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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度非常高,回顧他過去的經歷,很多人都忍不住為他鞠一把心酸淚:他不是學不會辦事,只是會晚了;他不是學不會變通,只是變遲了——所以在他還硬脾氣、講原則的時候,該乾的活兒卻幹不來,每次硬生生被人捋了下來;等他能力磨出來了,也學會了圓滑的時候,名聲已經臭了,誰都不拿他當事兒。
這一次他站出來,洋洋灑灑地寫了非常長的稿子。要知道當年他能成為掀起輿論狂潮的導火索,完全得益於他那出色的筆桿子——可以說如果他不是從政,絕對會成為文壇的佼佼者。
經過二十年的沉澱,羅伯通筆下的文字變得非常洗練,每一個段落幾乎都有閃光的句子。
他這份文稿的主題是《十五年來的冷思考》,作為輔佐材料的錄影、報刊、專著多大兩萬五千份,這些東西一放出來以後就引起了轟動。
羅伯通第一次撇開政客的身份,以個人的名義回顧自己第一次被打醒時開始思考的東西:容君臨是否真的應該被惡毒地批判。
文稿的前一半,羅伯通復原自己當初的心情,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容君臨的一言一行,簡直將容君臨在國旗升起時咳嗽了一聲都列為他叛國的證據。
而羅伯通故意先把這一半放了出去。
由於他論據充足、言辭犀利,這半篇文章很快就被各大媒體轉載。
容君臨的反對者們讀到它以後不禁拍案叫絕,大有和羅伯通相逢恨晚的感覺。
那些反對者們像是迎來了狂歡盛宴一樣應和著。
容君臨的支持者們則緊咬著牙關沒插口,這個節骨眼不能再生事,所以他們默契地保持緘默。
等議論徹底狂熱化之後,羅伯通才正式把點明主題的“冷思考”寫出來:他擺出數以千計的資料為證據,一點一點抽絲剝繭般辨清了所有反對者都在應和的觀點,在這個過程中慢慢還原容君臨的真正形象。
容君臨並不是傳說中那個無所不能的存在,他的很多做法其實並沒有那麼成熟、那麼完美。
羅伯通在文章裡仔仔細細地分析了這樣一種可能性:在容君臨曾經做過的事裡面,有三分之一有他那個只比他小七歲的學生,特別是在爭取支援率這一點上,很多做法與秦時章如今在遠東聯邦的做法相通。為了證明這個觀點,羅伯通出示了自己用個人名義申請呼叫與秦時章相關的陳年錄影,逐一指出秦時章在容君臨每次公眾活動前的各種行動有何深意。
更令人震驚的是,羅伯通還展示了他的另一個推論:容君臨的妻子、已經去世的秦桑柔身份不簡單。這同樣也是以實據為證對相當低調的秦桑柔進行了詳盡的分析,透過無數細微到讓人無法注意到蛛絲馬跡挖掘出她與秦時章的密切聯絡。
刨除這兩個因為識人不清而犯的錯誤,容君臨為帝國所做的事比任何人都要多,甚至就連與他並稱“帝國雙星”的瞿正明也屢屢對此表示:“在民生方面、在基建方面、甚至在帝國發展的方方面面,我做出的努力都遠不如君臨。”
羅伯通在最後明確地表明瞭自己的立場:“容君臨不如我們想象中完美,他犯過的錯比我們想象中要多,比如他娶了一個居心叵測的妻子,又收了一個暗藏鬼胎的學生——而這兩個人似乎是一夥的。他的錯誤非常嚴重,但是我們不能把‘叛國者’這個罪名安放在他身上,他全身上下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可以容納這個沉重而恥辱的罪名。”
這樣的態度大逆轉引起了各方熱議。
羅伯通頓時成了最大的靶子。
初冬的陽光還很好,羅伯通渾身乏力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合上一份把自己攻擊得體無完膚的新刊。
他看向負手站在窗前看著海景的容裴,抬手抹掉額頭的汗:“我果然老了,當初我看到這麼多人圍繞著我的論點進行討論,心裡那叫一個激動——現在看著這種狀況我都快吃不下飯了。”
容裴轉過頭,倚著落地窗對羅伯通說:“羅叔你這手好文字可一點都沒落下。”
“我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這東西了。”羅伯通說完後忍不住問:“不過你怎麼拿到那麼多原始記錄?”
容裴微笑著說:“只要是真心相交過的朋友,總不會眼睜睜看著三叔陷入絕境之中。而且容家舊部只是分居各方,可不是真的都散掉了。”
羅伯通一愣,他想到最近聽到的、首都傳來的一些訊息。他問道:“你父親已經穩住局面了?”
不是羅伯通瞧不起容父,只是稍微有點眼色的人都能看出容父不是執掌大權的料子——以前有那麼多機會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