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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的直筒褲、大紅唇、波浪捲髮。
這位看起來十分年輕的少婦進來見到程添二人先與他們打招呼,而不是問許根的情況,程昔一看這個架勢就知道許根在家裡也是個受氣包。
少婦端著優雅向程添問道:“你好你好,我是許根媽媽,我們家許根給你添麻煩了,這位就是被許根傷到的同學嗎?真是對不起,你別怪許根,都是我們做家長的失職,我給你們賠不是。只是小孩子打打鬧鬧,管也管不住,給他爸爸知道的話這孩子皮再厚實也禁不住打,希望你們能夠大人大量別與孩子計較。”少婦微笑轉向程昔問,“這位同學,阿姨拜託你,你說這樣好嗎?”
程昔沒有說話。
他第一次見到有人可以這樣顛倒是非,並不是說她的手段有多高明,而是她首先就沒能明白自己的對手是誰。
——許根。
豈是一個能夠任由她搓圓捏扁的?
果然,程昔眼角的餘光看見許根在笑,那種偷偷的、陰暗的、從骨子裡滲透出來的嘲笑。
“是後媽。”許根強調。
這一瞬間,程昔的心漏跳了一拍。
程添擋在前面,站起來對許夫人說:“這位女士你好,我想你你弄錯了,被人捅傷躺在病床上的是你的兒子,肇事的同學已經被老師教育過,家長領回家去了。我家孩子只是路過事發地,大家都是同學,過來照看照看。”程添讓出自己的座位給許夫人,“孩子還在成長階段,內心最是敏感脆弱,還需要我們這些做家長的多關懷多付出一點。我看許根是個不錯的孩子,我剛來的時候我們程昔就驚慌失措地跟我講醫生說許根再差一點就要沒命了,倒是許根處事不驚不哭不鬧,不像我們家這個毛手毛腳。”
許夫人啞口無言。
程添為這番演說做最後總結,“折騰一天天色都這麼晚了,孩子們肯定都累了要休息,不耽擱許根養傷,我先帶程昔回去,告辭。”
程添把程昔抱上車,當然按照現代的眼光衡量絕對不是什麼好車,非常非常普通,程添給他繫好安全帶,親了一口他的額頭,“以後少攬事,尤其是許家。”
“爸你知道許家。”
“你長大以後就知道了,世界說大大說小小,他們家那事多多少少都聽人說過一點。”程昔知道肯定不止一點,但是也不戳穿程添,畢竟對於一個正常的孩子來說能夠理解程添說的這些已經很逆天。
於是他嘟起嘴,“爸,我什麼時候跟你驚慌講許根要沒命了?他是死是活幹我什麼事,你這麼賣力幫他。”
程添哈哈大笑,“說你驚慌是騙那個波浪卷阿姨的,至於幫許根,那不是因為你嗎?”
“我?”
“你沒看到你聽到那個波浪卷阿姨說回去要揍許根一頓的時候,你那個皺成一團眼睛要噴火的表情。我兒子在乎的人,我怎麼敢不幫,對不對?”程添颳了一下程昔的小鼻子。
程昔捂住自己的鼻子,“爸,不許動我鼻子,會塌掉的。”
程添被他逗得不行。
程昔又悶悶地問:“真的那麼明顯?”
程添把後視鏡撥到程昔的方向,嘆氣,“你自己照鏡子。”
一個鼻子兩隻眼,似乎也沒什麼區別,程昔望著鏡子出神。
程昔只記得他當年認識許根的時候,許家已經沒有了這位許夫人,如此想來,他對許根的同病相憐變成了對許夫人深深的同情。
後來程昔又遇見過許根一次,許根很不爽程昔看他的目光,挑明瞭說:“收起你同情的眼神,我不需要憐憫。”
程昔回了他一句:“呸。”
再後來,到了六年級,是準畢業生們的最後一屆運動會,大傢伙血性不減當年,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硬是在老師的嚴防死守之下,書寫了此小學由開辦以來最為嚴重的群架事件。這麼轟動的事情,其中怎麼可能少了許根這個整天像是別人欠了他的鶴立雞群者。
程昔硬是把他從戰圈裡面給拖了出來。
這是他們第三次碰面,這回許根說:“不要指望我說謝謝,但是我欠你一句對不起。”
程昔往他肚子捶了一拳,“遲了,這回老子要加息!”
接受定金預付,接受分期付款——必須是連本帶利。
感情這事就是這樣,打斷骨頭還連著筋,誰說的準呢。
5、恭賀新禧 。。。
兩人上了初中之後就自然而然分開了,許根去的是貴族學校,而程昔依然在市重點民辦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