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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兩個窗戶前面瞬間擠滿了黑壓壓的腦袋。
許根雙手插在兜裡,慢悠悠地跟在後頭,穿過人群看見琴房裡面兩人配合默契,一個溫文爾雅,一個青春年少,說不出的般配。
他們這一代人玩音樂的還不算多,再晚生個幾年的孩子大多數被家長意識到培養點一技之長的重要性,不過這也是那些年輕孩子的事情,只說現在,大多數人看見這樣和諧充滿靈氣與新鮮感的畫面,都不免將兩個人相視而笑的情景烙在心頭。
大約這些美好的事物對於少年有著天生的吸引力,甚至於任何再日後看起來稀鬆平凡,再也惹不起任何波瀾的東西,一旦與青春扯上關係,似乎都要加上個特殊的光環,放在心裡,時不時拿出來懷念一下。
許根撥開人群就開門走了進去,臉上冷冷地打斷兩人的彈奏,“程昔,我們中午去打球,你去嗎?”
程昔師兄愣了一下,看向程昔。
程昔也是一臉“這是什麼情況”的莫名感,許根明明知道他不愛這些球類運動。
他先對師兄抱歉地笑了笑,“師兄先坐,我一會兒回來找你。”說著他就起身推著許根出門去。
許根不樂意,杵在原地不動,“這位是你師兄?師兄要不要也來玩?”
許根早想好了,要是這個師兄敢來他一定把人揍到下次不敢在程昔面前出現為止。
——佔有慾太可怕了,是誰想要程昔多一些自己的交際圈子來著。
程昔尷尬趕緊給師兄解圍,“師兄還有安排,過一會兒就走了。”他又對師兄說,“師兄你別見外,這是我哥,許根,他對人向來這麼熱情。”
你才熱情,你全家都熱情!許根暗地裡面跟程昔做小動作。
許根一聽程昔對他的介紹,心裡別提多熨帖,他挑眉說道:“可不是師兄,你是程昔師兄就是我師兄,這麼快就走,不多玩一會兒?我跟程昔帶你逛逛校園。”
可憐的師兄就這麼毫不知情的,無辜的被兩人夾在中間。
師兄到底是多吃了幾年的鹽,只是走之前問程昔,“看你跟許根關係不一般,你們”
程昔只是含糊其辭道:“師兄,你也別問我們什麼關係了。”
“行,你跟著自己的心意走就行。既然你喊我一聲師兄,有句話我必須要告訴你,忠言逆耳,你要是聽了不高興,也別怨我,凡事有度量力而行,你這孩子就是心思太實誠,容易吃虧。這情愛之事也是講究謀略的,進退有度,你來我往,這才能可持續發展的道路不動搖,這就是硃砂痣和蚊子血的區別。”
果然搞藝術的人,思維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樣。
“謝謝,我明白。”程昔問他,“那你的意思是我不應該任他予取予求,而應該是講究策略?”
“對,你明白就好。”
程昔聽完若有所思。
不過如果他真的按照師兄說的做太才是真的壞事,對於許根來說捧在手心裡的不是肉,吃到嘴的才算是。
師兄知道他聽進去了,就又跟他把這次來看他的目的說了一遍:“老師在上海可惦記你了,沒事就唸叨你是他最出色的弟子,這次來也是想要我勸你別把自己的一身才華給丟了,雖然老師去了上海發展,但是機會遍地都是,現在社會發展這麼月,日新月異,你也到了出來闖一闖試試自己本事的年紀。下半年的這個國際性比賽我可是告訴你了,去不去參加由你,獲獎者可以去歐洲進修,那可是音樂殿堂,別輕易放棄。”
程昔何嘗不知道出名要趁早這個道理,只是他總覺得還不是時候。
許根還小的時候他舍不下,許根長大了,他更斬不斷這段期望之中又意料之外的關係。
所以他還是那句話,“謝謝師兄。”
師兄嘆了口氣,搖頭晃腦地走了。
許根遠遠瞧見程昔把師兄送走,這才像一隻傲慢的孔雀走開。
程昔去找他的時候就聽人說他翹課走掉了,程昔覺得有些奇怪。
這時候一個看著眼熟的同學氣喘吁吁跑過來叫程昔,“程昔,你叔叔在花園長廊上等你。”
程昔愣了一下,他哪來什麼叔叔找他?
這位同學不好意思地又說道:“程昔你藏得真深,平時看不出來,原來你還彈了一手好鋼琴,真羨慕你。”
程昔低頭微笑謝謝他能喜歡自己的音樂,然後就跑去他說的地方看看,究竟是哪一位叔叔。
長廊上面種的是垂下來的紫藤蘿,只是因為冬天,剩下枯枝纏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