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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卻揹負著整個家族興衰之責。
容家人丁單薄,到他們父親那一代只剩下一個獨生子,他們父親似乎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延續容家血脈去了,播種出三個兒子之後就撒手人寰。
容老爺子不得不重新站出來把持整個家。
容裴的父親作為老大,能力卻最差;容家老二生性穩重,斷事果決;容家老三幼年性格跳脫,好學好問但很不服管。原本老爺子屬意老二當家,所以對容裴的父親要求不高、對老二嚴厲有加。至於老三,在他吵著要出去遊學時老爺子就頭疼地把他扔了出去。
就在老三容君臨在外遊學的第六年,容家老二因為意外而亡故。
老爺子受不了這樣的打擊,重病在床。
容君臨在這時候回到了首都。
容老爺子是晚年得子,所以輩分上楊昌和其實和容君臨是同輩,要喊老爺子一聲世叔。
楊昌和就是在去看望病勢垂危的容老爺子時遇上了自己的忘年交容君臨。
六年的遊學生涯讓他褪去了少年的青稚,隱隱有了後來那個“容君臨”的模樣。
容君臨其實沒有追隨者拔高的那麼高,也沒有政敵貶低的那麼低,他那個人活得比誰都真實。
——只是他實在太過理想主義了,那種性格作為一個政客其實並不合格。
楊昌和看著窗外的夜色,緩緩地嘆了口氣。
如果要當一個純粹的政客,容裴也許會更適合?
容裴並不知道楊昌和複雜又糾結的心思。
遞交材料以後他就把戰術的事擱下了。
這個工作他在當初加入徽章之後就開始準備了,高衡也積極地給他牽橋搭線,他向不少理論大家討教過,部分人還會在演練平臺上給他來幾場指導戰,所以一步一步地完善下來,《低損耗戰術概述》其實並不屬於他自己一個人。
但他的名字排在第一位——這對於一個政客而言已經足夠了。
既然材料已經到了首都,容裴也就把這事兒擱到了一邊。
他得開始為別的事忙碌,比如八月軍演。
軍演這事說起來可大可小,但高競霆和瞿洺都剛上任不久,不少眼睛都盯著他們看,要是搞砸了笑話可就鬧大了。
容裴邀請高競霆、瞿洺、高衡、郝英才一起來到自己家。
八月葡萄是成熟的時節,毛球正站在木架上偷啄著紫瑩瑩的果實,見到容裴他們上了天台之後它馬上就撇開頭,佯作正經地昂起腦袋。
容裴一樂。
他摘了兩串葡萄洗乾淨擱到藤籃裡,拉開椅子坐下:“你們也坐吧。”
高競霆沉著臉看著一臉自然地坐到容裴身邊的高衡:“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高衡一手搭在容裴肩上,笑著說:“如你所見,我們是朋友。雲來港的媒體還是很敏銳的,那麼早就看出我們交情不淺。”
高競霆想要發飆,瞿洺卻拉他坐下:“容裴有正事要說吧?”
容裴說:“這次把你們找過來是為了軍演的事,高競霆和瞿洺你們是主角,先說說你們準備怎麼辦吧?”
瞿洺看向高衡:“我覺得應該高衡先說,畢竟負責設定關卡的是他們那個系統的人。”
高衡惡劣地微笑起來,給容裴餵了個葡萄:“我不會洩密的,監守自盜的事我可不會幹。我只是來旁聽而已,頂多只提供可行和不可行兩種意見。”
容裴接受了高衡喂來的葡萄後才想起高競霆還在旁邊,對上高競霆那噴火的眼神,他十分明智地轉移了話題:“我覺得還可以把徐教官叫過來,他可是帝國最炙手可熱的外派顧問,別人預約都不一定請得到。”
高衡正準備給自己剝個葡萄呢,聽到“徐教官”三個字之後動作頓了頓,又一次將手上的葡萄送到容裴面前:“再吃一顆。”
高競霆忍無可忍地將他的手拍開,把椅子搬到容裴和高衡之間將他們隔開:“我來的時候已經聯絡過徐教官,他應該快到了。”
高衡的身體不自覺地繃緊:“到了?”
瞿洺給了他肯定的答案:“在你想喂容裴第二顆葡萄的時候。”
高衡抬起頭一看,徐教官果然已經站在樓梯口的葡萄架前。
徐教官穿著一件黑色軍大衣,黑髮、黑眼,黑色長褲、黑色軍靴,渾身上下似乎只有露出的一角襯衫是白的。
他整個人站得筆直,像是永遠都處於即將投入戰鬥的狀態。
高衡首先站起來,笑著朝徐教官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