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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上桌子。
剛想歇口氣,卻見苟春花倚在二樓木窗邊,揉著眼角的眼屎喊道:“二嫂,娘問你為啥還不端洗臉水上來?”
杜萱娘想了一下,苟婆子是也算是這家的長輩,作為媳婦給她送盆水也不為過,便從灶頭上的瓦罐裡舀了點熱水,兌上冷水給苟婆子送上樓去。
苟婆子與苟春花住了二樓兩間房,裡面的陳設雖舊,但也看得出不是普通農家的東西,看來苟婆子孃家還是有點來頭的。
杜萱娘心裡想的卻是看這苟婆子也是有點底子的,怎會就到了動用大兒媳的嫁妝來安葬小兒子的地步?而且還將杜萱娘典給王家來還帳?這不科學啊。
苟婆子板著臉,對杜萱孃的東張西望很不滿,喝斥道:“看什麼看?我還沒死呢,就知道和那黑心娼婦一樣惦記著我這點子東西!還不將床下的夜壺提下去倒了,洗涮乾淨些!”
杜萱娘一愣,心想這苟家還真不把本尊杜萱娘當媳婦,不但頂了長工的缺,還要客串粗使丫頭。
杜萱娘抬頭憨憨一笑,“娘,我這馬上要下去盛飯了,等一下你要是吃著飯又想到我這雙倒過夜壺的手,豈不讓娘倒胃口?小姑反正也起來了,讓她去倒吧!”說罷頭也不回地下樓。
苟婆子愣在那裡半天才回過神來,她們家那個逆來順受,從來不敢對她說半個不字的二兒媳竟敢不聽她吩咐了。
這還得了,大兒媳與她成天對著幹就罷了,這二兒媳若也是這樣,那還要不要人活了?苟婆子只得得惡血衝腦,黴乾菜一樣的驢臉一下子脹得通紅,“噌”地站起來就往樓下衝,嚇得苟春花在一旁夾著雙腿又想撒尿。
剛下到一半樓梯,卻聽到張氏在尖聲叫罵,苟婆子猛地住了腳,相較於教訓二兒媳,她更願意讓大兒媳不好過,有人為她出出惡氣也是好的。
只聽張氏高聲罵道:“叫你提桶洗臉水到東屋而已,那裡來那麼多廢話?光吃不下蛋的寡雞也敢在我面前推三阻四?”
“大嫂是說我死了相公不能生兒子就是寡雞?那大嫂那麼會生豈不是比後院的母豬還厲害?”杜萱娘穩穩當當地站在正屋門口,對著東屋門口蓬頭垢面的張氏不慍不惱,不緊不慢地說著。
苟婆子聽得差點“撲哧”一聲笑出聲來,看到在整個苟家莊都是橫著走的張氏居然被指人著鼻子罵母豬,心裡如六月吃冰一般爽透了。
“好你個不要臉的小娼婦,去賣了幾天春,就讓你膽兒肥得找不著誰是這家的老大了是吧?敢罵我是母豬,我今天不拔掉你那幾根騷狐狸毛就不姓張!”張氏勃然大怒,抄了屋角一根掃帚就向杜萱娘衝過來。
杜萱娘臉色一緊,將早就看好的一根木凳猛地踹到院子中間,那凳子上還有一隻破瓷碗,“啪”地一聲掉到張氏腳前摔得粉碎。
這一聲巨響在寂靜的早晨還是顯得有點讓人心驚,連正睡懶覺的苟大都提著褲子到房門口來看究竟。
張氏被杜萱孃的氣勢一阻,提著掃帚愣在了院子中央,杜萱娘撣撣衣角,跨下臺階,笑咪咪地說道:“大嫂,你今日最好是將我打死了,然後立刻毀屍滅跡,否則,王老爺來看我時,發現我少了半根頭髮,恐怕王家人都不會答應。還有,大嫂說我是小娼婦也罷了,不該說我去賣春,那王老爺清清白白的讀書人豈不是成了買笑的恩客?大嫂也成了收銀子的老鴇?嗯,這話來日我見了王老爺須得和他說說,不能由得大嫂壞了老爺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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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雞飛狗跳(二)
更新時間2013…8…9 20:32:49 字數:3239
昨日杜萱娘回到苟家與這兩個女人一接觸,就看出了張氏屬於那種窩裡橫翻天,到了勢力稍比她強的人面前就是夾尾巴狗的那類賤人,而苟婆子則是屬於陰狠有心計,且愛財如命的那類老村婦。
杜萱娘這一發威,不但將院子中間的張氏鎮住,連一旁看熱鬧的苟婆子也警覺起來,難不成這杜萱娘被送回來是假的,其中還另有內情?
張氏將手中的掃帚舉起又放下,到底還是不敢輕舉妄動,“你唬誰呢?王老爺會看得上你這破爛貨!”
“看得上看不上的倒不與你相干了,只是當初安葬我相公時只借了大嫂三兩銀子,我的典身銀子是五兩,王老爺心善,不讓大嫂還了,可是我們的帳需得算算,剩下的二兩銀子我自己也不要了,大嫂就交給娘收著,娘辛苦養大我相公也不容易,這點子銀子給娘扯幾尺布做件衣服也是好的!”
杜萱娘說得十分動情,苟婆子的眼眶都快紅了,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