揮各自的“訓練顧問”離開校場、回到最高監獄內部。
容裴在容君臨的帶領下來到了“最高議事廳”——最高監獄圓桌會議室。
會議室四周都以玻璃圍繞,在外邊可以將裡頭的情況一覽無遺。
最高監獄的會議室依然遵循帝國的優良傳統;不分高低席次,容君臨隨意地拉著容裴在右邊落座。
這時有人重播新聞頻道的錄影;播放人在切到《自由者襲擊商船》的新聞時按下了暫停鍵,以相當嚴肅的語調說道:“今天我們要商討的主題是《如果我們是自由者的領袖應該怎麼襲擊西部?》,我先來談談我的想法。我覺得襲擊商船雖然是必須的,但並不是最要緊的;我們應該加緊對關鍵海域的控制”
接著這個“自由者領袖”就開始詳細地描述自己的佈局,並且大方地展示他準備用上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