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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的幾個人。王大關依舊沒擺脫飛車帶來的恐懼,很不爭氣地扶著車門“嗷嗷”嘔吐起來。
地上那三個掛了彩的小子彼此交換眼神,迅速做出了撤退的決定。一個蔣亦傑已經夠他們消受了,隨後趕到的幫手們更是個個都不像好惹的樣子。他們想去開車,可是蔣亦傑和火女守住了去路,本就實力懸殊,這下更是寡不敵眾了,再硬拼恐怕連命都要搭上。無奈之下,只好相互攙扶著,連滾帶爬逃竄向背後的路口。
蔣庭輝走上前拉過弟弟仔細詢問著:“一個對三個,你也敢動手!真是太大意了,給大哥看看,傷著哪沒有?”
蔣亦傑輕輕一扭,掙脫了大哥的拉扯,一手散漫地插在褲袋裡,一手指向王大關的腦門:“我只是車子撞壞了,讓你叫輛車來接我,你這是什麼意思?看扁了我沒本事,處處要人罩著才行嗎?”
王大關低頭喏喏。
這話到底是說給誰聽的,大家都明白,紛紛沉默不語,悄悄把目光投到蔣庭輝身上。大哥熱臉貼上了冷屁股,憋著一肚子的火發不出,面孔漸漸青黑了幾分。
蔣亦傑也不理會,徑直走過去檢視自己的機車。撞得有點猛,前輪幾乎脫落,把手也扭曲得厲害,蔣亦傑怒從中來,對著旁邊的轎車大力踹了一腳,覺得不解氣,又狠踹了兩腳,還是不解氣,嘴裡咒罵道:“別以為把車丟在這就完了!看我不好好教訓你們!”說完拎起王大關向先前幾個男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火女不放心想要跟著,被蔣庭輝抬手攔了下來:“讓他去!”
蔣庭輝竟然也有丟下弟弟不理的時候,可見是氣得不輕,這樣急三火四奔命似地趕過來,蔣亦傑不但不領情,還連個好臉色都沒有,擱在誰身上都受不了,這樣想想,不免都對老大生出了幾分同情。
火女剛想開口揶揄幾句,忽然疑惑地豎起耳朵,抬起食指示意眾人不要說話。
一安靜下來,就聽見周圍傳出了微弱地“嗚——嗚——”聲,像是人閉著嘴巴悶哼出來的動靜。大家四處搜尋著,最後找到聲音竟然是從那輛被丟棄的轎車後備箱裡傳出的。
火女帶著幾分警惕上前拉開了後備箱,赫然發現裡頭躺著個披頭散髮、嘴角帶痣的女孩。女孩的手被反綁在身後,嘴巴里勒著寬布條,臉上撞得青一塊紫一塊,還佈滿了淚痕。火女用眼神請示著蔣庭輝,待老大點頭之後,上前幫女孩鬆了綁。
女孩暈頭轉向的,也不知道眼前這些人的身份,見一個個凶神惡煞,比綁架她的那夥人更可怕,嚇得哇一聲哭了出來,抽泣著艱難哀求道:“別殺我,求求你們別殺我!你們要錢的話,多少我都可以給!求求你們把手機給我,讓我給我爸爸打電話,他一定會來救我的!”
“看來是綁票。”火女看看蔣庭輝,又問女孩,“綁架你的是些什麼人?”
女孩好容易忍住哭,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爸爸的仇家。”又戰戰兢兢地問,“怎麼,你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
意外遇到這麼個大麻煩,還真有些棘手,既然綁匪來路不明,顯然此地不宜久留,蔣庭輝渾身上下掏了一遍,翻出半包紙巾丟進女孩懷裡,簡短說道:“綁架你的人丟下車跑了,我們是剛好路過碰到的,也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返回來。多餘的閒事我們不想管,但也絕不會把你一個女孩子給丟下。這樣吧,你說個地址,我們順便把你送過去。”
女孩看看蔣庭輝,似乎心裡猶豫了半天,終於一咬牙放下顧慮,壯著膽子小聲說道:“你們放心,我爸爸很有本事的。只要把我送回家,我爸爸就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找你們的麻煩”
…
遠處看不見的地方,蔣亦傑並沒有離開,一直在偷偷注視著大哥一行。直到車子裡的女孩被救出,隨著眾人上了車,他才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汽水罐的快樂與寂寞
上一世,因為特殊的職業和任務,蔣亦傑不得不棲身敵營,與那些分分鐘就可以取他性命的暴徒們稱兄道弟,在刀尖上行走坐臥。危險的生活環境使他養成了極好的觀察力和記憶力,凡見過一面的人,聽過一次的聲音,都習慣性地牢牢印在腦海裡。因為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小細節、小資訊,或許能在關鍵時刻救自己一命。
所以與大哥重逢的夜裡,連續三次見到唇角上帶著芝麻小痣的女孩,這使他大腦中休眠許久的功能自動開啟,嘶嘶運轉著搜尋起來。斷斷續續的影像一幅接一幅快速閃過,終於給他回憶起,那張臉曾經以黑白照片的形式出現過——就在明月山頂某隻青煙嫋嫋的骨灰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