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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 三而竭,致使士氣衰懈,疲勁驟升。
然遼州只關注虎嘯營動向,探子嚴密緊盯,卻未防備突至入城驛站處的兩位外來男子:一灰衣高壯者,冷眸冷麵,漠然虛淡,另一藍衣人則稍顯俊秀,亦不苟言笑。
二人於驛站歇了片刻,只見驛站裡除了兩三布衣偶爾路過,幾名士兵一直在中央大桌吃吃喝喝,侃侃而談,然掌櫃、夥計皆低首迴避,一望之下便知駐守軍隊囂張跋扈,民不敢言。
只聽幾名士兵開口閉口皆是魚肉女色,軍餉幾多,全然不顧兩軍對壘,劍拔弩張之勢,哪有半分對敵氣勢,飲了酒摔破酒缸,便大搖大擺而去,直至許久才得見夥計出來收拾。
藍衣人得了吩咐,上前櫃上詢問,方知遼州、惠州、錢州、鄞州、錦州五城一線,前些時日皆外掉重兵駐守,然軍法毫不約束,致使大戰未起城內已哀聲遍地。
然,話才落地,又聞門外數聲叫嚷,充斥女子驚呼與男子呵斥。
灰衣人推窗一望,但見一女子被士兵拖拽,卻無哭天搶地,瞪大了灼灼雙目,將三、五士兵的醜態盡收眼底,雖是粗衣布褂,面色灰汙,蓬頭亂髮,但那五官卻深邃透著股野性,分外標緻。
只聽狠狠的一聲:“你們若敢動我,必定後悔!”
卻聽士兵們哈哈大笑,只當此女虛張聲勢,便回道:“大爺就等你來讓我後悔!先等我們嘗過滋味,再看看怎麼後悔!哈哈哈哈!”
藍衣人隱隱握緊了拳,卻仍未妄動,只以餘光望向灰衣人似等待什麼,恰此時那掌櫃忙吩咐夥計:“快關門!這事咱可不能管!”夥計急忙忙上前,卻被藍衣人一手抓下
灰衣人半闔眼,終懶懶道:“去吧。”
這聲極低極沉,透著點中原口音,好聽的緊,但掌櫃上來不及品味,卻於恍惚間似見到一道藍影衝出
那名女子已被拖至幾棵樹後,趁著四下無人走動,幾名士兵更行大膽,撕、扯、拉、拽,一齊上,忽聞一陣淒厲哀嚎,待藍衣人趕到正見一士兵緊貼左眼,卻止不住從指縫中汩汩而出的鮮血,痛徹心扉,翻滾在地。
餘下士兵先是一驚,隨即大怒,其中兩人上去,一個“啪啪”扇了那滿手鮮血的女人兩個耳光,一個下腳去踹她小腹
藍衣人蹭的上前,抽出靴中短刀“嘶嘶”幾聲掩敵口、插敵頸,三兩下就將其解決,動作利落果斷,全無留活口的意思,且雙目爆紅,便連頸部青筋亦分外顯露。
那女人已掙扎無力,半伏在地,頻頻喘息,腹中鈍痛的一時發不出聲,雙眼卻如泛了水光般直直望著藍衣人,清晰映照那俊雅的身影,唇邊終露出殘忍一笑,艱澀道:“你怎麼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藍衣人慾答話卻礙於聲緊息促,撇開了眼蹙眉躑躅。
這時,後跟而來的灰衣人淡聲打破僵局:“帶上她,回營。”
直至士兵聞訊趕到時,只聽掌櫃的描述此二男子相貌談吐,似是灰衣人身份不凡,那藍衣人從頭至尾謹慎聽命,後扛起女子跟灰衣人一路往城外而去。
番外三
十五歲,夏允入軍,只因生為男子理應為天下,為國,為仕途;十六歲,夏允成功盜取敵營機密,立下大功,蒙受厚恩;上門說親拉攏者不在少數,然直至弱冠之年仍未婚,便連當年的景寶芝,如今的景太妃亦曾芳心暗許,可惜終未開花。
追溯因由,皆因十八歲那年於北方行軍時,恰逢盛極一時的連家大小姐。
連上瑾第一眼就瞧見夏允,坐在諸多將領中,額外生澀,額外靦腆,卻可愛的緊。也不管來時多麼排斥連家長輩刻意宴請少年將領的別具心思,也不顧弟弟連上峰揶揄的神色,她的目光一放出去便再也收不回,忘卻了羞怯,忘卻了矜持,只憑著任性的好奇,毫不掩飾欣賞他的純淨。
連上瑾曾在小酒館裡聽幾個浪蕩女子議論過,男人表面越純淨的,實則一放開閘門,內裡只會放出一頭野獸,要弄死人的,話畢便是一陣令人不爽的笑聲,那幾個女子還說生平未遇到過這般男子,做夢都盼望著
連上瑾回憶起這段,莫名的臉上發了燙,一面想著何謂野獸,是戰場廝殺拼搏,狂飲鮮血的野人,還是別有旁意不知怎的那幾個女子口中總有些不懷好意,眼神猥瑣放肆,令她似是抓住線索端倪,有絲毫無頭緒。
但她只顧著想著,琢磨著,甚至以眼神剖析那兀自認定的純淨,全然未注意夏允已被她看的著了火,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或是被突來的一桶冰水拯救拯救也好,便連周遭眾人亦發現暗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