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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目光落在她面前一堆凌亂的紙章上,她也不做隱瞞,如實相告:“今日我在城中歡喜巷買了一間鋪子,前店主明日便要搬遷,我在算鋪子開了之後的開支。”
步覃點點頭,放下紙張,第一次與席雲芝對視,雖然口氣仍舊冰冷:
“錢可還夠?”
席雲芝只是面上一愣,隨即點頭:“夠了,家裡還有些餘錢的。”
“”步覃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便轉身說道:“天不早了,快睡吧。”
“是。”席雲芝二話不說,便放下手裡還未算完的帳,急急走出書案,便去外頭打水給夫君洗漱。
正伺候夫君洗腳時,步覃看著席雲芝因為操勞而落下的幾縷髮絲,不禁伸手撫上她的臉,只覺入手觸覺冰涼,卻是上乘的水玉之色,嘴角微動,說道:
“你可怪我前幾晚那樣對你。”
“嗯?”席雲芝停下正在給夫君擦拭小腿肚的手,抬首對上了一雙入冰潭般深邃的黑眸,不禁心跳漏了一拍,她自然知道步覃指的是前幾晚,兩人交|合之時,他不願見到她臉的事情,一時有些尷尬,慌忙垂下眸子搖了搖頭:
“不怪。”
步覃只是撫摸著她的臉頰不說話,席雲芝卻覺得有些羞赧,眸光瀲灩中再次開口說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好,也有自己的責任。爺爺替咱們做主成了婚,便是要咱們加緊著替步家開枝散葉,這是身為步家長孫和長媳的責任,但我覺得這種事,還是順其自然的好,所以,夫君不必每回都勉強自己。”
席雲芝說著,便想站起身去拿毛巾替步覃擦腳,可剛一站起身,整個人便被一股來不及抗拒的力量拉入了懷。
步覃這是第一次這麼親近的擁抱她,只覺得懷中的身軀不堪一握,脆弱的叫人心疼,近在眼前的容顏並不美麗,可那雙眸子卻毫無示警的闖入了他的眼,漆黑中帶著一抹看透世事的清澈,小巧纖薄的嘴唇近在咫尺,只覺吐氣如蘭,第一次產生了想要親吻一個女人的衝動,只聽他聲音有些沙啞,低吟般對席雲芝問道:
“那你呢?可有覺得勉強?”
作者有話要說:
☆、翠丫
席雲芝繃緊了身子被步覃摟在懷中,雙肘不禁抵在他的雙肩之上,聽他這般問,便緩緩搖了搖頭便不敢再看他。
“抬起頭來回答我。”步覃見她逃避,卻是不依不饒,非要她說出那句話來才肯罷休。
席雲芝覺得今晚的夫君太過奇怪了,好像就是想看到如此窘迫的她一般,窮追不捨的問,她深吸一口氣,對步覃說道:
“不勉強,即成夫妻,我自然尊重夫君的想法。”
說完,席雲芝便想從步覃的懷抱中退開,卻被步覃先一步摟的更緊,繼續問道:
“這是真話?”
席雲芝無奈的看著他,點了點頭,見他眼中仍有疑問,她便一併作答好了:
“是真話。從我踏入你步家門的那天開始,夫君便是我的天,便是我一生的依靠,是與我風雨同舟,共度一生的良人,你喜我喜,你悲我悲。”
“”
步覃盯著席雲芝的目光有些發愣,面無表情叫人看不出喜惡,良久後才又說道:
“即便是如此不堪無用的我。”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將席雲芝推離了些懷抱,然後抬起右邊的跛腳,諷刺的對席雲芝勾了勾唇,席雲芝隨意的看了一眼他抬起的腿,輕輕的撫在其上,用無比認真的語氣對步覃說道:
“這條腿並不說明夫君的不堪與無用,相反在我眼中,這是榮耀,我沒有去過京城,沒有上過戰場,不認識將軍或者士兵,但我卻清楚的知道,這就是榮耀,正是無數這樣慘烈的榮耀,才換來了我們如今的安居樂業,歌舞昇平。”
步覃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席雲芝見他不說話,便兀自蹲下身子,將步覃的褲管放下,又替他換上了乾淨的襪子,自己則端著水盆出了門。
她的確沒有過人的見識和容貌,但卻有著常人所沒有胸襟和心懷,這樣的女子,值得擁有最好的人生,她既以他為天,以他為依靠,那麼,他又怎能再繼續墮怠,叫她受苦呢。
就在席雲芝所不知道的地方,似乎有著什麼異樣的感情正在入侵著步覃的心,一點一滴,如水般緩緩滲透著他早已堅硬的心。
但這一切,席雲芝都還不知道,她只知道,最近的夫君有些奇怪,說的話奇怪,做的事也奇怪,若說他成親前幾日,夜夜不停的求歡,是為了叫她快些受孕,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