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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跡。在這方面,華夏地區的佛寺,幾乎找不到相似之處。
“自然景觀和人文景觀,銜接的天衣無縫,成為京都文化中耀眼的一幕。”幾天下來,迤儷徜徉於名山古剎,方默南不得不感慨道。
“在華夏,若論紅葉名勝之地,莫過於京城的香山;而讚賞紅葉的名句,則非杜牧的‘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莫屬。至今。在讚賞紅葉方面。仍沒有誰能夠與杜公的詩句爭勝。”賀軍堯隨意說道。
“欣賞並讚美紅葉的已不限於杜牧等一兩位名家,而是有了一定的群體。然而,光陰荏苒,由唐至今。已歷千秋,現代的國人,較之唐人,在紅葉的欣賞與審美方面,並沒有明顯的飛躍,而寺院,更沒有刻意營造楓林或其他自然景觀以吸引眾生的傳統。”
賀軍堯微微點頭,低沉的嗓音猶如大提琴悠揚動聽,“我們亦有寺院以花木取勝的例子。比如京城廣濟寺的紫桐、潭柘寺的銀杏、臥佛寺的牡丹、戒臺寺的龍松、大覺寺的玉蘭,都是能夠寫入寺志的名物,並且在京城小有名氣。但是,這些名物,比起這裡寺院的名物——紅葉、櫻花。一是沒有規模,二是背景不同。”
他牽著她的手,徜徉在草木扶疏,樹深林密中,掩映在樹叢之間的寺院,“比如臥佛寺的牡丹,原本是上供或供官宦香客把玩的;廣濟寺的紫桐雖然風姿綽約,但真正揚名,靠的卻是清聖祖康熙的讚譽,他稱之為‘鐵樹’;而戒臺寺的龍松,根據傳說,枝蔓抱塔的奇異松姿,則是源於玉皇大帝的恩賜,其說法雖然不足信,但有一點是清楚的,戒臺寺的龍松抱塔,是得力於雷擊的自然之力。相比較,倒是位於香山腳下的臥佛寺與眾生的欣賞紅葉,多少有些瓜葛。”
說起這些他可是侃侃而談,如數家珍似的。
方默南言笑輕語道,“京都的寺院、寺院中的紅葉及賞紅葉拜神佛的人群所呈現出來的文化情調,以及這種文化情調帶給世人震動,是難以言表的。颯踏歸來,深印在腦海中的,除了燦若雲霞的紅葉景觀,還有一個個抹不去的文化思考。佛寺兼“營”景觀,也是這裡的一大特色。”
“這也是有歷史原因的,佛教界在政治打擊和新時代文明開化浪潮的雙重衝擊下,努力清除舊弊,重新塑造適應新時代的教團。在此過程中,佛教界一方面派遣僧人到歐洲留學考察,積極引進西方文明;另一方面,一改過去坐等‘皇糧’的心態,努力經營,謀求寺院自存的能力或途徑。於是,以功利為目的但不是唯一目的的寺院經營業逐漸發展起來,象火鍋豆腐、茶席、精進料理等,是許多寺院都經營的專案。”賀軍堯頓了一下接著道,“當然,僧侶們並沒有忘記他們的宗旨,總是在他們經營的專案中融入佛理或禪趣,以使自己與世俗的商業區別開來。與此相關,芸芸眾生到寺院賞紅葉、拜神佛也不是免費的。但是,在拜佛祈福的神聖氛圍裡,在如霞的美景的掩映下,遊客遞上的錢和僧人伸出的手,都被淡化到極至,以至於沒有人意識到,這,也是商業行為。也許,這種方式並不符合釋迦牟尼創立佛教的宗旨,然而,它卻是佛教適應現代社會的必然產物。”
第1207章
山腰上一條望不到盡頭的迷人小道,流淌不息一路陪伴的小溪,小溪兩岸變幻著四季鮮明顏色的山櫻和楓紅。小道幽雅嫻靜,縈繞著思古的意境。
賀軍堯牽著方默南的手,沿著長長的河道往前走,雖然不是櫻花盛開的季節,但一路鬱鬱蔥蔥地櫻花樹在水中的倒影美極了;走走停停不覺中來到了銀閣寺。
相較於金閣寺的金光燦爛,總覺得銀閣寺缺少點什麼。
“白天拜訪銀閣寺原來是少了月光的陪伴。”方默南輕笑出聲道。
“銀閣寺本身並沒有銀色外觀,銀閣寺的‘銀’,主題其實是月亮。”賀軍堯的聲音低沉渾厚悅耳。
相伴著銀沙灘、望月臺,銀閣寺是京都賞月之地。
進入銀閣寺的庭院近處是白色的銀沙灘、遠處就是被稱為銀閣的觀音殿,銀閣在陽光的照耀下反而閃出金色的光彩。
而到了夜晚,在月的引力下,銀沙灘除了形成月光下的波浪,而特殊的白沙石,能夠反射光線進入屋內,輝映成“銀閣”。
兩人漫步到稍微高處的觀景臺,可以看到綠色掩映中的銀閣寺來到了銀閣寺。
賀軍堯一雙黑瞳迥深,望著遠處的美景,緩緩道,“熟悉日本歷史的人都知道,日本佛教最初是從華夏經由朝鮮半島傳人的,後來又直接從華夏輸入。在發展過程中,日本佛教在趨向世俗化方面,經歷了兩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