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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帶著自己,在安靜的郴州夜街上行走。
馬車之旁是幾名虎衛,今天崔靜卿遇刺,李瑾瑜出行的保安工作也加強了不少。
沒有過多久,馬車便來到了郴州總督府的側門前,也來不及遞什麼名貼,李瑾瑜很直接地用自己的臉當了通行證,一路往總督府裡鑽,在總督府管家下人們滿臉不解的拱衛下,直接來到了總督府待密客用的後園花廳。
茶端上來還沒有喝兩口,管家口中說早已睡了的郴州總督譚學清便趕了過來。
李瑾瑜抬頭,看著譚學清的打扮,一怔之後笑了起來,這位總督大人衣服穿的整整齊齊,哪像是剛從床上被自己鬧起來的模樣,看來今天晚上,郴州城裡的官員沒幾個人能睡的好。
譚學清見他笑,也忍不住笑了,揮手讓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很直接地問道:“欽差大人連夜前來,有何貴幹?”
李瑾瑜回答地更直接,豎起一根手指說道:“今天晚上,有人要殺我的人,所以我準備殺人。”
郴州總督微怔,陷入了沉默之中,他當然清楚今天晚上郴州城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料到一向陰狠護短的李瑾瑜,肯定會對孫家下手,只是沒有想到對方會在事前來通知自己,這種姿態,讓譚學清感到一絲舒服。
譚學清沉忖片刻後,和聲說道:“本官能理解欽差大人此時心情。”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理解當然不代表支援,李瑾瑜也明白這一點,孫家畢竟是郴州望族,族中子弟以數萬計,在朝野之中的助力更是不知凡幾,孫家的手腳早已深深地植入了郴州百姓的生活中間,如果李瑾瑜想要動用監察院的武力,對孫家進行簡單粗暴的欺壓,那一定會引起無數的反彈,郴州的局勢說不定會因此形成大的動盪。
郴州不能亂,一旦亂了,身為郴州總督的譚學清自然首當其衝,他根本無法向朝廷和陛下交待,所以當著李瑾瑜的面,他只能說理解,而不肯說出其他的東西。
而且對於李瑾瑜來說,東陵鐵騎仍在江北之地,不到最後一步,他是斷不敢冒著皇帝猜忌,群臣大譁的風險調兵入郴州。所以此時他手頭可以利用的力量其實並不太多,要對付孫家這種角色,他很需要郴州總督譚學清的幫助,至少是默許,這就是為什麼他要連夜趕來總督府的原因。
知道譚學清在擔心什麼,李瑾瑜微笑說道:“總督大人放心,本官雖有些豪放之氣,但做起事來,也是會講規矩的。”
譚學清心頭稍安,他本不是長公主那邊的人,所以對於監察院與皇子的鬥爭願意置身事外,而今夜孫家竟然派人在竹林雅意之前暗殺壓標商人雖然誰都知道那個商人其實是殺手但這個事實,依然讓這位封疆大吏感到了憤怒。
商,便要有商的本份與界限,孫家今夜,已經越了線了。
更何況殺人所在的竹林雅意那一帶,可是總督大人的產業。
“內庫十六標全部定下之前,本官不會動手。”李瑾瑜望著譚學清的眼睛,和聲說道:“後天之後,我會讓孫家為此事付出應有的代價。”
“讓他們受些教訓就成了。”譚學清嘆息著,像一個悲天憫人的苦修士。
李瑾瑜微笑著,心裡明白這位總督大人依然是不願意事情鬧的太大,而自己本來也就沒有奢望,幾天之內就將延綿百年的大族敲的風吹雨打去,說道:“大人放心,自有分寸。”
“證據,關鍵是證據。”譚學清看著面前這位年輕的欽差大人,忍不住開口提醒道,這件事情並不是簡單的官商爭鬥,而是朝廷勢力間的爭鬥,如果不能拿到實證,想削孫家的血肉,極容易被京都內的某些人抓住李瑾瑜的把柄。
“生活中,從來不缺少證據。”李瑾瑜安靜說道:“只是缺乏發現證據的眼睛,監察院的眼睛很亮。”
這兩位郴州一地權力最大的官員,又密談了許久,二人倦意難掩之時,李瑾瑜才告辭而去。如今的郴州局勢愈發地渾濁起來,就像這黎明前的黑暗一般,一眼望去,漆黑不知深淵之底。
李瑾瑜靠在車椅背上沉沉睡去,渾然不覺車外的天色已經漸漸亮了起來,郴州城的清晨未有鐘鼓鳴起,春曉已至。
Chapter 65
雖然在這個夜裡,有很多人沒有睡好覺,有很多人在忙碌著,甚至有些人是整夜都沒有入睡,而且郴州城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但是內庫新春招標的第二日還是如期到來了。
這是規矩,這是朝廷往日的規矩。
所以就算黃公公與郭錚以郴州城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