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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是,吳宏打架的時候,是不要命的。
這一場架打下來,吳宏固然是遍體鱗傷,那群混混也沒得半點好處,在他手下沒一個是完好無損的。只可恨那時碼頭上有那麼多人圍觀,竟無一個出面相幫的。
畢竟人單勢孤,眼看吳宏被打得幾乎就要失去神智了,在一邊旁觀已久的甘大終於出手。那時候,甘大也是剛剛到無錫,還沒有成為運河邊上的遊俠兒,只是看吳宏這麼血性,這漢子被感動了,出手救下了吳宏。
不過好笑的是,吳宏當時已經快失去神智了,糊塗間也不知道甘大是出來幫忙的,就在甘大打發那群混混的時候,吳宏晃著身體,眯著眼睛,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給了身前的“混混”一記板磚。
於是,甘大就這麼受傷了。好在他武功挺高,腦殼也蠻硬,傷是傷了,人卻沒暈,還能繼續收拾那一群混混。吳宏清醒後,甘大已經走了,但是從旁人的口中知道了當時發生的事,吳宏心中有愧,於是找到甘大,請他喝了一頓酒,算是陪罪。
甘大當然是消氣了。只是事後每每回想起來,還是有些不服氣,認定吳宏是背後下手,否則他肯定不會被那一記板磚敲破腦袋,不過對於吳宏那副拼命三郎的架勢,他還是心服口服的,覺得吳宏身上沒有一般書生的那股酸腐氣,也沒有一般富家子弟的傲慢氣,是條真漢子,值得結交,於是就這麼認下了吳宏這個不打不成交的朋友。
後來每次吳宏回到無錫,都要找甘大喝酒,當然,甘大和鐵十八之間的烏龍笑話,他也是知道的,只是吳宏為人厚道,不拿這事取笑於他,不像甘大那樣每次都拿他打架拼命的事情擠兌他。
兩個人在一間小酒館裡坐定,要了一罈子花雕,正要啟封,便見一人踏進門來,大喝一聲:“山雕!”真是聲如洪鐘,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又是這個鐵疙瘩”甘大一拍額頭,“你先喝著,我活動活動筋骨再來。”
說著,他就迅速竄了出去,經過鐵十八身邊的時候,還笑咪咪的說了一句:“喲,怎麼提前走完鏢了?啊,不是被搶了吧,嘖嘖,我早說了,你這鐵疙瘩腦袋不是幹這行的料”
對一個鏢師、而且還是打算把鏢師這一行發揚光大的敬業鏢師說這種話,這不是找打嘛,於是鐵十八大吼一聲憤怒的追了出去,兩人一前一後,轉眼就沒了蹤影,讓酒館裡不少等著看熱鬧的酒客大失所望,有幾個好事的,甚至提著壺酒便追了出去,一副不看白不看、追著要也看熱鬧的架勢。
吳宏搖了搖頭,對甘大和鐵十八這兩個人,他只有四個字的評價:歡喜冤家。也不知道甘大為什麼這麼喜歡逗弄鐵十八,老老實實把真實姓名告訴鐵十八不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嘛。
自顧自的小酌了片刻,甘大還沒有回來,他沒了繼續等下去的心情,便將沒有喝完的酒寄在了櫃檯上,分裝成兩壺,一壺他自己帶著,吩咐夥計,回頭甘大來了,直接將另一壺酒給他。
那夥計和甘大也是熟悉的,喲喝一聲便應下了,吳宏心情不錯,多給了他幾文賞錢,然後就拎著酒壺,一邊走著一邊喝著,回到了槐樹下。
歸來笑拈梅花嗅
吳克己的宿醉似乎已經好多了,正拿著他那把裝飾用的長劍,在槐樹下面慢吞吞的舞著,吳克己也是文人,文人舞劍,不求殺敵,只求風雅,吳宏看了一會兒,便沒了趣味,徑自回房間歇著。
誰知道不一會兒,吳克己舞完了劍,跑到吳宏那裡,道:“先前平安去給我抓醒酒藥,你知道他在街上看到誰了?”
平安就是吳克己帶來的那個小廝。
吳宏慢慢的收起剛剛開啟的點心包,放到吳克己拿不到的地方,才不甚在意的道:“看到誰?”
“金勝,這才幾年,那小子居然從象山書院回來了。你以後上街要當心,別跟他正面撞上了。”
吳宏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說話。
金勝這個人,對吳宏來說,就像是陰溝裡飛出的毒蚊子,防不勝防,雖然造不成大的傷害,但是被咬一口,入肉三分,他不怕金勝,只是非常厭惡,覺得哪怕是跟金勝只說了一句話,都會口臭三天。這種厭惡毫無來由,就好像小的時候金勝也是毫無來由的看他不順眼。
無錫這個地方不能待了,吳宏相信,如果金勝知道他現在就在梅里,肯定要過來找麻煩,吳宏不想再跟金勝發生劇烈衝突,早在當年他行過冠禮之後,他就知道,一旦和金勝再起衝突,自己的父親是不會站在他這一邊的,否則,他當年又何須遠避杭州。
吳坦之是個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