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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涔再次揉了揉有些作痛的額頭,邀請這個家夥跟自己一起上房共飲,其實是戚涔懶得跑到另一個院子再從那邊的梯子爬上去,有個人力直升機不是方便的多?
第二十八章 不是真明白是假糊塗
明月當空,兩人影子在月光下形成的背靠背的姿勢,事實上的兩人肩並肩衝著相反的面坐的。這麼做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屋脊只有那麼寬,要想放下兩個屁股實在是太為難了一些,還有一個願意是吃的都在楊左那裡,酒在戚涔這裡,兩人交錯的姿勢方便互喂。
說是互喂什麼有些言過其實,那燒雞早已涼透戚涔是看不上眼的,他偶爾想要來兩粒花生米配酒,就會那腦袋蹭蹭楊左的後肩,向後仰幾厘米,楊左就會自動地上幾顆塞到戚涔嘴裡。至於喂酒,戚涔是公平的人,他喝一口後就會把酒罈遞向後面,楊左也會喝一口並且乖乖的再把酒罈還回來,
戚涔抱著酒罈,下巴擱到罈子邊上支著,這個位置即使是平視也能看到無盡的星空,那繁星點點像是一個又一個鉚釘,被釘在黑藍色大幕上。自做夢以來,這不是他第一次看星星,在凌國的時候他看過,在玄國的時候他也看過。
在凌國時,他看到星空時是喜悅的,真是好久好久沒有見過如此繁密的星點,而在凌國時夾雜了些思念,人說永恆不變的星空,他們是不是在同一個幕布下呢?而現在,心底泛起了一絲他都有些難以察覺到傷感,那種傷感在心底流淌,似在告訴他回不去了,見不到了,眼淚就那麼留了出來,肆意的、安靜的流淌著。
戚涔的過分安靜終於讓楊左感到了奇怪,即使兩人一直沒有什麼交談,但是戚涔也會不時發出一些喝酒的聲音或是衣服摩擦的聲響,可是現在,什麼也沒有,彷彿本來鮮活的人成了一個大理石雕,靜靜的坐在自己的身邊,楊左一驚,立馬轉過身掰過戚涔的臉,驚訝之餘又鬆了口氣。
他從沒見過哭的這麼安靜的人,他見過哀傷過度而嚎啕大哭的,他見過悲傷不已而細細垂泣的,還見過痛的無以復加而流出淚水的,更見過難過的臉色扭曲眼淚橫流卻痛苦的發不出一絲聲音的,卻沒見過如戚涔這般的,沒有過激的動作,臉色毫無表情變化,那雙清澈的眼睛也毫無憂傷之色,只是眼淚不住的從眼角流出,劃過眼窩、臉頰、下巴、脖頸,一直流進了衣領,就這樣如溪流般的淚水打溼了戚涔略薄的衣衫,露出裡面的肉色。
戚涔被楊左猛的扭過頭也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他現在有些呆呆的,一是因為酒喝多了人有些發木,二是因為他哭的格外認真,努力的把每一分悲傷失望排洩出去。
楊左沒有去問你怎麼了,他不是好奇心過剩的人,只是見戚涔這般流眼淚,看著淚水留下的痕跡在月光下閃閃發亮,他就有些想把它們抹去,手伸進懷裡掏出一個白絹,就想要拭上戚涔的臉。
不想戚涔卻猛地後退,看到那白絹像是看到洪水猛獸一般,動作大的差點滑下去。戚涔看著那白絹上繡的無比眼熟的蘭花不禁眼角抽搐,喂,這種東西怎麼隨便給別人擦眼淚,你這麼對待別人送你的東西,會遭報應的,會遭報應的!
“你這是哪個小情人的送的定情信物,我可消受不起。”戚涔調笑著衝仍然有些發愣的楊左曖昧的眨了眨眼睛,卻沒有擦拭自己溼了一片的臉蛋。
“啊?”楊左仔細的看了眼手中的絹帕,又愣了一下,把它揣回懷裡,復從懷中拿出了一條純白色的,上面沒有任何圖案,乾淨簡潔,只是繡了個花邊遞給了戚涔。
戚涔從善如流的接過,把自己一塌糊塗的臉擦乾。一時間又安靜了下來。
“阿七,你可以叫我阿左。”楊左的聲音猶如春風拂面,讓戚涔心底暖了幾分,這般親密的同性朋友他是好久沒有過了,不,也許他從來沒有過,十五歲以前被同性或是妒忌或是崇拜,沒有人能夠理解他站在他身邊,而十五歲以後他不長出現在人前、不合群、不愛說話對人冷淡,自然也不會有人願意用自己的熱臉貼他的冷屁股,這久而久之,他就只剩下母親了。這是他來到這裡的第一個屬於他的朋友,應該吧!
戚涔有些侷促,甚至不知所措,如果說他在應付情人方面是九段的話,他在應付朋友方面就只有初段,他只能傻傻的叫一聲“阿左。”然後就沒了下文,完全找不到話題的他只能接受冷場。
楊左也不介意,依然笑得溫柔寫意,緊貼這戚涔與其並排坐下,然後話匣子就開啟了,楊左那晚說了很多,戚涔沒太記住,大概就是他自己的一生,楊左的敘述並不動聽,他原來的家庭很普通,要是按照歷史的發展他應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