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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京都殺人,轉告我朝國師,我今天所說的話。”
二祭祀沉默著,與壯闊身材極為不諧的憂鬱著,轉身離開已經破開一個大洞的院落。
連錚安靜地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心裡想著神殿的二祭祀就這樣輕易地捨棄了自己,龍鱗會卻一定還有後續的動作,卻不知道會針對遠在郴州的瑾瑜,還是直接針對安坐京都的大齊皇帝。
看來這個天底下,有很多人,都不希望那名大齊皇帝過地舒服。
大齊應該如何應對?
連錚想起來一事,匆忙舉起手對著二祭祀離去的方向,無奈夜色深沉,二祭祀又絕非常人,早已經消失了蹤影,連錚緩緩放下了右手,在心底無奈長嘆——算了,過往種種對於他來說有什麼意義呢,如果自己真的是大祭司的徒弟,是不是應該前去拜祭?然而大祭司會願意看見他如今的模樣麼?過往已隨風而逝,實在無須執著。
Chapter 64
“二祭祀?棄子?”瑾瑜看著連錚,似笑非笑,眼眸子裡卻跳躍著陰火,“我聽不懂你們這些人陰陽怪氣的對話,我只知道如果他真地是想捨棄自己,這時候就應該直接殺入皇城正門,與總兵參贊領軍的禁軍,與宮裡的洪公公大殺一場,而不是跑到郴州城裡,來壞我的事!殺我的人!”
最後兩句話的聲音高了起來,語氣十分嚴厲。
“至於棄之一字。”連錚望著他平靜說道:“龍鱗會肯定不希望二祭祀這麼早就暴露了身份,今天如果不是我在那處,大概也沒有人有機會說出這個秘密。”
這句話裡含的意思很清楚,敵人們的估算出了問題,二祭祀殺人未果,於是乾脆將棄就棄,將一切問題都在連錚的面前挑明瞭,以自己去吸引大齊皇帝的注意力,而隱去龍鱗會其餘的存在。
瑾瑜冷笑道:“這位二祭祀未免也將自己看的太重要了陛下這個人或許什麼都沒有,就是那份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自信,卻是比所有人都強烈些。如果我是你。我怎容忍那個光頭就這麼安生地走了?只是說幾句油鹽不加的淡話,便說服你不理不問,這位二祭祀看來還真有當說客的本事。”
這話看似尋常,其實卻內含誅心之議,瑾瑜在憤怒之餘,很直接地表明,二祭祀與連錚的對話當中,有一部分連錚並沒有直接說出來。畢竟這是大齊內政,連錚身為紅塵之外人,註定了他什麼事情都不會多問的個性。
連錚也不生氣,輕聲解釋道:“龍鱗會肯定是要保孫家的,而那位老太君也中了你的激將之計,請人來殺崔靜卿這不都是你的意料中事?為什麼還會如此生氣?”
瑾瑜一窒,沒有料到連錚竟然如此不留情面地將自己陰險心思全展露了出來,道:“不錯,我是想逼著孫家出手,不過我沒有想到,孫家居然能請的動如此高手看來,我還是小看了所謂龍鱗會。”
今夜竹林雅意之前死傷慘重,崔靜卿帶入郴州城的風雨會頂尖殺手們,被那一把厲刀殺死了八九成,而監察院為了保住崔靜卿的性命,也付出了極慘重的代價,七名刺客死了一人,此時還有四人陷入昏迷之中,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自從瑾瑜接手監察院之後。這是監察院損失最大的一次行動,由不得她不自責憤怒起來,明明事情都是自己計算中的事情,可惜最由於低估了對方的實力,而導致了這樣的局面。
而最讓瑾瑜生氣的是在計劃之中,一旦逼得孫家出手,自己就可以藉機大勢出擊,但所有的這一切,都毀在了長街之上,連錚的那聲喊之中。
二祭祀?
神殿二祭祀,頂多會與皇室打打交道,瑾瑜如果想借這件事情查到孫家身上,根本沒有那個可能性,就算用監察院最拿手的陰穢手段進行栽贓,也根本不可能說服朝廷以及京都中的朝官們。
沒有人相信,一個郴州富族孫家,就可以驅使神殿二祭祀來充當殺手。
這個事實,讓瑾瑜產生了某種荒唐的挫敗感,以往面對的敵人,就算不是對方做的事情,自己也可以栽贓讓對方承認,如今明明是對方做的事情,自己正大光明地去追查,卻沒有人會相信!
他無奈地搖搖頭,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似是倦極,自從來到郴州,連日來過多的勞心勞神,已經讓這個處在人生最美好年華的女子頭上多了幾縷白髮,連錚看著徒兒頭上刺目的幾縷,鬼使神差地走近,左右手按住李瑾瑜的太陽穴處,一抹淡淡的白色光華從他的掌心放出,李瑾瑜只感到一股涼沁沁的水流自頭頂兩側灌下,非常舒服舒服地讓李瑾瑜情不自禁伸出手來,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