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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觀感。
他默不作聲地跟在容裴身邊,一年到頭也沒和容裴說過半句話。
真正地如影隨形。
——影子是不會說話的。
兩年後的初春,容裴聽說他母親那邊的表弟來做客,打算過去儘儘表哥的義務。
影悄然跟在他身後。
容裴走到他母親院門前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影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平日裡冷淡到極點的容夫人抱著個三四歲的孩子,滿臉都是笑容。
她的聲音也帶著幾分柔和:“這是月季,跟玫瑰有點像。”
她懷裡的孩子跟著說:“月季,跟玫瑰像!”
她又指向另一種花卉:“牡丹,還沒開花,但是也差不多了。”
那孩子跟著念:“牡丹!”
她親了親那孩子的臉頰,誇道:“真棒。”
那場景既溫馨又動人。
影看向容裴。
一般孩子看到這種場景,應該是立刻跑過去、吃醋地搶回自己的母親。
可是容裴沒有。
容裴靜靜地站在那裡,像是不會動彈了一樣。
他安安靜靜地看著他的母親,沒有錯過她每一個的親近動作、沒有錯過她的每一句的柔聲教導。
他就那樣站了老半天,直到容夫人準備抱著他的表弟回屋時,他才挪動腳步跟上去,抓住容夫人的手喊道:“母親。”
容夫人的神色一瞬間變得很冷淡:“你怎麼來了?”
容裴收回了手,平靜地把手放回身側:“聽說表弟過來了,我來看看他。”
容夫人下意識地把那孩子換到遠離容裴的那隻手,點點頭說道:“你有心了,不過你時間很緊,不用特意過來,回去吧。”
容裴說:“嗯。”
他的神色始終很平靜。
平靜得絲毫不像他這個年齡應有的。
影跟著容裴回到住處,容裴又坐在窗臺旁看書。
容裴似乎沒有朋友,他唯一有興趣的事情就是看書,好像書裡面能夠給他一切他想要的東西。
只是這一天容裴沉浸在書裡的時間似乎比以往都要長,知道夜深了都沒有想睡覺的意思。
影腦海裡回放著白天遇到的事,覺得心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滋長。
容裴的破綻,似乎再明顯不過了。
第二天容裴就病倒了。
容老爺子問影容裴最近碰上了什麼事兒,影據實以告。
容老爺子聽完後嘆了口氣,給他放了個短假讓他回家。
回家後影就迎來了父親一巴掌。
母親護著他對父親說:“你打孩子幹什麼!”
父親推開母親把他拉進房間,連打帶罵地教訓了一通。
見他還是不服氣,他父親厲聲說:“他病了就是你的責任!”
母親在門外哭。
影更不喜歡容裴了。
但是他決定回去後就開始跟容裴說話,並且試著對容裴好一點、好一點——再好一點。
好到容裴拒絕不了,也離不開。
——這樣他才能一點一點地開啟容裴的心房。
——然後徹底地將容裴擊垮。
容裴的病情有點嚴重,影回去容裴還沒有醒來。
影寸步不離地在旁邊照顧病人。
在他悉心照料之下,容裴終於睜開了眼睛。
看到他守在床沿之後容裴似乎有些驚訝,但是很快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他坐起來說道:“我想喝水。”
影把水餵給他,目光帶著幾分憐憫,少有地開口說話:“聽說表少爺也病了,容夫人一直在守著他,一天一夜沒閤眼。”
容裴似乎對影說的內容沒什麼反應,反倒訝異地說:“我還以為你,”他指指自己的喉嚨,“這裡不行,說不了話。”
在影的注視之中,容裴微微地笑著,像是對自己剛剛遭遇的一場大病、像是對母親的漠不關心一點都不在意一樣。
影也不在意。
——反正接下來的日子還長得很。
重病過後容裴再也沒去過容夫人那兒。
容裴接觸的學業漸漸增多,投入的精神也越來越多,每天的睡眠時間被壓縮到最短。
他在同輩之中始終是最出色的,從來都會讓人操心。
容先生對他很滿意,偶爾也會誇他兩句。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