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漬,舌尖舔過唇邊溼潤處,多添一抹亮澤,透著蒼白的唇立時有了血色。
鳳兮愣了,委實料不到這般挑逗下流的動作,竟是出自一向循規蹈矩,儒雅斯文的奚雲綬。
奚雲綬緩緩起身,側坐於床榻,當著鳳兮的面不緊不慢的寬衣入被,動作自然連貫,毫無考慮猶豫,憑空佔據了一塊溫暖,坦蕩側臥,語氣更似哄情人般溫言敷衍:“睡吧,明兒個還要趕路。”
鳳兮一腳伸出要將他踹下,卻瞬間麻軟,頻頻促喘。
“早叫你喝了那杯茶,你不聽。這不?連推我下去的力氣都沒了。”這般埋怨更似無賴,好像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般,臨了還撂下一句“這藥性烈不可動氣”,氣的鳳兮口不擇言:“要睡你滾下去睡!”
卻見奚雲綬灼灼望來,眼中透著笑意:“嘖嘖嘖!你這可不對!這屋子的主人是我,我好心讓你一半,你自該感恩戴德你放心,我對逆來順受,毫無反抗之力的女人沒什麼興趣,就算要做點什麼也要等你恢復力氣,較量比劃一番才有意思。”
鳳兮深吸口氣,翻了白眼,兀自生氣——這奚雲綬當真是越說越不講理,越說話越混,與他講理等於對豬哼唱,浪費精力,此時唯有養精蓄銳,再定奪如何逃出魔掌,但照這個情勢,照他這般部署,只恐怕是將她的後路全斷了。
而奚雲綬正好整以暇的望著鳳兮糾結的神色,心中一陣快意,早知道她心高氣傲,斷不會與人共食,聞到茶中附有他的氣味定是不肯下嚥,遂故意先行品了些再遞過去,令她自惱自悔一番。
鳳兮懶得再與他說話,一個翻身背過身去,隱隱自我告誡儘快入睡,儘快想番對策——心中卻不免消極,倘若奚雲綬趁人之危,以她如今氣力,縱使有武器在身邊也如待宰的羔羊。
如鳳兮所願,她很快便陷入昏睡,不知受藥力控制,還是因趕路顛簸勞頓,卻不知微撐起身,將她攬入懷中的奚雲綬,則是一臉醉意溫柔,甜的膩人,營造了一帳暖意。
他常年冰涼的指尖正散發著難以言喻的熱力,輕撫她的鬢角,卻未有再進一步的舉動,即便連個吻都未偷去,卻並非不懂偷香竊玉的刺激,乃是隻求此女心甘情願,於願足矣。
望著她沉靜安然的面龐,奚雲綬只覺香甜炙熱的暖意由胸口而發,一股腦竄入四肢百骸,洶湧匯聚,緩慢燃燒,如最香醇的美酒絲絲甜甜,盪漾妖豔的紅色波浪,承載滿心滿眼的迷濛,一時四起一時沉澱,終於輕呼口氣,歸於滿心饜足。
翌日天將明時,奚雲綬一行人已駕車趕路。
鳳兮暗數在心,除了奚雲綬總共四人,皆為男子。那冷聲冷麵的便是昨日那人,看樣子是另四人的首領,相貌普通,隱於人群中毫不矚目,身形比之奚雲綬不遑多讓,皆精瘦矯捷,但莫名的卻給人一種熟悉感,她說不上來,只覺那行路言談透著恭順,不似民間,倒似宮廷、王府之地刻意訓練的方正;另三名隨從皆高壯,四肢敏捷,她瞧見其中一人的右手,覆有厚厚的繭子,左手卻無,原來是劍客、刀客一類兵器能手,然見另二人與他眼神交匯的神態,蘊含濃重的江湖味,亦該是練家子。
幾人有個共同性:不苟言笑——這很好,也很不好。好的是他們刻意隱瞞身份,許是隱藏口音,許是怕言談間透出底細,尤其是先前的口音極顯做作,似是臨時生硬學的,這邊更坐實了鳳兮所謂的熟悉感;不好的是,奚雲綬一路上話語不多,幾個隨從更如割舌般,如此密不透風,難以打聽
然而,就在鳳兮愁眉不展時,卻由馬車簾縫投進來的日頭證實了方位——她正坐於馬車中,左手邊可見日出,卻非背日而行,這豈不是往南奔去,哪是奔赴西屬的必經之路?
這奚雲綬是要繞道,還是根本有意投南?
這番疑惑令她百思不得其解,若是繞道不日便可證實,若她記得不錯,父親生前曾說過“繞道西屬,南走一日,北走三日”,過了今日,再往南去便是南方三王管轄範圍,除非奚雲綬有自投羅網的意思,否則定要於明日改道轉西。
可若是奚雲綬有意投南這個念頭忽然躍入腦中,鳳兮一驚,心中惶然躥出的揣摩浮浮沉沉,晃悠的令她不安,有一絲大膽猜測竟越為清晰。
待她欲抓到些端倪再行分析時,一直半闔眼眸,似是假寐的奚雲綬卻開了口:“依你看,如今天下如何?”
鳳兮側目望去,極力放鬆精神,冷笑道:“不如何,狼狽為奸的太多,江山雖如畫似錦,引得噬葷者盡皆覬覦,欲分羹大快朵頤,可就這麼大點地方,夠分麼?”
奚雲綬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