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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不幸被輕辱後,投繯者有之,跳井者有之,服毒者有之,最不濟的也要羞憤哭泣,避而遠之。偏偏就沒有哪個像史景生天天追著我這登徒子跑的。
可苦了我。
不管是躲在書房、客廳、花園,還是廚房、廁所、馬廄,他總有本事找到,然後揮著拳頭向我衝來。可憐我舊痕未去又添新傷,每天只扯著嗓子喊救命。
不得以,只好緊跟趙瑞嵐(死也沒想到用這種方式接近領導啊!),一有風吹草動,立刻龜縮在案,不見蹤影。
偏偏自我們出了蘇州,一路上都借住各地府衙,經史景生這麼一鬧,江南上上下下的官員都知道趙家男妾爭寵,不可開交。
我一時興起的調戲,本是想叫史景生不願與我見面的,卻歪打正著,反而著了趙瑞嵐的道。
只好暗罵這笨蛋如此行徑,分明是隻求速死。
又過了幾天,回到金陵,準備即日渡江。金陵府強留不得,只好設宴餞別。我本該隨著趙瑞嵐他們去的,卻睡過了頭。
眼睛一睜,床頭站著的不是史景生又是誰。
剛想喊“將軍救我”,他便冷冷言到:“都不在,就咱們倆。”
慘啊!
只好故作鎮靜,心裡想打吧打吧,這兩天打得還少麼。
他卻不動手,只斜眼瞧我,恨道:“你生得副好皮囊,品德脾性卻是極差。”
我諂笑:“可惜天下至寶,惟有美色為第一,如果真美色,就算爛了裡子,天下人沒有不愛的。公子緣何不愛?”
他又火大起來,指著我:“真是好不要臉!”氣呼呼在屋裡轉了兩圈,又問:“你到底想幹嗎?”
我簡直是沒好氣了。還能幹嗎?
要麼就別搭理我,好叫他們失了理由。(現在肯定是不成了。)
要麼就乾脆跟了我!
只要你稍微有點明示暗示,我就能仗著齊王密友的身份在眾官面前向趙瑞嵐要人。那種情況下,他一是不方便拒絕,二是就算拒絕了也不再方便對你下手。一旦回了京城,百里悠再不濟也是個王叔,還保不了你?
我本就是個唯上是從的人,這次願意冒惹長官不高興的危險來曲線救國,已經是很難得了。你卻傻呼呼非要表現得與我這麼不對付。簡直連讓我救你的機會都不給。
“跟你?!”他冷哼:“你算什麼。”
他凝神窗外,看了好久,突然轉過頭來,眼神炯炯:“我此生只愛將軍一個人。”
唉~~~
還不是美色為第一,趙瑞嵐那美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把好好的一個魏王奸細騙的暈頭轉向,這就快騙死了,還口口聲聲“只愛他一個”。
年紀輕輕你當什麼情痴?不過是迷離一夢好辛酸!
翌日渡江,我失眠。
偷了一瓶酒坐在院中石凳上,身後腳步輕輕,原來是文之賢。
“文先生。”
他微笑:“叫我之賢就好。小晏好雅興。”
我舉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懷惜邀之賢共飲。”
他長衫如雪,一身月光,如仙似畫,卻也冷清。
他給自己倒杯酒,細看我,突然奸笑,開口就壞了意境:“月下美人,愁眉霧鎖,醉臉霞嬌,可是為了那風流債?”
才誇你呢,又來調戲我。
我也淫笑:“清風明月不需一錢買,不如藉此良辰美景風流快活?”
我倆對視,一個比一個笑得下賤,忽然有人喚我。
回頭一看,趙首長。
“小晏,你來,我有話說。”
看到沒?看到沒?同志們啊,這就是黨委單獨談話!!我果然好運氣啊,公推公選,民主表決都給省了,這就要升官啦!
大喜,隨他進書房。
誰知他劈頭就問:“史景生的事,之賢都與你說了?”
我愕然,又苦笑。
領導啊,你讓我空歡喜一場也就算了。偏偏又問得這麼開門見山,叫我想裝傻都不成。
只好敷衍,唯唯。
他突然綻開一個絕色笑容,眼睛亮若星辰,說:“那你還摻和?”
我說不出話來,垂手而立。
“小晏,”他走到面前:“你願意之賢死嗎?”
嗯?和文之賢有什麼關係?
“史景生不死,死得就是之賢。魏王安插史景生,第一要務是讓他來殺之賢的,卻一直沒機會下手。”
不是沒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