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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眾人了見其成的。卻哪知,連上峰明裡以有此姐夫為榮,視其馬首是瞻,對連上瑾也再三保證只有奚雲騰以皇子身份謀事稱帝才順理成章,他們連家註定輔佐賢君,一門榮耀,但內裡卻別有計較,連上峰不僅瞞著連家長輩收買連家上下管事,亦在那三年中憑藉奚雲騰的信任,接連將他招兵買馬,背叛奚雲啟的證據派人送往南方——且若無內鬼,奚雲啟又豈會對此事瞭如指掌。
奚雲騰赴京後,連上峰見時機成熟,便料定他有去無回,趁機擴張勢力也再無隱瞞之意。連家長輩逐漸退居,對此事縱有心也無力制約,連上瑾苦勸無效,姐弟倆屢次爭吵不歡而散
多日後,連上瑾驚聞奚雲騰犯上作亂,證據確實,當即伏法,便明白此“證據”從何而來。
連上峰的態度輕描淡寫,哪有半分愧疚:“你若還當我是你弟弟,我自會救你,那斷頭臺咱隨便找人去頂了也就是了。以後你還可坐享榮華,你我姐弟情分也可延續,兩個侄兒天真可愛,弟弟也會好好照顧弟弟這一切可都是為了連家好,日後連家風光以極時,姐姐自能體恤這番苦心啊!”
但連上瑾是何性情?自小就為天之驕女,哪受的瞭如此待遇,當下便與連上峰撕破了臉,只說:“你對連家好,那我這麼多年為連家的付出呢!你姐夫的功勞呢!原來我們不過是你的腳踏石你過河拆橋,見風使舵,親情對你來說不聞一錢,竟可輕易犧牲,毫不姑息!”
怒無好言,連上峰見她歇斯底里,懶得多說便直接問她答覆,連上瑾笑不可仰,便道情願以身伏法追隨亡夫,也不願苟且偷安,更怒斥連上峰不過是將榮耀建立在至親屍骨與鮮血上的禽獸。
但後來京中來報連上瑾連同二子均伏法,究竟如何逃出她卻隻字不提,只道那連上峰雖技高一籌,可她亦有對付良方,說罷,連上瑾緩緩起身:“我要見承奚王。”
那一刻,夏允心知緣分已斷,再無轉圜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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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啟元年八月,承奚王帥虎嘯營繞道直攻連州,那守城將領起先不降,後不知聽何人一言而甘心俯首,且虎嘯營不費一兵一卒,便拿下有北方糧倉之稱的連州,斷了連家前方糧草。
同月初九,承奚王於連州迎娶美嬌娘的訊息傳入京師,德兮夫人閉戶三日,於第四日受景太妃之邀進宮面見,小談片刻又被請去蘭貴人處敘話,不過多會兒滎皇后又派人來尋。經幾人旁敲側擊,觀察言行,卻對德兮夫人一如既往的言談舉止摸不著頭緒。
又過幾日,有人見德兮夫人至風雲樓私會男子,只見那人背影一晃而過,觀其衣著考究該是富貴之人。
接連兩日,德兮夫人皆同一時辰同一地點與男子會面,且不呆上個把個時辰未有返意,京中高官之間亦流傳“丈夫在外尋花問柳,娘子妖媚大方偷人”的說法。
第三日,仍是風雲劉雅間內,一壺好茶,三人對坐,二男一女,俊秀者,風流者,妖嬈者,卻正是奚雲綬、東宮承、景鳳兮。
此三人密會非比尋常,所談之事非同小可,所謂謀反、謀反,臣篡君,岳父謀女婿,弟反兄,細細數還真亂。
話題再續,東宮承先開口,可嘴裡的詞兒有點可笑,說著這幾年連家仗著手縱北方財源,囤積物資,致使物價飛漲,接連影響京城、西屬、南方貨幣交易,如今承奚王力戰地頭蛇,眼瞅著大勢將回歸朝廷,老夫甚為不甘諸如此類。
東宮承而立已過,不惑未至,便口口“老夫”,聽的鳳兮一陣冷笑。
奚雲綬依舊弱不禁風的可憐相:“連家圖謀不軌,非要擺出分庭抗禮的架勢,難不成還真由他們分化爭權,一北一南弄個兩朝兩製出來?不過這連家收歸之後倒存有不小的隱憂啊,連家手中買賣如何分配,兵力如何排程,民心如何安撫這可都是問題啊。”
鳳兮悠哉悠哉的喝茶,心中暗道這兩隻狐狸總算把要問的問出來了。說找她來議政是真,可前幾日不過提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再說於她婦道人家有何干系?直至今天也許他二人見火候兒夠了,便來探正路的風聲。
她有眼線,有探子,連州一破便輾轉得知那新人是連家之後,東宮承、奚雲綬這些人自然也有,於是一個個都暗自著急,生怕連上峰一倒,順理成章的便該是承奚王頂上,北方如何了得,地位如何重要,要真是承奚王得手豈不壞事!可他二人卻偏偏問錯了人
別說談辛之一封家書未捎,哪怕隻言片語令她安心也好,但數日過去未得半字,他是怕訊息外露,還是存了旁念鳳兮厭惡憎恨自己的多疑多忌,雖在旁人眼中談笑風生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