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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提起頭,陳管事道:“以後你們就在這裡工作,和他們一樣,每次戲演完,你們要將換下的戲服洗乾淨整理好送回戲衣間,如果有破損的則要縫補好,當然,偶爾需要縫製新的戲服,我會將樣式給你們,而每縫製一件戲服,你們會補給另外的二十文工錢!”
林翊幾人有些出乎意料,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好事,不過,就院中那些戲服的繁雜樣式花紋來看,他們知道縫製戲服的工作不會輕鬆。
陳管事對其中一個男子道:“於氏,你將他們帶到住的地方,讓他們整理一下,過一會兒,便交代他們工作吧!” 畢竟是男子住的地方,陳管事也不方便進去。
“是,陳管事!”男子對他們道:“你們隨我來!”
住處就在隔壁,很大一間屋子,是一個有八張床的通鋪,除了四張床有人睡的有被子枕頭外,其他幾張無人睡的都是乾乾淨淨的,不過,因為要來新人,床鋪倒是鋪了席子。
“我姓於,你們可以直接叫我於洪或者於哥!”中年男子開口道,約莫了下他們的年紀,最多不過三十出頭。
“我叫陳冬!”最年長的男子道。
“我叫林翊!”幾人互相通了姓名。算是簡單認識了一下。
於洪道:“你們自己選一張床,被子枕頭在櫃子裡,每人一個,可以用來放自己的物品!”他繼續道:“當然,要是那麼不放心,你們可以自己買鎖,鎖櫃子!”
“你們整理好後,你們再過來找我吧!”
林翊幾人點點頭,“有勞於哥哥了!”
幾人抱出被子,床單鋪好,將帶來的衣服放進自己的櫃子裡,然後回到先前的屋子裡。
見到他們進來,於洪將其他人介紹給林翊他們認識,然後從裡間拿出一塊布匹,交給他們道:“在梨園戲班,我們這些人全部要穿統一的衣服,但是,由於我們是洗沙母,所以衣服我們得自己做,這是布料!”此時林翊他們才注意到,於洪的衣服是一襲藍青色,衣袖上有一枝白色梨花,代表梨園戲班。
“你們這兩天除了洗戲服外,還必須將自己的衣服做好!”然後對剛來的林翊幾人提醒道:“在戲班,來來往往的人很複雜,所以平日裡,除了去收送戲服外,儘量呆在這兒,別出去到處亂走!”
“我們知道!他們也是通透的男子,一點即透。
梨園戲班衣服樣式很簡單,林翊幾人身上的衣服都是自己做的,對於做衣服,那是手到擒來。丈量好布料,用剪刀裁剪好,一個下午,他們基本上就為自己做好了。這也是洗衫母進戲班做的第一件事。
話說江流雲回來以後,眼見幾天過去了,他一人在渝州人生地不熟,又懷了身孕,十分的擔心。可是,渝州城那麼大,要她挨著找也不能,每晚回去都寢食難安,睜著眼聽著鐘漏聲,直到天明。
在江流雲的床上整齊的擺著兩件衣服,一件是當日江流雲收起來時刻提醒她侮、辱之仇,殺她之恨染處、子血的褻衣,前幾日已經被她親手洗乾淨了,一件是他離去前為感謝自己送給她的,將兩件衣服拿在手裡仔細比較可知,針腳相差無幾,均是出自林翊之手。
那可是她第一次收到男人送的衣服,而那個男人還是懷著她孩子的將來的夫郎,摩挲著衣服前襟那朵孤傲的寒梅,來來回回的描摹著花瓣的輪廓,似乎透過它就能觸控到他的存在,心中浮現幾許悸動,嘴角也不由得勾起一抹淺笑。
既然你是我孩子的父親,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她也會親手將他追回來!
江流雲自小被二孃偷偷的買進宮裡,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因此她對親情很看重,一如對於自己的奶爹爹也給予了極大的尊重,即使他不過是江流雲她爹的僕人。所以,她同樣的也會給她孩子一個完整的家,有爹有娘!
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打斷了江流雲的思緒,讓她有幾許不悅,沉聲道:“奶爹爹有什麼事嗎?”
“小姐,小荷過來了!”奶爹爹道,這兩天小姐要麼出去了就不見人影,要麼就是整日關在屋裡,讓他十分的憂心,精明的他已經猜出,小姐的反常必然與翊兒有關。
難道是男女那些事兒?回想起兩人相處的模式來看,小姐對翊兒很不待見,甚至語言尖銳偏激。翊兒對她除了恩情的感激外,還有點幾乎就被他忽略的戀慕,加上這兩天小姐反常的舉動,而自己詢問翊兒的妻主,他回答得十分含糊。不由得讓他得出一個結論:他們倆一定曖昧,或許那孩子也可能是小姐的,那麼也就是說江家有後了,這不得不說自御史府出事以來頭一件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