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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來!給你酒!喝!”那樣的柔情還未持續得片刻,又變成了大聲大喝。
把酒杯強塞到凌藏手裡,顏煙嬌笑著,手繞過凌藏的臂彎,將杯中酒一飲而下,而後醉倒在凌藏懷裡。
凌藏握著酒杯的手還半舉著,杯中酒還未飲一口,眼見顏煙倒下,他立刻扔了杯子,扶住她嬌小的身子。
“方藏,我會好好做你的娘子的”顏煙早已醉得不醒人事,躲在凌藏的懷裡,動了動小腦袋,擇一個最舒服的姿勢睡去,卻柔柔地自嬌豔的紅唇間吐出這一句,沒有熱辣,沒有凌厲,只有柔和的愛憐。
凌藏低下頭看著懷中熟睡的顏煙,心底平白滋生起莫名的情愫,他將她輕輕放躺到床上,替她掖好大紅衾被,看著窗外的月,離開了床邊。
忽而頓住腳步,凌藏的腳步再折回床邊,彎下身,輕輕在顏煙額上落下一吻。
今夜,是離開的最佳時機。
六、
回到京城的凌藏,自是沒忘向聖上請辭,饒是聖上任是如何也不允,無法,他依舊是那聖上鍾愛有加,朝臣中意有加,女子青睞有加的英姿颯爽的武狀元兼兵部侍郎。
要是在從前,他可是毫不知慚愧地受下這些褒獎,可如今,他越發覺得這些個稱號之於他,只是浪得虛名。
他回京已有一月有餘,一切風平浪靜,平靜得讓他覺得不自在。
他的夢裡時常有她,夢見她輕柔地幫他梳順每一寸頭髮,還有她溺在他懷裡,對他所說的那句話,醒來時,他依舊會在想,她醒來發現他跑了,會不會找他?
可他又總自己推翻自己的想法,遠離野丫頭,粗女人,才是他的幸福生活。
可是,他還是覺得煩躁,無比的煩躁。
“凌大人,怎的最近你總是心不在焉的?”剛下早朝,凌藏便聽見有人在同他說話。
“王大人,您最近總是眉頭緊鎖,可是有什麼煩心之事?”心不在焉,他有嗎?
“哎!別提了,一提起,我就煩心哪!”
“可是京城裡又有瑣屑之事煩擾了王大人?可否說與凌某聽聽?”
“這可不是瑣屑之事,近來十幾日,京城裡已經有六個待出閣的姑娘在大婚前夜,被人劫了!劫人之人想是武功極高之人,在場的婢女都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便發現新娘子已經不見了!”王大人又是嘆氣。
“那犯人可有留下什麼隻言片語,不會只是劫新娘子這麼簡單。”凌藏思忖。
“凌大人當真聰明,那犯人倒真是留下了話,每次劫完人,那人都會留下一張小紙條,可那紙條裡的話,跟沒留一樣,讓我們我無從著手,至今還沒有查到任何相關線索。”
“紙條可否讓凌某看看?”
王大人從袖間拿出一張紙條,遞給凌藏,白淨的紙上,只有草草幾個字。
“要想救人,速叫方藏來見我。”
“你說這留的話不是跟沒留一樣嗎,方藏是誰,我們都不知道,京城那麼大,要找一個叫方藏的人談何容易”
凌藏只覺腦子“嗡”的一聲響,根本就沒聽清王大人接下來的話。
劫新娘?凌藏陡然想起他曾說過,他這個月末要娶親。
方藏,方藏,她是尋他來了?
凌藏忽然覺得,胸中的那股煩躁不見了,倒像是撥開烏雲見月明,他的心情爽朗得可以。
“王大人,這件事,能否讓凌某來解決?”既然是她,那這件事就只能他去解決,若讓他人擒到她,定是要吃上官司的。
“凌大人肯代勞!?”王大人面上做驚慌之狀,心底早已樂開了花,這等燙手山芋,能扔則扔。
“這還得要王大人信得過凌某。”真是老狐狸,恨不得馬上甩開這燙手山芋。
“凌大人是聖上賞識之人,王某怎會信不過,如此,倒有勞凌大人了!”
抬頭望天,湛藍湛藍,沒有一絲烏雲的沉澱,令人歡愉。
七、
凌藏沒有帶一兵一卒,駕一雪白健馬,隻身一人來到了寸山山腳。
上次是為尋馬而自此駐足,而這次,他倒也不知他是為何而來了,明明想逃開她,卻又覺想見她,他都覺得他自己矛盾得可以。
他來到了與她相遇的那條溪流邊,果然,在那溪流邊,他見到了那個讓他矛盾不已的火紅色身影。
想叫她,卻不知要以怎樣的稱呼來開口。
顏煙?太生疏,不行。
煙兒?太親暱,