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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記錯的話,女孩應該姓安,單名也是一個安字。起碼玉石牌位上是這樣寫的。
安安從小在國外長大,隨母親姓。她的爸爸定居在外島,每年秘密飛過去看望母女倆幾次,吃上幾頓團圓飯,留下大量的金錢,又匆匆返回。二十出頭,母親因病去世,她不聽勸阻跑回外島找爸爸,卻被拒之門外。老爸安排了一處偏僻的居所給她,派遣了幾名兇巴巴的保鏢跟進跟出,還態度強硬地不停催她儘早離開。
安安每天用老爸給的錢招待許多新結識的男男女女,請他們喝酒,看他們胡鬧,聽他們歡呼,用金錢購買的友情抵禦孤單與寂寞。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她意外被人綁架。綁匪把她關在舊廠房的倉庫裡,她趁著守衛喝醉酒偷偷溜了出來,帶著求生的渴望一路狂奔,眼看就要衝上大路,卻被一輛疾馳而過的貨車碾了過去,當場死亡。
而那位明明深愛著女兒,卻為了保護她又不得不故意疏遠的父親,就是小和興如今的坐館霍正陽。
有關安安的點滴往事,是正叔在明月山頂祭掃時無意間唸叨起來的。那時他早已從坐館的位置上退了下去,在社團裡司職德高望重的“二路元帥”。年輕時候滿身血債的人,到老竟然搞起了吃齋唸佛那一套。他常說,因果報應不一定應在自己身上,也可能連累最親近的人,他這輩子八字重,什麼七災八難都壓得下,卻偏偏保不住家人。原配太太和兒子就是被仇家害死的,剩下二太太和女兒,想方設法藏在國外,誰知道女兒就是任性不聽話,這一鬧,也把小命搭進去了。老了老了,落得個晚景淒涼,想想半輩子腥風血雨的,又有什麼意義?
當時蔣亦傑作為不起眼的社團小弟,被臨時分派去護送正叔上山。老人家沒完沒了嘮叨時,他就好奇地打量起照片裡年輕的安安,嘗試著從她眉目間辨認出幾分正叔的樣子。只那一次,就把女孩的容貌完整留存在了大腦之中。
…
綁架安安的兇手,是沙皮堂口裡一名姓金的師爺。這傢伙與人裡應外合,聯手做掉了自己老大,妄圖取而代之。誰成想還沒得意上幾天,就聽說正叔已經查實了他的把柄。師爺金狗急跳牆,偷偷派人綁架了正叔的女兒,想藉此威脅正叔,保住自己和手下的命。他本來是沒打算、也沒有膽子殺人的,可惜一切太過巧合,只是看守一時疏忽喝醉了酒,使得安安趁夜出逃,就這麼被壓死了。
正叔暴怒之下,把師爺金一夥大卸八塊丟到狗場裡餵了狼狗,可對無辜慘死的女孩,已於事無補。
蔣亦傑並不認識師爺金,但他一直認為,一個連綁架這種小事都做不好的人,又哪來的本事算計自家積威難犯的老大?所以在其背後,一定站著個更兇狠、更精明的角色。
這名幕後黑手先與師爺金聯手除掉沙皮,又暗地搞鬼借正叔的名義將師爺金逼到絕境,再順理成章鼓動師爺金做出綁架正叔女兒的蠢事,如此一來,只要偷偷殺掉安安,便可以令師爺金的小命葬送在正叔和社團的手裡。等到師爺金一死,自己與人聯手除掉沙皮的罪行,就死無對證了。
那輛深夜裡碾壓過的貨車,只怕不是偶然出現,而是故意等在那為了置安安於死地。
能把“借刀殺人”與“坐收漁利”玩得如此高明,越看越像是龍準的手筆。不過也不能馬虎大意地直接排除掉佛頭與古展的參與嫌疑。
蔣亦傑心裡頭算算,沙皮死掉有些日子了,不出意外,安安出事恐怕就在這幾天。
Solas的偶遇,不管對安安還是對他自己,都是老天恩賜的大禮。一個在救人的同時謀取到利益,另一個總算撿回一條命。
重生本就是一次翻盤的機會,可以去拯救那些本該擁有美好人生,卻不幸遭遇苦難的人,也可以去懲罰那些為了權利與慾望,殘忍地剝奪掉別人理想甚至生命的人。
都慢慢等著好了。
…
這段日子蔣亦傑每天只睡幾個小時,大部分時間都用來監視安安,等待師爺金的人動手。好在他從前受到過專業訓練,熟悉跟蹤與反跟蹤的技巧,幾天辛苦下來,終於給他發現了另一夥人也在秘密關注著安安的行蹤。
這大好的機會絕對不能浪費!
從前大哥之所以那麼輕易就被推出去做了社團與官方勾結的犧牲品,除了他的能力對當權者產生威脅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缺少強而有力的靠山。沒有根基的大廈,如何高聳入雲?
如果大哥能夠成為正叔女兒的救命恩人,一切就都不同了。江湖人士不管心裡磊落還是齷蹉,面子上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